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柏覺得自己好像隻用了幾秒,就已經跑到了宿舍門口,這一次奔跑好像用儘了他畢生的最快的速度。
可是,宿舍的大鐵門是關著的!!
人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腦袋隻有一片混亂,腳步都已經有些哆嗦,他猛然想起自己拍爛的安全門,揚起手掌,狠狠的朝鐵門拍去。
咚!
隨著一聲巨響,鐵門凹下去一塊,但是並沒有打開。
他又接著往門栓上給了一拳頭,手腕粗的門栓被打歪了,就在他抬起腳想給它最後一擊的時候,黑豹追了上來,往他的背上紮了一針。
“這個門是我找的特殊材料做的門,就算你把它拍歪了,也未必能夠在一兩分鐘之內破門而出。”黑豹緩緩將針抽了出來,臉上寫滿了得意。
沈宗柏不知道對方將什麼東西打到了他的背上,隻感覺後背開始有一種微微的酥麻感,接著眼睛開始模糊,人也控製不住的往地上滑。
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時,感覺自己躺在某個台麵上,眼前是一群穿著白色手術服的人,他們全身都包裹得很嚴實,包括眼睛都戴了護目鏡。
沈宗柏側過頭,發現還有好幾個跟他一樣的並排躺著的年輕男人,他們的嘴已經被堵住了,隻是在無聲的掙紮。
“黑豹,你究竟想乾什麼!?”他大吼著。
黑豹拿著槍從門口走了進來,用槍|口對著他,“彆大聲嚷嚷,能成為我們的實驗品,為我們做貢獻,也算是你的福氣!如果你要大吼大叫,那麼我也隻能像對待他們那樣,給你嘴裡塞上抹布了!”
沈宗柏當然知道大叫並沒有什麼作用,如果說結局是一樣的,那麼沒必要讓自己在臨死之前還受一道罪。
見他不說話了,黑豹滿意的點頭,“這才算是審時度勢嘛~”
很快,便有那些穿著白色衣服的實驗者,拿著一個不鏽鋼托盤走了進來,裡麵擺滿了一針針顏色偏黃的藥物。
沈宗柏的眼睛睜得老大,他眼看著那些實驗人員將針打進了最左邊實驗床上那個人的手背。
不到兩秒鐘,那個人開始瘋狂的抽搐,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變成了一個渾身灰褐色的喪屍。
出於本能,它的牙齒不斷的咬合著,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很顯然,那一針液體並沒有起作用。
黑豹毫不留情麵的給了一|槍,隨著一聲響,又有一針液體注入了第2個人的手背。
這一次,大概過了一分鐘之久,那個被注射液體的人才開始口吐白沫,瘋狂的掙紮,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的暴起……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感覺他全身的血管都碎裂了似的,嘴角、鼻孔、眼眶、耳朵不斷有灰褐色的血湧出來。
一共實驗了4個人,沒有一個幸存者。
那些實驗者,還是走到了沈宗柏麵前。
他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酒精棉簽輕輕的擦過,然後有一根細長的針管紮進了他的肉裡,有一陣輕微的刺痛感,接著一股冰涼的液體,沿著他的血管從手臂蔓延而上,直到流遍他的全身。
沈宗柏沒有辦法再接著往下描述,因為他又再次昏了過去。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好像裂開了一般,又重新合上,疼到他想大叫出聲,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腹部、胯部、腿部,甚至連指甲尖都是那種針刺一般難受。
大腦裡也像是一堆細胞在瘋狂生長,讓他整個頭皮又癢又麻,他想伸手去抓,可是手卻抬不起來,整個腦袋像是要炸掉,在難受到極致的時候,腦海裡像是突然射入了一道強光,猛的一炸。
沈宗柏的心也跟著涼了,他估計像第二個實驗者一般,血管炸裂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