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家門,許愛琴發現鐘慶還沒有回家。
她知道鐘慶在醫院照顧老人家,想著或者留在醫院那邊吃飯了,就問秦桑:“先吃點東西吧?”
秦桑沒客氣,起身就幫許愛琴拿飯盒。
許愛琴拿了杯子和水壺倒了兩杯水:“我也沒心情做飯,就簡單吃點吧。”
秦桑坐下來。
許愛琴看著秦桑問:“我打算和鐘一偉離婚,你覺得怎麼樣?”
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小姑娘能叫人信任,不由自主的就想詢問她的意見。
秦桑咬了口包子:“嗯,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想要怎麼樣是你的自由,我隻是想著你有知情權,所以才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但是我不會左右你的決定。”
許愛琴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你這個小姑娘還真挺不一樣的。”
秦桑沒抬頭,低著頭夾菜。
等她吃飽了才對許愛琴道:“我還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把馬小喜作弊的事情寫信告訴師範大學的吳老師了。”
呃?
許愛琴看著秦桑一臉認真的和她說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好了很多。
“我知道了,我會和吳老師溝通的。”
私下裡,許愛琴捏了捏拳頭,想著馬小喜在鐘慶麵前趾高氣昂的樣子,她就恨不得立刻把馬小喜打落深淵。
馬小喜讓她的女兒那麼難過自卑,那麼,她就讓她現出原形來,看看當作弊的事情揭露出來,馬小喜還有什麼臉麵在她家指手劃腳的。
還有鐘家那些人,許愛琴想著當鐘一偉被她扒了皮,鐘家再不複以往的風光,隻怕比喪家之犬還不如。
隻要這麼一想,她就感覺特彆的痛快。
秦桑端起水杯一邊慢慢的喝水一邊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個許愛琴還真沒想過,她愣在那裡。
秦桑緩緩綻開一個笑顏:“總是想著報仇,卻沒有想過以後的生活嗎?”
許愛琴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不過就是幾隻臭蟲罷了,既然它們想咬你,摁死了就是,做什麼那麼在意?”秦桑彈了彈指尖:“許同誌,你家世好才情高,人又聰明能乾,你看,你本來就抓了一把人生贏家的牌,這副牌要打成什麼樣子,你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呢,千萬……”
秦桑湊過去,在許愛琴耳邊輕語:“不要把一手好牌打爛了。”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背包瀟灑的離開。
許愛琴卻隱入沉思之中。
是啊,她的父親身居高位,她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她長的也不差,人也不笨,還有好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她呢。
她有著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會輕易的陷入自怨自艾之中呢。
不過就是一個鐘一偉罷了,真沒有必要因為他而輕易否決自己,更沒有必要為他傷心流淚。
這麼想著,許愛琴心中竟是豁然開朗。
她收拾桌上的東西,站起身信心百倍的走出家門。
秦桑回到招待所,接下來的日子裡一直在閉關修煉。
但是,小狗子時不時的會給她送信,還有那隻淹死鬼也會給她傳消息。
她還是知道了關於鐘一偉家的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