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段雲在出租房裡等啊等啊,沒等到沈宗耀拿錢回來的好消息,卻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自從在裡麵待了半個月,她聽到警察的聲音就忍不住想打哆嗦,
“警…警察同誌…”
“什麼?我兒子打人又進去了?可能還要判刑?”
周段雲聽到這個消息,隻感到腦子裡麵一嗡,血壓竄的就上來了,沈友壽還來不及過來扶,她便一頭栽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了?”沈友壽嚇得不輕,匆匆忙忙將背在背上,就送往附近的醫院。
周段雲高血壓中風,很快便送進了急診,沒想到沈友壽和沈宗耀竟然在急診室門外相遇了。
看到兒子頹廢的身姿以及身邊站著的警察,沈友壽淚眼模糊,“兒子,這又是怎麼了?”
出來不過兩天的時間,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自由。
“爸,我打人了!”沈宗耀的臉被王寧摳出了好幾道血痕,坐在他旁邊的劉美蓮一邊抹眼淚,一邊輕聲的哄著孩子。
沈友壽一個踉蹌,連忙伸手扶住牆,“你把人打成什麼樣了?”
王寧剛剛辦完手續回來,尖著嗓門就開始吼,“都把人打進急救室了,你說打成了什麼樣?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樣教育孩子的,哥哥那麼優秀,這弟弟卻是個人渣!”
沈宗耀最討厭彆人拿他和沈宗柏相比,做事握著拳頭就要站起來,被旁邊的警察一把拉了回來,推搡著就往外麵走。
剛剛情況太過緊急,救護車比警察先到,王寧害怕他會逃跑,便拽著他一起上了救護車,這會兒警察也到了,確實沒有必要再守在這裡。
“你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說起話來,怎麼那麼歹毒呢你!”沈友壽也不樂意,語氣也開始衝了起來。
“乾什麼,不要在醫院的走廊吵架!”一個穿著手術服的女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哪位是病人家屬?”
王向璞也被人推著出了急診室的門。
“醫生,我爸爸嚴不嚴重?”王寧也顧不得跟沈友壽吵架,抹著眼淚就迎了上去。
醫生歎了一口氣,“你父親被砸中的部位是小腦位置,就算以後出院了,可能也會影響平衡,可能還有一段漫長的恢複期,你先把他送到病房裡去吧,住院部的醫生會給他診治的。”
“老家夥,都是你教子無方,蓄意傷人要判3~10年,我會要求法院重判的!”王寧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了這一段話。
看她爸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是難以回到崗位上了,如果沒有她爸,研究院的那份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夠保得住,雖然王向璞給自己存了一些錢,也有兩套房產,但以後父女倆幾乎是要坐吃山空。
想到這些,王寧恨得咬牙切齒,她當初就不應該讓劉美蓮留下來。
“還有你這個害人的掃把精!我爸爸會出事,跟你也脫不了關係,我們家對你這麼好,你要一輩子接受良心的譴責!”王寧在路過劉美蓮的時候,狠狠的朝她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推著王向璞離開了。
王向璞這一砸,傷得不輕,整個後腦勺內都留有淤血,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勉強可以開口說話。
沒過多久,沈宗耀因為故意傷人罪而被判了6年,周段雲因為高血壓中風摔倒,幾乎癱瘓,家裡的重擔一下子就壓到了沈友壽和劉美蓮頭上。
劉美蓮沒有辦法,在某一個晚上,他將兒子丟下便想趁著夜色偷偷開溜,沒想到卻被沈友壽給逮住,狠狠的打了一頓。
沒有辦法,她隻能夠留下來伺候周段雲。
沈宗柏所給的那8萬塊錢,也因為沈宗柏故意傷人的賠償和周段雲的藥費花得精光。
半年以後,平城婦幼醫院裡。
“老婆,辛苦了,恭喜你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當醫生將楊雪衫從產房推了出來,沈宗柏立刻贏了上去。
也許是孩子心疼母親,楊雪衫並沒有受多大的罪,從進產房開始到孩子出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前麵開指也已經弄得她精疲力儘,她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孩子健康,一切辛苦都值得。”
因為楊雪衫是順產,在醫院不過待了一個星期,便回了娘家坐月子,沈宗柏每天一下班便她折騰各種好吃的,日子也過得飛快。
很快便到了秋天,楊雪衫已經正式恢複上班。
七月十八,是兩人結婚一周年的日子。
近段時間沈宗柏總是早出晚歸,回來也精神疲憊,嘗試一沾床就睡,看他這麼忙,楊雪衫也根本沒有想過紀念日要怎麼過,隻是提早下班,簡單的做了幾個菜。
剛將菜擺上桌,正想給他打電話,沒想到沈宗柏卻在這時開鎖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