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回來,榮華也不會回來。”老人神色漠然,“他不在這裡,沒有村人看到過他,你可以走了。”
李雲飛的嘴唇顫了顫:“不,他在這裡,我知道的,他一定在這裡,隻是躲著所有人罷了!”
“隨便你吧。”老人懶得與他繼續糾纏,“你願在這裡等多久就等多久,但不許對村裡的人造成任何影響。當初那些人,現在基本上都死了,如今的村人與你們沒有任何仇怨,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後,老人拄著拐杖,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老人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同樣突然。調查員們圍觀他和李雲飛短暫的交鋒,都是一臉懵逼,直到老人走出很遠,這才轉頭看向李雲飛。
“李總,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嶽冬梅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榮一定在這裡。”李雲飛的回答斬釘截鐵,“我要等在這裡,一直等著,阿華一定會出現的。”
李雲飛神色篤定,沒有半點猶豫彷徨,但那雙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卻讓眾人知道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堅定,他也同樣在迷茫不安。
堅持留在這裡,是因為除了這裡,李雲飛不知道榮華還能去哪裡。他就像是即將跌落萬丈懸崖的旅人,隻能緊緊抓住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明知道這根稻草堅持不了多久,也依舊自欺欺人的不肯鬆手。
固執的說完這句話,李雲飛再次環顧院子,腳步蹣跚著離去,宛如無頭蒼蠅般在並不算大的小漁村中四處尋找榮華的蹤影,而兩名保鏢和男助理則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時刻關注著他的情況。
目送李雲飛離開,嶽冬梅扭頭看向冉文宇,不確定的詢問:“那我們也分散開來找找?”
冉文宇點了點頭,和阿布勒一同隨意找了個方向,與隊友們分路而行。
從夕陽西下,一直轉到夜幕四合,冉文宇不得不在饑腸轆轆的胃部的催促下,返回了停靠在岸邊的遊艇。
其餘三名調查員們也已經回到了遊艇,正坐在餐廳安撫自己的五臟廟,看冉文宇和阿布勒回來,立刻招呼他們過去:“怎麼樣,有收獲嗎?”
“沒有。”冉文宇搖了搖頭,他坐下來,安安心心的等待阿布勒為自己挑選食物——明明就是幾天時間而已,但他卻已然可以坦然自若的接受阿布勒的悉心照顧,“我們調查的時間也許不太恰當,村子裡的村民們都在忙碌,忙完後就回家吃飯休息,閉門謝客了,我嘗試著向他們搭話,都沒人理我的。”歎了口氣,冉文宇抓了抓自己的小卷毛,“你們呢?”
“就你這樣的顏值都沒有成功搭訕,我們自然就更加不行了。”康健歎了口,“這個村子真是太不友好了,那些村民都當我是隱形人一樣,搞得我都在懷疑自己跟他們到底是不是在同一個次元了!”
康健如此抱怨,嶽冬梅和楊宏亮也同樣是一副鬱悶的模樣。冉文宇從阿布勒手中接過滿滿當當的餐盤,歎了口氣:“明天再看看吧,今天的時間的確有點緊了,說不定明天能有所收獲。”
“但願如此吧。”嶽冬梅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沉默的低頭用餐。
由於沒什麼好聊的,調查員們吃飯後便紛紛回房休息,為了明天養精蓄銳。而冉文宇和阿布勒則在甲板上轉了轉、消了消食,眺望著明明才八.九點鐘,卻已然漆黑一片,就連燈火都很少的小漁村。
“你說,榮華他會在這個村子裡嗎?”冉文宇沒話找話,隨口問道。
阿布勒沉思片刻,輕輕點頭,語氣堅決:“會。”
原本隻是隨意一問,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冉文宇有些吃驚的扭頭看向阿布勒,神色詫異:“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李雲飛這樣堅持。”阿布勒坦然回答,“他對於榮華的愛是真心實意的。而這樣彼此相愛的人,總會對於對方的下落有著某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說完後,他還轉過頭來,用一種飽含愛意的深沉目光,含笑凝視著冉文宇。
毫無征兆、就被表白了一臉的冉文宇:“………………………………”
冉文宇覺得,這個天兒是完全聊不下去了。他原本以為阿布勒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情報,還小小激動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下一句話就宛若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凍”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努力讓自己漲紅了臉,冉文宇仿佛害羞般移開目光,乾巴巴的敷衍:“是、是嗎?但願如此吧。我有點累了,那什麼,我們回房休息吧。”
阿布勒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心情愉快的將自家害羞的小戀人送回了房間。
雖然遊艇已經靠岸停泊,但是夜晚的巡邏任務卻反而更加繁重,保鏢們不僅要警覺有可能會從大海中冒出來的怪物,還要戒備有可能趁夜摸上船來的不甚友好的村民。
儘管十分不放心將冉文宇獨自一人留在屋中,但阿布勒依舊必須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隻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卻將自己的配槍遞給了冉文宇,叮囑他一旦遭遇襲擊者——無論是人還是怪物——就立刻直接開槍。
嗯,打不打得中是兩說,關鍵是槍聲的穿透力比之叫拚命喊聲還要大,一旦槍響,就會立刻驚動整船的人。
對於阿布勒的周到安排,冉文宇當然不會拒絕,爽快的收下了槍。
不過,這一晚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渡過的格外風平浪靜。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