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盼弟獨自一人來到醫院。
她推開病房的門時,躺在床上的薛安賢立刻滿眼恨意的罵:“你個老x子,你來乾什麼?”
章盼弟才不去和薛安賢對罵呢。
她把病房的門關好,拉了把椅子坐下:“薛安賢,你摔成這樣,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什麼嗎?”
“我懷疑什麼?”
薛安賢明顯的愣了一下:“還是說你知道什麼?”
章盼弟毫不避諱的看著薛安賢的眼睛:“雖然說我很討厭你,可不管怎麼說吧,你也和老何過了半輩子,和何家也差不多拴在一起了,你要是被人暗算了,那我肯定更不放心我家小舟了。”
章盼弟這話倒是說的入情入理。
薛安賢遭人報複暗算她不往心裡去,也不會管。
但是她怕是有人背後想害何家。
畢竟,何柏舟可也姓何呢。
薛安賢動容了:“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
章盼弟壓低了聲音:“我問過你們薛家的人了,尤其是你哥,他跟我說你們當時是去找一個姓段的小姑娘算帳的,你怒氣衝衝的說要報警,結果走到半路上就摔成這樣了,我總覺得這小姑娘邪性的很。”
“那可能隻是巧合。”
薛安賢眼睛暗沉了一下。
她這個時候想到了段延音的手段,想到段延音可是一個會法術的人。
她也曾請人用法術幫忙害人,自然知道,一位有法術的人想要害人的話,那可真是花樣繁多的。
隻是她卻不願意在章盼弟跟前承認。
章盼弟也不惱,她笑了笑:“可巧合的太過了,感覺像是故意的。”
“她一個小姑娘,哪有那本事。”
薛安賢硬撐著下不承認。
章盼弟就笑著起身:“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覺得不是就不是吧。”
她拿起一個小籃子就往外走:“我得趕緊買菜去了,這段時間我家小舟又瘦了好多,他說了想吃青菜,我得買點新鮮的菜做給他吃。”
薛安賢看著章盼弟的背影,一股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秦桑在送走越氏之後思量了很久。
她總覺得越家那個小後輩的模樣和氣質與她所處的小山村格格不入。
其實,沈宜的氣質和前灣村的大多數人也不太一樣。
隻是沈宜在前灣村呆的很久了,大半輩子的時間都呆在那裡,早就被山村的人同化了許多,倒並不顯的突兀。
可是,那個小越氏坐在土坯房的炕上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顆明珠落入了灰塵中,看著就覺得可惜。
可見,小越氏出身一定並不差,她也應該不是那個山村的人。
可她偏偏就出現在那裡,偏偏嫁給了那個長相憨厚的男人,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秦桑片刻之後就驚的站了起來。
她想到了一個詞,拐賣。
要知道,前些年一直在鬨運動,而這幾年剛剛穩定下來,但是,社會還是很不安定的。
再加上這個時候法製也不健全,國家管控的也不嚴,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想到這個詞,秦桑就再也站不住了。
如果小越氏真的是被拐賣的,那她難道就會心甘情願的留在那個山村中?
如果她反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