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章盼弟是怎麼怒意衝衝,恨意十足。
就是秦綠想想何家那些人,也覺得這一家人真不地道。
想到何老後頭娶的那個媳婦,秦綠就想到了秦振中那一家不要臉的,曾經被秦振中一家迫害過的秦綠,對於何柏舟的遭遇感同身受。
秦綠跟章盼弟同仇敵愾,也跟著章盼弟罵了幾句。
秦綠可不是章盼弟這樣不識字的,她學習好,肚子裡也有貨,罵起人來不但一個臟字都不帶,還能罵出花來。
“那個女人不是叫薛安賢嗎,真是白瞎了這個名字,即不安生,也不賢良,說什麼識文斷字的,還說什麼知書識禮,識書識禮四個字恐怕都不想見她,真是辱沒了這些年讀的書了,裝的文靜優雅,一肚子的男盜女娼,見著了她才明白為什麼有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
章盼弟使勁的點頭:“小綠,你罵的好,俺不識字,罵人也就是那麼幾句,俺也不懂你罵的這到底是啥意思,可就是聽著痛快,你罵的對。”
秦綠一雙眼睛滿滿都是怒火:“章奶奶,我還真就不明白了,現在的小三都這麼猖狂嗎?搶了彆人的丈夫,破壞了彆人的家庭,還容不下彆人的兒孫,當初她是不是跪著求您,還跟您保證一定會好好的對何叔叔?等您退位讓賢了,她就翻臉不認人,不說她破壞彆人的家庭,反倒認為您和何叔叔的存在礙了她的眼,刺了她的心,一定要把你們這些眼中釘一個個都拔了才算完是嗎?”
“可不就是麼。”
章盼弟一拍大腿:“小綠,你算是說對了,當初那個賤人跪在我跟前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說什麼情不自禁,還說什麼敬佩老何英雄過人,也佩服我照顧家庭支持老何鬨革命,說什麼對不起我,不求我的原諒,隻求我能接受她,老何也逼著我,我那時候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信了他倆的話。”
說到這裡,章盼弟給氣哭了:“我咋就信了呢?我瞎了心瞎了眼啊,要不是……我的兒啊。”
秦綠拍了拍章盼弟的背,等她哭了一會兒之後給她端過一杯水:“章奶奶,這事不怨您,都是他們心黑手狠,您是個善心人兒,哪能想得到世上還有那麼黑心腸的啊。”
章盼弟灌了口水順了氣,就又接著罵。
秦綠就聽著她罵,時不時的還添油加醋一番。
等著章盼弟罵夠了,秦綠就輕聲道:“章奶奶,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何柏舟,您要是再不管這事,說不定什麼時候何柏舟就叫他們給害死了。”
章盼弟聽了這話就有些六神無主。
她緊抓著秦綠的手:“小綠啊,你這……你給奶奶出個主意啊,要不然你回家問問你姐該怎麼辦?奶奶不識字,就是個孤老婆子,他們有權有勢的,我,我怕就是拚了命也鬥不過他們這些人啊。”
秦綠咬了咬唇,想了一會兒就湊到章盼弟耳邊輕聲道:“章奶奶,咱們現在得趕緊把何柏舟帶到醫院做個檢查,看看他是不是叫人喂了藥,再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有沒有啥毛病,等檢查完了,咱再想彆的辦法。”
“好,好。”
章盼弟連連點頭,她現在就是秦綠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秦綠又道:“這幾天您就讓何柏舟住您這裡,彆讓他回何家了。”
“肯定得讓他住我這。”
章盼弟一臉的恨意:“讓他回去給人糟賤嗎?說不定他前腳回去後腳就叫人給害了。”
秦綠輕聲的給章盼弟出了主意,章盼弟忙不迭的都應下。
她倆才商量完,何柏舟就提著菜籃子回來了。
他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叫著:“奶奶,我把東西放廚房了。”
話音才落,何柏舟就看到秦綠一臉焦急的從屋裡出來:“何柏舟,章奶奶有點不舒服,剛才差點昏過去,你趕緊勸勸章奶奶,讓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