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三個修士倒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吐著血:“我們試過,不是,不是假……”
男人冷笑,雙手用力就將乾坤鏡掰開,再用力,就揉成了粉末:“不過是個障眼法,你們這些蠢貨也看不出來。”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
三個修士嚇壞了,努力爬起來跪在地上不住的嗑頭。
“晚了。”
男人冷哼,才要揮袖解決了這三個人,突然間,他臉上浮起一絲笑來:“既然來了,乾什麼躲著。”
站在外邊大樹後的秦桑歎了一聲,使了個縮地成寸術瞬間進了屋子。
男人看到秦桑,神色複雜,目中露出幾絲痛意,又有一些難以隱藏的憐惜:“終是又見了你。”
秦桑皺眉:“我認得你?”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又笑:“現在不認識,以後終是會認識的。”
秦桑上下打量這個男人:“你就是一直躲在背後暗算我的人?我想問一下,我和你應該沒什麼怨仇吧,你為什麼一直想要我們一家人的命?”
男人後退一步,眼中痛意更深:“我……”
他看著秦桑,終是嗑嗑絆絆說不出話來。
“乾坤鏡就是給了你,你也用不了的。”
秦桑想著好好的和這個人掰扯清楚,省的他老沒完沒了的派人糾纏:“就算是殺了我們全家,讓沈氏最後一點血脈消亡,乾坤鏡也不會再認主了,我們如果都沒了,它終會消散在天地上,你一直暗算我們有百害而無一利,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一點的。
她原來也一直以為隻要沒了沈家血脈,彆人就可以讓乾坤鏡認主。
可她最近和乾坤鏡聯係更加緊密,得到的信息也越多,終是明白了乾坤鏡這種先天法寶脾氣倔的很,它守護的主人血脈消亡,它也不會再認彆的主人,而是會隨主人一起消亡。
男人上下打量秦桑,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知道。”
秦桑愣住:“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那麼害我?”
男人沉默著。
秦桑就覺得他應該是個神經病,起碼精神不正常,不然為什麼跟個瘋狗似的,咬住她們一家就不鬆口。
她又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我過來是想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害我,現在我知道了,如今我打不過你,你若想要我死,隻管拿了我的命就是了,我隻希望我要是去了,你便不再為難我的家人,今天你不要我的命,終有一日我能打得過你的時候,我也會想方設法取你的性命。”
男人怔怔的看著秦桑好久,才啞著嗓子道:“乾坤鏡留在你身邊吧,如果……你答應我把簡西城殺了,我就不再為難你,也不會再為難你的家人。”
一句話叫秦桑心中一驚。
她目中厲光閃過:“你到底是與我有仇,還是與簡西城有仇?”
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輕聲問:“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蠱惑的意味:“你隻要趁著他不注意,輕輕的一刀解決了他,往後,就再也不用怕有人會害算你,也不用怕你的家人有什麼意外,你看,這個買賣多劃算,隻用一個男人的性命,就能換你一家一世安穩,多好。”
秦桑的目光越來越呆滯,她眼中的神采隱去,如提線木偶一樣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男人伸出手:“過來。”
秦桑走到他身邊。
男人笑著問:“你願不願意?”
秦桑的聲音變的木訥起來:“隻用一個男人的性命,換一世安穩?”
男人笑著點頭:“是極。”
“好的呀。”
秦桑忽爾笑了。
她的笑容也顯的乖巧柔順,就像是一隻斂去了全部爪牙的小貓,分外的惹人憐愛。
男人也被這樣的笑容誘惑了,伸手就撫到了秦桑頭頂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