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瞧來,她莫不是將那些當成他應該做的?
“你有啥事兒?”
“川……藺川是不是在這裡,我找他有點事兒。”
“他不在。”
“不可能。”秦悅悅硬是往裡闖,藺海也不能和一個女同誌拉扯,隻能讓她給擠進來了。一邊走還一邊道:“我告訴你,你要敢惹我嫂子生氣我就報警抓你。”
秦悅悅心中一酸,當初自己還是他們家訂親對象的時候幾個小子換著法兒的與她親近,這嫁給了他們堂兄待遇就完全不一樣了。
進了屋,看到藺川從廚房裡走出來而蘇蘇則站在一個房間門前冷冷看著她,連個基本招呼都沒有打。看到人來了,自己要搬椅子在門前坐下。可是藺海忙幫她搬了,態度不要太好。
“藺川同誌,我有點事與你商量。”秦悅悅道。
“有話快說。”不想與她多話,但是又怕吵起來媳婦兒會生氣,暫時忍著。
秦悅悅就道:“東河要與我離婚,他從村裡開了介紹信回來,說要交到學校去。”
“很好,這才是男人。”藺川點了下頭,對於自己這個堂兄弟做出的事第一次覺得沒有讓他失望。
秦悅悅臉都給氣紅了,她張了張嘴,下麵的話硬是讓藺川給堵回來,一句話說不出。
而一邊坐著準備看戲精演戲的蘇蘇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會這麼毒舌,呃不,是耿直,真的直。
秦悅悅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蘇蘇,接著道:“自古都是勸和不勸離,希望你們能幫我勸勸藺東河。當初我也是為了他……做了很多傻事,差點把命都搭上,所以這個時候他就這樣不要我了,是不是有點損藺家的名聲。”
“不損,藺東河對你夠意思。”藺川說完進廚房翻菜,準備出來趕她出去。
秦悅悅就趁著這個機會對蘇蘇道:“蘇蘇,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以前的事兒咱們就算了,但是現在如果我和……”
“為什麼算了?憑什麼算了,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之前還用關家的媳婦兒身份壓我呢,這什麼就算了。我可是很樂意看你離婚了,這樣你也就不用總覺得自己是關領導的兒媳婦兒,然後總是各種瞧不起我。對,我在這個世界沒有依靠,但是我過得塌實。”既然自己的男人都不客氣了,那她也還和她委婉個什麼。
再說了,就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如果太委婉她也聽不懂。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為什麼每次你都不能心平氣和的相處呢?”
“還怪上我了,你怎麼不想想你怎麼沒啥事在背後裡陰我。我說話不好聽,但我做人沒問題。”
“你……我今天是來求你們幫忙的,難道你們就那麼希望我和藺東河離婚。”秦悅悅哭著道。
“希望啊,如果你讓藺川去我相信人絕對不會勸一句,甚至會讓藺東河馬上把事兒辦了,這麼磨磨唧唧的算什麼男人。”蘇蘇這麼說完之後藺海也道:“還用我大哥去啥,你們在家等著,我這就去與二哥說。”他說完就走,秦悅悅嚇了一跳在後麵追。
不是彆的,她的父母現在把藺東河給關到家裡在裡麵一直勸他,如果藺海一去那不是火上澆油了?可是她哪裡趕得上藺海的腳步,可等著剛出了藺家的門就聽著大門關上了,然後竟然還在裡麵栓上了大門。
這是多不歡迎她才會這樣啊?
一遲疑的功夫藺海已經到了她的家,大門竟然從外麵給鎖上了。他不由得冷笑,為了讓藺東河不離婚他們也是費勁了心機。
可是當他從矮的土牆中跳進院子之後,就看到嚇人的一幕,藺東河竟然全身是血的趴在院子中間,而秦父手中拎了一隻棍子似乎嚇得夠嗆,秦母已經哭了起來。
“你,你們……”藺海也不敢往前湊,他直接扒了牆就又跳到外麵大聲道:“殺人了。”然後就跑到居委會那邊的電話亭打電話報警。
等到秦悅悅打開門之後整個人都傻了,她驚叫了一聲就蹲在了地上。這個時候秦父跑過來哆哆嗦嗦的道:“我可是為了你才打了他一下,誰想到人就這麼暈了。這事兒你得擔下,我還有一家子要養。”說完就將帶血的棍子硬塞在了秦悅悅的手中,轉身就跑。
秦母也道:“你給我好好承認了,你爸可是家裡的頂梁柱,你是個賠錢貨就該替他擔了這罪名。再說,人也不一定死了。就是死了,你也得認了。”說完也和秦父一同跑出去了。
秦悅悅眼前一黑,她終於知道自己父母以前說的全部都是為她好全是哄人的,現在這一刻才知道原來他們有多自私。手中的棍子一扔,剛要去看藺東河是否有事的時候看到有鄰居已經把自己的父母給抓了回來。
可他們仍然道:“不是我們,我們沒殺人,是她,是秦悅悅殺的。她把他丈夫打死了,你們抓她好了。”
秦悅悅看著自己的父母心中一陣悲涼,她這時才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真正為自己好的可能隻有藺東河。她急忙撲過去看藺東河是否有事,按了一下他的頸動脈才知道人還活著。
“東河,是我對不起你啊。”幡然醒悟,她一下子就痛哭了起來。
藺海這個時候將醫院的救護車也叫來了,大家幫忙將藺東河送到了醫院,秦悅悅什麼也不想的跟著去了。而自己的父親還道:“你跑啥跑,還不告訴他們人不是我們殺的,讓我們回家。”
藺海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睜眼說啥瞎話呢?”
“你胡說啥,就是秦悅悅殺的,秦悅悅你聾了?”秦父喊的很大聲。
這個時候藺川出來了,他是來叫藺海回去吃飯的,看到現場這麼亂就問了一聲:“發生了什麼事?”人們對於公安與軍人都非常信任,所以將他們看到的說了一遍。
藺海道:“哥,我二哥被送院了,就是秦悅悅的父親打的人,我當時看到了。”
“嗯,等公安到場。辛苦大家將人按住,過會等公安到場了到那間房子敲門,我弟會去做證人。現在,你回去把飯吃了。”藺川不緊不慢的道。
“啊?”現在吃飯?
“你不吃你嫂子不放心。”
“哦。”那吃吧。
於是藺海就進屋去,一邊吃飯一邊將發生的事情說了。
蘇蘇聽了點了點頭,現在女主應該到了幡然醒悟的時候了。可惜,藺東河這個男主白挨了這一樣,關家能罷休才怪。裡講,關家的人雖然對男主屬於放養的態度,完全是因為藺東河對他們不親,還在想念原來的家。其實,關家人對他一直十分愧疚,但一直幫不上忙。
這種狀態知道他被人打傷,那隻怕不想出麵都要出麵了。
傷的輕還好,要傷的重,秦父這輩子都彆想出來。
“該……”讓他們作。
“你好好吃飯,過會去作證,彆的事情不要插手。”
“好的。”
藺海聽話的點了下頭,剛吃完飯就有人敲門,然後他就跟著去作證了。
藺川吃完飯收拾完道:“我去看看藺東河。”
“去吧。”畢竟是堂兄弟,不是親的也相處了好多年了。
連她也挺擔心的,但也出不去。
這月子坐的是真心難受,還好再一星期就可以出去了。
坐在炕上陪著孩子睡了一會兒,心裡還惦記著要不要請滿月酒這個事兒。其實她倒是想請,可是藺川大概不會同意。因為他在部隊裡服役,家裡又沒有老人在,又不是在故鄉,所以肯定不愛請。
算了,不請就不請吧。出了滿月還要上班挺累人的,畢竟學校裡現在的工作也不知道攢了多少了。
不到半個小時藺川就回來了,進屋就對蘇蘇道:“他沒事兒,棍子上有釘子把後背劃傷了,頭部受了打擊所以有些輕微腦震蕩。在醫院住幾天就好了,關家人也都去了。當場要求他們離婚,然後秦悅悅已經同意了。”
“離了?”雖然說是希望他們離,但是沒有想到離的這麼痛快。
“嗯,秦父和秦母被關起來了。因為有藺海作證,秦父可能要判個故意傷人罪。”藺川之所以這樣說,是他聽到了關家人的研究方案。
也就是說,秦父現在還沒判他們已經打聽到了怎麼把人判的最重。
沒有想到,這件事就塵埃落定了。以後秦悅悅最好夾著尾巴作人,否則總有人會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