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葉阿姨來了我會和她說的。”蘇蘇點了下頭,他們三口人今天睡在一樓的炕上,藺川燒了幾口柴和還挺暖和的。然後,坐在炕上他還盤腿和自己的兒子玩了一會兒。
彆看著戰戰沒滿月,但是已經會笑了,而且是那種非常無齒的燦爛笑容,還帶著咯咯的聲音。然後放開的四隻手腳亂踢,一刻也不老實。
藺川更是變得幼稚,還道:“臭小子天天欺負你媽,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就揍你,聽到沒有。”
對方聽到了,但明顯不懂,還笑個不停。
“傻小子,怎麼這麼笨。”藺川笑道。
蘇蘇看到他們互動後也伸手摸了摸藺川的頭,再摸摸兒子的頭,發現他們都在看自己後才道:“一對大傻瓜瓜。”
結果被藺川抬手給彈了個腦瓜蹦兒,她疼的唉呀了聲,一邊揉一邊瞪自己的男人。
可是沒有想到一邊的戰戰不乾了,他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蘇蘇腦洞大開的想,這是兒子看到自己被欺負了所以才不高興了,不由得抱著兒子的頭道:“還是我兒子向著我,來,不哭了,你爸爸不是想打我,就是和我鬨著玩呢。”
小孩子不懂事兒,但是會看臉色,見蘇蘇笑起來他也不再哭了。
然後蘇蘇示威似的向藺川顯擺道:“瞧瞧,我兒子向著我吧,你得靠邊站了。”
“是是是,但是,你們都是我藺川的。”他驕傲的道。
“想的美。”蘇蘇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覺得眼下很幸福。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秦家夫婦回去後背地裡把藺川好頓罵,說他會不仕不義了,不尊敬長輩了。甚至連藺家都一起罵了,弄得坐在一邊的藺東河臉色漸黑。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上門求娶的農村青年了,已經是管理了一個工廠的領導者。
所以麵對秦父秦母的這中小家子氣十分的看不上,就道:“爸媽,請你們不要拐上藺家,藺家不欠你們什麼。”
秦悅悅也道:“彆說那些不高興的了,我們吃飯,吃飯。”說完就把飯菜端上來。
“我說東河啊,不是我們說慶不好聽。你看看你們一樣開的工廠,為什麼他們買那麼大的房子,還是樓,可是你們家這個房子我瞧著也住不了幾年,要不翻蓋一下吧,蓋大點兒。等我和你爸老了還能上這來享幾天福。”秦母家裡雖然也是城裡,但隻有她男人一人有工作,所以家裡的條件是一點兒也不好。
他們家連房子都是租人家的,現在卻跑來女兒家指手劃腳。
說實在的藺東河真瞧不上這點,但隻是道:“現在我們沒有那個閒餘,如果有錢應該投在工廠,到時候才能使廠子越來越好。”
“那倒是,那倒是。但是,你瞧瞧,你們都住上自己的房子了,可是我們家還啥也沒有呢。不然,你拿出點錢給你兩個弟弟一人買一所房子,到時候他們結婚用。”從小就指著自己女兒的秦父是沒有一點羞恥心的,直接開出了條件。
秦悅悅馬上看了一眼藺東河,瞧見他的臉色都不好起來,不由得道:“東河現在正在發展,我覺得過兩年也行。畢竟弟弟們還小。”
秦父瞪著眼睛道:“那怎麼行,有錢就得先準備著,再說萬一過兩年房價要漲了呢?你有了房子怎麼可以不顧著我們那邊,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我回廠子了。”藺東河聽不下去了,起身就要回工廠。
“東河啊,你也彆有意見,畢竟你弟弟們也得需要人照顧。”秦母笑著說。
“我自己的親弟弟還沒有房子我卻要給小舅子買,這能說得過去?”藺東河冷笑著道。
“你們家的弟弟需要你買嗎,人家那麼有錢。沒準,都看不上你買的這種房子。”秦父撇了下嘴道。
“我說的不是關家是藺家。”藺東河道。
“藺家?你還和那邊有聯係。不是我說你啊,那個小地方出來的人有啥可交的,可彆讓關家的人寒了心,你以後還是少接觸他們吧,最好斷了關係。”秦母道。
他們自覺說的很有道理,沒有啥用的人還想著他們乾嘛。
藺東河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站在門口大聲道:“你讓秦悅悅念你們將她養大的恩,那麼我也是被人家養大的,養到了二十多歲還給成了家。而且,你們小時候是喂她奶,我娘是抱著我出去偷羊奶,到處用糧食換彆人的奶水。這份恩,我要忘了,我特麼就不是個人。”說完直接推門出去將門摔上。
“你看看他,還不讓我說了。你說說你一個大學生找啥樣的男人沒有偏找他這樣的,真是瞎了眼。這要是信我們的嫁了……”
“媽,我弟弟們一個才十五,一個剛十歲你就向人家要房子他能願意?再說了,也不能那樣說藺家,他到現在都沒有改姓,四處介紹自己叫藺東河而不是關東河。”所以,對於這點是他的逆鱗,最好不要碰。以前她也嫌棄藺家,但是最近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否則很容易被藺東河給冷落。
他甚至能做到好幾個月不回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眼光隻長在她的身上,就連做活的時候也緊緊盯著她的傻小子了。
“你也傻,要是不管著他點以後把所有的東西都貼給藺家怎麼辦。”秦母道。
“藺家能貼幾個錢,就你們之前去的藺川家媳婦兒搭的才多,一個月要分給她五六百塊,要不他們能買起房子?”秦悅悅道。
“啥?為什麼分給她那麼多錢。”
“當初辦工廠的時候她投了點錢,這就能分紅了,心眼兒都讓她長去了。”秦悅悅氣憤的道。
於是這一晚上沒有人理會藺東河的去處,可是開始罵得了很多錢的蘇蘇。
秦父和秦母晚上氣得夠嗆,覺得這麼多錢要拿自己家到時候給兩個兒子起房子能起多少間啊。於是他們也沒有和秦悅悅商量,等她去學校就集體來到了蘇蘇家敲門要錢。
藺川早上走的早,葉阿姨還沒有來,蘇蘇不能出屋也就沒來開門。因為,藺川已經把門自外麵鎖上了,然後昨天已經告訴葉阿姨鑰匙放在哪裡。
他們敲了半天見沒有人開,於是就想著去工廠,據說那邊有藺川的弟弟在,隻要跟他把帳算明白一樣的。
等他們一走葉阿姨就從樹後轉出來將鑰匙拿出來開了大門,然後在裡麵反栓上了。進屋後換了鞋子,看了一眼抱孩子正拍著的蘇蘇道:“小蘇啊,剛那兩個人好象是來吵架的,我遠遠看著沒敢開門。”
“一男一女,年紀挺大的?”其實她聽敲門聲也知道來者不善,所以即使能披上大衣出去堅持開門也沒有動。
“是啊,我瞧著他們臉色發黑就沒有開門讓他們進,等人走了我才過來。”
“葉阿姨,謝謝你。”不愧是在戰場上呆過的,這警覺性也是無敵了。
“沒有關係,孩子交給我吧,先看看他找不找我。”葉阿姨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她湊上來抱戰戰,沒有想到第一次被拒絕了。
可是她也不放棄,接連幾次這小家夥終於在自己媽媽上衛生間不理會他後知道了躲不過,哭了一場後就順叢了。
就這樣,葉阿姨就開始照顧戰戰了。
彆看她為人嚴肅,但照顧起孩子來還是挺溫柔的。再加上家裡沒有外人所以很這活也容易乾,就是照顧點小的,收拾下屋子再給蘇蘇這個坐月子的做飯,就是煮個粥再弄點清淡小菜。她自己也要跟著吃的,而蘇蘇並沒有讓她一直喝粥,有時候會拿錢讓她去買幾個饅頭,這一天也就將就過去了。
可是她們這邊清靜藺東河的工廠那裡去吵翻了天,就差點沒有和藺海還有工人們打起來,不,已經打起來了,就是沒打的頭破血流而已。
秦父與秦母覺得自己女婿是這家工廠的廠長,所以就來這裡耀武揚威。可是藺海不認識,出來之後就趕他們走,說的話也不好聽。
這讓兩位廠長親屬認為這是受到了侮辱,於是就與藺海吵了起來,說他就是來光拿錢啥也不乾的,和他嫂子一樣。
一說嫂子藺海不樂意了,這個工廠的衛生巾本來就是人家嫂子和白護士想出來的招兒。然後藺東河才是那個出錢然後跑來湊數的。就算他做的多,但是投的錢反而是最少的。
三個人現在平均分錢,怎麼著自己嫂子就沒貢獻了。
“原本這工廠就是我嫂子和她朋友想開的,就是兩人沒時間。但是你們這麼來鬨啥意思,和著你們秦家人啥也沒乾就要拿錢了,想的可真美。呸,臉皮都這麼厚。”藺海這一說秦氏夫婦不乾了,還要拿著東西砸工廠的機器,這導致了工廠停產沒有辦法再生產。總不能把原材料也毀了吧,所以大家不得不停了手。
這停了工工人們也不樂意,尤其是這對夫妻看著就是來搗亂的,於是大家就吵成一團。
秦父仗著自己年紀大,還拿著棍子追著藺海跑,甚至還打了他兩下。藺海氣急了,就罵了起來道:“你們這一家子水耗子,專吸人血。我大哥幸虧沒娶你家女兒,簡直將人家當冤大頭一樣坑。你家女兒是金子燒成的啊,娶了她一個還得養你們一家大耗子真特麼倒黴到家了。”
“你胡說什麼,臭小子看我不抽死你。你們一家子啥也不乾光想著掙錢咋不說說,我告訴你,明天開始你就從這裡滾出去,否則我就砸你哥家大門,以後彆想占我們家女婿便宜。如果再不聽,我就去找親家,關你們十年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