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量,三十八攝氏度,還真的發燒了。
蘇棉估計是這幾天太疲勞,加上昨天心情落差大,又折騰了一整宿的畫稿才生病了。
她也不敢隨便用藥,微信裡谘詢了戴醫生。
之後,她才直接讓前台給她買了點退燒藥和感冒藥,然後發消息給秦明遠,說她有點發燒,不過沒事兒,吃藥休息就好了。
蘇棉這一病,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雖然說大雞爪子現在滿腦子的獻殷勤,和以往的挑刺找茬態度惡劣不一樣,但是一麵對大雞爪子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演戲。
演員演一天戲都很累了,更何況她得演上二十四小事。
做秦太太哪有做自己舒服?
就算生病,可是在酒店裡,一個人待著自由自在,吃著藥,然後在藥效的影響之下昏昏沉沉睡個長覺也是舒服的。
不過蘇棉擔心大雞爪子殷勤獻過度,又給他補了條微信。
蘇棉昨天通宵,睡得晚,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給秦明遠發消息的時候已經將近兩點。
【棉棉:我問過戴醫生了,戴醫生說我就是這幾天疲勞過度引起的,吃藥後好好休息個一兩天就沒事了。】
秦明遠從早上六點等到了下午兩點,將近八個小時,這會兒看到蘇棉的微信,內心無疑是有幾分失落。
他沉默地把消息看了看,回了句——
好好養病,不用過來醫院。
片刻後,他給齊峰打了個電話。
“太太在酒店?”
齊峰說道:“對的,太太現在在房間裡,昨天太太回酒店的時候情緒低落,似乎心情不好,之後一直在酒店的房間裡沒有出來過,晚餐也是讓前台送過去的,今天還讓前台送了體溫計和藥,”似是想起什麼,齊峰又補充說:“對了,昨天太太還讓同城快送買了個帶筆的平板。”
“知道了。”
秦明遠知道自己的太太名下有個珠寶品牌,在各大商場裡有專櫃,紫東華府裡的三樓也打造成了工作室,他進去過一次,和普通的設計師工作室沒什麼區彆。
不過在他印象中,蘇棉和她的母親不一樣,並非女強人那一掛,m&s與其說是她的品牌,倒不如說更像是她掛名的。
生個病還忙著工作,並不像秦太太的作風。
秦明遠也沒有想太多。
他此時想得更多的是齊峰所說的秦太太回酒店時情緒低落。
他大致能猜得出秦太太為什麼會情緒低落。
他從馬背上摔下來後,大徹大悟,決定不再與自己較勁兒,也打算好好和秦太太過日子了。但是秦太太不知道。
他對她態度前後判若兩人的轉變,落在秦太太的眼裡,估計是一半歡喜一半憂愁,所以患得患失,所以情緒低落。
秦明遠沒打算和蘇棉明說自己的心路曆程,想著日久見人心,時間久了,秦太太就會知道自己想和她好好過日子的真心。
蘇棉在酒店裡度過了愉快輕鬆的兩天。
她補了的那句微信果真有用,大雞爪子也沒有來過度獻殷勤,隻在微信裡和她說好好養病,以及隔三差五的演技到位的視頻問候,之後的兩天裡還遣了季小彥來探望她。
然而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她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酒店裡。
於是,健健康康的沒有攜帶任何病毒的蘇棉隻能穿上秦太太的外皮去醫院陪大雞爪子。
蘇棉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她進病房的時候,護士正在給秦明遠乾洗頭發。
秦明遠右腿受了傷,不能碰水,洗頭麻煩,這兩天都是護士幫忙洗頭的。
之前秦明遠昏迷的時候,擦身體的工作都是蘇棉乾的。
蘇棉乾多了,也十分熟練。
這會休假了幾天,現在心情特彆不錯,對護士說:“我來。”
她洗了手,用指腹搓揉著秦明遠的頭皮。
她看了眼秦明遠的右腿,問:“醫生有說什麼時候能拆石膏嗎?”
秦明遠說:“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再過兩三周。”
蘇棉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秦明遠都一一回答。
蘇棉隻覺兩人如今的關係十分平和。
這個時候,季小彥進了病房,手裡拎著一張紙,見著蘇棉,點了點頭,打招呼道:“太太好,太太您今天好多了嗎?”
蘇棉含笑說:“已經好了,你手裡拿著什麼?”
季小彥說道:“馬名,老板讓我想幾個馬名,要給秦小明和秦小遠改名字。”
說這話時,季小彥把紙給了秦明遠。
秦明遠掃了眼,說:“再想想。”
蘇棉有些訝異,問道:“怎麼突然想改名了?”
秦明遠說:“不適合。”
季小彥連忙說:“太太您是藝術生,我就普通本科畢業,太太的文化造詣一定比我高。”
蘇棉被恭維了一番,不由笑了聲,說:“我學畫畫的,也不會起名……”說著,又隨口一說:“我記得那兩匹馬,一匹白的,一匹黑的,不如叫小白和小黑吧,老公,你覺得怎麼樣?”
蘇棉其實是在開玩笑的。
沒想到秦明遠認真考慮了一會,說道:“我覺得可以。”
蘇棉“咦”了聲,說:“真的嗎?”
秦明遠說:“嗯,大俗即大雅。”
季小彥懵了下。
……老板,你前天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說不符合它們的氣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