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腿都有些軟了。
他之前下定了決心要搞出一些大事來的,可真到了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刻,他還有些做不到他想象中的那樣無畏,他……有點貪生怕死了。
“你說了算啊。”
鄭風笑意冷冷,眼中含著幾分冰意:“來,我把打火機扔過去。”
他說到做到,真的去扔打火機了,男人下意識的就去接那隻打火機,鄭風的另一隻手卻飛快的扔出一把匕首來,那把匕首正好插在男人拿刀的那隻手臂上。
男人手臂被插了一刀,痛的手中的刀子都握不住,刀子就這麼掉落到地上。
在匕首扔過來的時候,秦雅的眼睛就眯了一下,隨後,她回身一腳踢在男人身上,把那個男人踢出去老遠。
而鄭風已經一把抓住秦雅,拉著她拚了命的往前跑。
轟隆的巨響響起,在鄭風和秦雅奪門而出的時候,男人身上的炸彈爆炸了……
鄭風一把抱住秦雅,把她壓在自己身上,死命的護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秦雅以為已經過了一輩子時,總算一切歸於平靜。
她動了一下身體,嘴裡乾巴巴的叫了一聲:“鄭風?”
卻沒有人回答她。
秦雅嚇壞了,抖著手推開壓在身上的鄭風,翻身坐起,細細察看鄭風的情況。
鄭風背上的衣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人割破了,他的背部受了傷,有很多血流下來。
而他的腿卻被炸飛的重物砸中,一片血肉模糊。
“鄭風?”
秦雅哭了。
剛才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她也忍著沒哭出聲。
可現在她再也忍不了了,哭的稀裡嘩啦。
她抖著手按住鄭風的脈門給他把脈,還好,還好,鄭風還活著。
秦雅被鄭風護的很好,沒有受到一點傷,隻是顯的有一些狼狽。
她脖了上還有血在流下來,秦雅也顧不上去管,披散著頭發跑出去喊人:“老師,老師,快救救他……”
竇柄昆並沒有離遠。
他一直焦急的在實驗樓外等待著,聽到秦雅的聲音,竇柄昆就是一喜,可聽到秦雅在說什麼時,他的神色又凝重下來。
他叫了幾個男生進去,先把鄭風給抬了出來,又找了酒精幫鄭風清理背上和腿上的傷口,清理好之後給他上了藥。
竇柄昆一直在忙著鄭風的事情。
有幾個聞迅而來的女同學看到秦雅脖子上還在流血,就趕緊給她止了血,又幫她包紮好,還有一位女同學不知道從哪翻出來補血的藥讓秦雅吃。
秦雅根本吃不下去。
她一直在看著鄭風那邊。
她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前幾天見到鄭風時的情景。
那時候鄭風很忙,他每天都要去工地,穿著有些舊的勞動布的工作服,一身的狼狽,顯的灰頭土臉的。
可他對著秦雅笑的時候,卻特彆的熱情,仿佛是把他全身的熱情都用在了這一個笑容上。
秦雅那個時候就想躲鄭風。
卻被鄭風攔住了。
秦雅低著頭,輕聲的和鄭風道:“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鄭風卻笑了,笑容有幾分冷,也有幾分野:“可我對你有那個意思,我不可能不找你的。”
秦雅猛的抬頭:“你……”
她咬了咬唇:“如果這事讓我姐知道,她會打死你的。”
鄭風笑的更加的狂野:“讓她打就是了,秦雅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一直看著你,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邊。”
想到這些,秦雅看著無知無覺的鄭風,就想著,他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一想到這個人會死,以後再也看不到他那麼痞痞的逗她,也沒有人再那麼纏著她,秦雅的心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沉沉的,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