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姑娘的眼光真的特彆厲害,胡正平一看她的眼睛,心裡就好像是被一把劍對穿了一樣,感覺到徹骨的寒涼。
“靳同誌說小綠是彆人偷走放到我家門前的,那我得問一聲,到底是誰偷的?這個人現在在哪?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情況你們必須詳詳細細的告訴我,要不然,我會認為你們冒領孩子,或者想要拐賣孩子。”
最後那四個字,秦桑咬的很重,其間的意味也明明白白的。
“我,我……”
靳小香的目光開始遊移,她開始求救似看向胡正平。
胡正平低頭,拿手往眼睛處抹了抹,再抬頭的時候,眼眶紅紅的,將一個失去女兒又重新找回來的可憐父親的形象扮演的特彆像。
“這個人你們應該也知道的,是後灣村的餘狗剩,我們下鄉那會兒餘狗剩就……就看上了小香,小香看不上他,後來嫁給了誌同道合的我,他為了報複我們,就在小綠生下來不久把她給偷走了。”
段延芳是個急性子,聽到這裡忍不住跳出來道:“你們說是他就是他啊,叫他來對質。”
“對啊,那個餘狗剩人呢?”
秦依的五個同學也跟著大聲質問:“你們既然已經查出是他了,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結合公安上門?”
秦桑拉住段延芳,又勸住康子滔幾個,然後看向胡家四口的目光添了幾分陰冷:“嗬,胡先生倒是精明人,不過你的心思也太肮臟了點吧,餘狗剩已經死了八年多了,自然不會跑來對質,不過,你們這麼往一個去世多年的人身上潑臟水,心裡就不會過意不去嗎?”
秦桑又似笑非笑的看向段延音:“段同誌,你剛才一直說什麼麵相,說什麼血緣,說不定你有什麼手段呢,你願意相信胡家這幾個人的話,也同情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那你幫他們一把吧,你把餘狗剩的魂給召來,我們親自問一問,如果他承認了,那我們也不會攔著人家親人相認的。”
秦桑最後一句話說的諷刺味道十足。
段延音聽後氣的臉色通紅。
簡西城冷冷的看了段延音一眼,口中無情的吐出兩個字:“蠢貨。”
他再看向胡正平,眼中的冷意更甚:“胡同誌,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從一個去世八年多的人口裡問出小綠的下落的?難道,你們還會搜魂不成?還是說,那個餘狗剩在死了八年多之後突然間良心發現做錯了事,又從陰間還魂來給你們托夢,告訴你們小綠就是你們的女兒?”
簡西城的話音才落,康子滔幾個就給逗笑了。
緊接著,王學東幾個也笑的直叫喚。
“對呀,對呀,那個餘狗剩死了八年多了,你們是怎麼跟死人問話的?”
胡正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剛才是被秦桑逼問的急了,實在不知道把偷孩子的罪名推到誰身上,突然間就想到已經去世的餘狗剩,就想著反正餘狗剩也死了,不如把這盆臟水潑到他頭上去,他一時情急就說了餘狗剩的名字,卻沒想到秦桑的記憶力這麼好,而且消息也這麼靈通,竟然知道餘狗剩去世八年多了。
現在,胡正平真不知道怎麼把這個謊圓下去了。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如何從一個去世多年的人嘴裡問出秦綠的消息來。
胡娜娜低頭,又羞又恨。
她的臉色很不好,心中氣的大罵胡正平沒腦子,為什麼被秦綠的姐姐幾句話就逼成了這樣?
她更恨自己懦弱無能,就這樣沒腦子沒本事的人,前世竟然會害她死在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