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和薛安賢原來並不想理會章盼弟的。
可看著她鬨的太不像了,再鬨下去可是丟人現眼的,倆人就趕緊跑出來好聲好氣的勸章盼弟。
“姐,你是我親姐成不,你彆鬨了,這丟人現眼的。”
何老看著圍過來的越來越多的人,壓著滿肚子的火和章盼弟說好話。
薛安賢眼中帶著淚,一隻手捂著胳膊:“章姐,是我不好,你打我我就該讓你打,我不該躲的,你……”
章盼弟跳起來啐了薛安賢一口:“呸,你在我跟前裝可憐不管用,我不吃你那一套,姓薛的,你長的還像個人,咋就不出人事呢。”
有幾個和章盼弟差不多歲數的老太太,她們早年間也是吃過苦受過罪的,也有些和章盼弟的遭遇差不多,說起來是真挺同情章盼弟的。
這幾個老太太就護住章盼弟:“這到底咋回事,你也彆光哭,給我們老姐妹們好好說說。”
章盼弟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指向薛安賢:“她不是個人,早年間仗著長的好勾三搭四的,破壞彆人家庭,我是個沒出息的,她一哭一求的,我就讓了位,結果呢,我一退讓讓我兒子丟了命,兒媳婦也搭進去了,孫子也差點叫人害死啊。”
想到何柏舟差點就叫薛安賢給弄死,章盼弟又是一陣痛哭:“他們想要我孫子的命,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要說平常的哭鬨也就算了,可章盼弟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薛安賢在害何柏舟,這牽扯到了人命,可就是大事了。
原來想要拐彎回家的人也停下了腳步,還有一些離的遠的也跑過來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命官司在裡邊?”
薛安賢身體晃了兩晃,兩色蒼白,一臉的悲痛狀:“章姐,你看不慣我就直說,彆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我怎麼可能……”
“我呸!”章盼弟一口唾沫差點沒吐到薛安賢臉上:“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能是什麼樣的人?你就是個狐狸精,就是個賤貨,第三者插足,破壞彆人家庭的,你能乾出什麼人事來。”
薛安賢這一回是真氣哭了。
何老臉色更難看,他真發火了:“姓章的,你鬨夠了嗎,你不就是要錢嗎,都給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去。”
“我去你媽的。”
章盼弟又抄起了雞毛撣子,照著何老臉上劈頭蓋臉的打去:“我要的是錢嗎?我要的是公道,姓何的,當年你和我說什麼我不識字,不理解你,你和我沒感情,和姓薛的才是真感情,當初我為了顧忌你的麵子好些話都沒說出來,現在我啥也不管了,咱就先把當年的事情捋一捋。”
何老頂著迎頭而來的毒打,抓住章盼弟的胳膊想把她拉回去,不想讓她越說越離譜。
可章盼弟是豁出去了,拚了命也得把事情鬨大,她一狠心,低頭狠狠的咬了何老一口。
何老吃痛,驚呼一聲撒開了手。
章盼弟跑的離他遠遠的,抱著樹喊:“你和我說沒感情,沒感情小的時候追在我後頭喊姐姐,還說要娶我,說一輩子對我好,沒感情你能和我睡覺,咋當初讓我在家照顧你爹娘的時候,你不說看不上我,說和我沒感情呢?把我當牛當馬的使喚,等到沒用了就一腳踢開,姓何的,你出的是人事嗎?”
章盼弟其實是想不出這樣的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