“媽的。”
鄭風猛的坐了起來,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扯下來扔到床上。
他赤著腳站在地上,一雙眼睛赤紅赤紅的。
“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老子是那種磨磨嘰嘰的人嘛,不順心走就是了,媽的,還打老子,老子會受那個鳥氣。”
正當他亂發脾氣的時候,就聽到外邊有人在喊。
“鄭風,鄭風在家嗎?”
鄭風拿了件衣服套上,又穿了拖鞋從屋裡出來。
拉開院門,鄭風吊兒郎當的打量站在門外的看起來高高大大的男人。
“你就是我爸的戰友?”
費振國站在門外,也在暗暗打量鄭風。
他看著鄭風一副不規矩的樣子,穿的衣服也亂七八糟的,就忍不住皺眉。
他倒不是怪鄭風,而是怪鄭風的媽媽沒有教好孩子。
“是。”費振國臉上擠出一個笑來:“你媽應該和你說過吧,她把你托付給我了,我是來接你的。”
鄭風又打量了費振國兩眼,挑了挑眉:“那行,咱這就走吧。”
費振國皺眉:“你不收拾一下嗎?沒有要帶的東西?”
鄭風挺瀟灑的擺手:“費那勁乾嘛,你不是要養我嘛,等到了京城缺啥你就給我添唄,再者,誰知道我過去住的慣不慣,要是覺得不好,我還得回來呢。”
費振國一巴掌就蓋在鄭風頭上:“胡說什麼,誰叫你回來了?你媽既然把你托付給了我,你就得跟著我,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
鄭風挨了一巴掌,氣的挽著袖子就要和費振國乾仗。
他一雙眼睛通紅,裡邊全都是狠辣。
費振國也看出來了,這就是個狼崽子。
他開始有點擔心。
葛紅那樣一個溫和的女人,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住這小子,萬一這小子給葛紅氣受怎麼辦?
費振國又是一巴掌蓋過去。
他妻子早逝,又沒有養過孩子,是真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小的時候隻要一淘氣,他爹就會按住他狠打。
費振國還保留著一些古老的思想,認為棍棒底下出孝子,還認為男孩子皮糙肉厚,不打是不成器的。
鄭風又挨了一下,他就把麵上的凶狠全都收了起來。
他是性子野,也不愛讀書。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傻。
相反,他很有幾分狡滑的心思。
他知道現在乾不過費振國,不想多挨打的話就得忍氣吞聲。
鄭風跟著費振國從家裡出來,回身鎖了門,一邊磨磨蹭蹭的上車,一邊惡狠狠的發誓,早晚有一天他會把這個姓費的男人狠揍一頓的。
秦桑最近特彆的忙。
她在簡西城的幫忙下,借了物理係的一間實驗室用。
而她這段時間除了這習就泡在實驗室裡。
不知道為什麼,秦桑最近總是心悸。
她真的特彆不放心留在白沙縣的沈宜還有秦雅幾個。
她想早一點把她們接到京城來,那麼,她好多計劃都要加快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