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世年中的慶功宴如期舉行, 地點就在沅城有名的‘鴻鵠大酒店’,參加的人員也隻有黎世的員工以及一些有商業往來的合作夥伴。
雖然潑牛奶的鬨劇才剛剛上演, 但是出席這樣的宴會,沈宗柏和黎歡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尷尬,出現在宴會大廳的時候, 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完美無瑕。
黎歡今天心情不錯,頗具設計感的後背鏤空半袖襯衣, 加上高低不規則短裙,臉上笑靨如花。
見到他們兩人, 很多員工都向他們打招呼, 她竟然也難得的揮起手,衝大家笑了笑。
沈宗柏作為上半年兩個重大項目的主負責人, 當然必不可少的需要上台總結這半年的成就,他遵循原主一貫的簡單風格, 對前半年的收獲進行了簡單的總結, 而將濃墨重彩的部分留給了下半年的期待。
“……上半年我們收獲不小, 但是下半年,我們將在黎董事長的帶領下,再創輝煌。”
在熱烈的掌聲過後, 宴會進入吃喝玩樂階段。
剛下了台, 沈宗柏轉身就找不見黎歡的身影。
“沈總,我敬你一杯。”曹文淑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從旁邊侍者手裡端起一杯香檳,動作優雅的遞了過去。
今日的她, 一看就是經過細心打扮的,一頭柔順飄逸的大波浪染了漂亮的深棕色,貼身禮服勾勒出婀娜的身姿。
“曹小姐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宗柏故作疑問。
曹文淑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過後,隨即化為平靜,語氣自然,“歡歡叫我來的,說是過來吃吃東西,熱鬨熱鬨。”
這些都是借口,她過來,當然是有大事要辦。
沈宗柏從侍者手裡拿下另一杯香檳,捏住高腳杯的杯頸,敷衍的舉了舉,“曹小姐吃的開心。”
然後,轉身跟旁邊的員工們熱情的聊起了工作,曹文淑插不上話,隻好暫時性性的走開了。
像這樣的慶功宴,那些合作商的負責人們,當然是避免不了要給他敬上一杯的,生意場上的酒,很多都身不由己。
沈宗柏仗著有係統給予的千杯不醉技能,來者不拒,雖說都是淺淺的一小口,可是人多了,按量算起來也喝下去不少。
等喝了一圈下來,黎歡也回到了他身邊,一雙手溫柔的搭在他的後背上,難得體貼,“宗柏,你也累了一天了,晚上又喝這麼多酒,先去房裡眯一會兒吧。”
工作一天確實很累,他不記得自己看了多少文件,處理了多少問題,接了多少電話,連午餐都是在辦公室隨意吃了幾口外賣,晚餐沒吃多少,幾乎是空腹飲酒,這樣的強度熬到現在,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
所以在書中,喝多了酒的原主被妻子難得的溫柔迷惑了,順從的去了房間休息。
但這也是他噩夢的開始。
不知道什麼原因,同樣喝多了的曹文淑誤入了原主的房間,酒過三巡,意亂|情|迷,兩人就稀裡糊塗的發生了關係。
在之後的日子裡,曹文淑總是若有似無的在原主麵前提起這一晚,原主雖然不想和她繼續發展下去,但心裡負罪感沉重,害怕事情鬨大,又不敢把她推得太遠,生怕魚死網破。
而在這之後,黎歡就越發冷淡,曹文淑則愈加體貼,不管他如何斥責,她始終一笑而過。
終於某一次,原主加班過度胃病複發,前去產科檢查的曹文淑與他偶遇,她二話不說,每天三頓,變著花樣做各種粥類,直到他病好出院。
出院當天,曹文淑將一張B超檢查單放在原主麵前,美其名曰驚喜。原主在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作祟,被幾日的溫暖還有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給觸動了,鬼使神差的租了一處房子,把她安頓了下來。
沒有多久,他包養小三的消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因為連孩子都有了,出軌的證據就是石錘,很快,原主便從黎家淨身出戶,一點兒東西都沒有分到,唯一留下的便是自己工資投資的思學。
想到這些,沈宗柏不得不佩服黎歡的手段,但是眼下他當然不能強行拆穿的計謀,隻是用一雙帶笑的眼睛迷離地看著她,“我不去休息,我要陪著你。”
黎歡當然不會肯,“你喝多了就不要說胡話了,我扶你進房去。”
她的話非常的溫柔,看得出來是用了極大的耐心。
“好吧,那就…!…聽你的。”沈宗柏恰到好處的來了個輕微的踉蹌,趁機將身上大半的力量壓到了黎歡的肩膀上。
在外人眼中,兩人一副夫妻情深的樣子,攙扶著進了電梯。
站在不遠處的歐陽信,將眼前的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恨得咬牙切齒。
很多時候他是不服氣的,沈宗柏不過是一個平凡家庭出身的大學生,卻偏偏趕上了黎家這麼好的機會,接手的第一個項目點在沅城打出了名聲。
而他從小就出生在富裕家庭,父親是沅城木材行業叫得上名號的企業家,本應該風光無限,可偏偏被自己的大哥以及後媽的兒子搶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