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一個人。”兩個人一起出了藺家,然後騎著車子到了野外。走了很長時間才到了一處野外,然後到了一座土墳邊兒上,然後藺川給那個墳點了一顆煙。
“這位是誰啊?”
“小林子,我的一個戰友。不過,他一年多以前被派去任務結果就再也沒回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消息的,彆人都還以為他是個混子,其實他是個被派去任務的。”
“那,他家裡人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部隊過一段時間會為他證名,但現在他隻能孤零零的躺在這裡,擔著在外麵混的不好然後被人打死的名兒。”
“……”有時候,當兵也很無奈啊。象這種家裡人肯定很委屈,因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所以我們偷偷來看看他,雖然在一個班裡隻呆了兩天。”然後因為他長得象個痞子,自己長得太正派為人太正經所以就選中了他,沒有想到再見已經陰陽相隔了。
“等一等,你說他姓林,那咱們村的林寡婦?”
“是他的遺孀。”
“哦。”這些裡可都沒寫,但是她突然間明白為什麼藺川要娶那個小寡婦了,他其實是想照顧她吧。
因為一個寡婦生活真的不容易,尤其是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好久,她一個人能生活到現在不容易。還有,怪不得最近才叫她寡婦,以前並沒有聽說村裡有這號人,原來是這個男人死了的事兒才被放出來。
兩人等煙點的差不多了就往回走,路上突然間聽到山窩窩處有人交談,而且還有女人在哭。藺川停了一下向上走了兩步,然後蘇蘇自然也跟著了。就見陰影處站了兩個人,一個是個相貌普通的男人,看起來挺老實的。
另一個就是那個林寡婦。
她一邊哭一邊道:“你彆逼我了。”
“他沒死的時候你拒絕我可以,但是他現在都死了你怎麼還這麼死心眼兒呢?”
“我知道,要不是你之前那場大雪我在家就凍餓死了。可是……可是……我才剛成了寡婦。”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那個男人看起來挺激動的,但並沒有對那個小寡婦做什麼。可是他說完走的時候蘇蘇發現他腿腳有點不好,是個瘸的。
而藺川冷冷看著這一切,然後帶著蘇蘇走了。
蘇蘇道:“你怪她嗎?”
“不。”戰友死了,還不讓人家的女人再找那太不人道了。
“我也覺得你不應該生氣。”原來這個小寡婦和那個瘸子早就認識,而且看來還有情,所以書裡寫她亂七八遭的並不可信。但嫁給了藺川又去偷情確實不應該,但如果隻偷這個對她挺好的瘸子倒也是可以理解。誰讓藺川在裡一年都不回來一次,好吧,這都不是偷情的理由。
沒有藺川,不知道她們能不能在一起。
哦不,就算藺川要娶她也要一年後呢。
他們回到了藺家,席都散了。大姨和他兒子也到了,然後蘇蘇第一次看到藺川的舅舅,看來挺老實的一個人。
大姨他兒子這次沒有敢亂來,因為人家蘇蘇都是孩子的媽了,而藺川還帶著警衛員開車來,一瞧就更不好惹了。
藺母替他們找了地方住,今天新房那屋就不能住人了。藺川與蘇蘇他們夫妻還有孩子住在小屋,擠是擠了點兒但也沒有什麼。
而藺母帶著大姨還有藺秀梅住在正屋,藺父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住在西屋,刑雅自己住在後院,彆人都出去找地方住了。
彆看藺海回村辦婚禮可是準備的還是挺齊全的,什麼衣服都是新的,給刑雅準備的東西也多。整個婚禮算得上是村子裡辦得最好的了。藺母有點怕蘇蘇生氣,畢竟她那會太倉促都沒有把婚事好好辦。為這事兒之前還特意找蘇蘇談過話,蘇蘇覺得這沒有什麼啊,畢竟那個時候沒錢決定也太急了。但是現在他們家有錢了,連菜色都變成了十二個,而且量還多。
大家都坐了席,蘇蘇也抱著孩子出來招待一下客人。大家剛開始吃喝都挺儘興,可是突然間就聽外人說道:“捉到一對偷情的啊,大家快來看狗男女啊。”接著是一陣哄笑聲,蘇蘇感覺到不太好。
沒一會兒,一些人押著一男一女走過來。他們比較狼狽,身上的衣服都給扯爛了。
那女人極力掙紮著可沒有用,而那男人更是被打的臉都腫了,連說話都說不清。而一邊兒上,秦悅悅站在一邊兒,看起來很高尚的模樣。
就象書裡所寫的,隻不過這情形早出現了一年。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又被抓住了。隻不過,小寡婦還不是藺川的妻子,而那個瘸子和她似乎算不得偷情吧?
難道這個瘸子,是個有女人的?
正想著,他們已經被推到了席麵之前。一個男人走上前說道:“支書,他們兩個偷情我給你抓來了。小寡婦的身子還真不錯,挺招人稀罕的。”說完,就拎過來小寡婦放在地上,道:“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偷了,還遮啥,怕人看啊。”
“是啊是啊,長著一幅騷樣,就該給大家看個明白,以後都不必饞她身子。”有幾個彪悍不怕事兒大的女人就興奮的過來拉扯她的衣服。
蘇蘇就是一皺眉,她拿了隻碗突然間就扔了過去。
啪一聲,碗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讓大家都停下向她看來。
蘇蘇道:“你們在做什麼?”
“抓偷情的小寡婦啊,這事兒你們好女人彆管,小心她偷你男人。”
一個女人道。
蘇蘇冷笑一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法官嗎,憑什麼斷定人家是偷情不是光明正大談戀愛。她是寡婦,也沒有男人。”
“是寡婦就可以在磨坊裡偷著親嗎,還和地主老財的兒子,活該被抓被打……”一個男人道。
蘇蘇簡直被他們的觀念給驚呆了,道:“他們隻是偷親你們就按照偷情給人家抓了?彆說,你們沒有權利抓彆人,就算有權利也是出師無名。”
“怎麼無名了,秦知青可是親眼看到的,要不是她喊抓人,這兩人可能就不止要乾什麼了。”
“哦?”蘇蘇將目光轉到了秦悅悅身上,自己之前還沒結婚就和藺東河鬼混了,這會兒卻要站在道德至高點上去舉報彆人,什麼心裡?
“這事兒蘇老師你彆管。”有一個人道。
“我不管,你們就可以汙辱彆人嗎?這要是他們自由談個戀愛也被打擊報複,這個村兒還真不能呆了。”蘇蘇說完之後後院的藺川也回來了,問了一下怎麼回事之後有人三言兩語的和他說了。
做為戰友的妻子他肯定要維護的,於是就對支書道:“我有話要問她。”他指的是小寡婦。
支書道:“你問。”其實他也覺得這些人有些多管閒事,做為支書他知道現在已經不行集體打擊傷害彆人了,沒準會犯法。
這個時候藺川問道:“我知道你的男人去世很久了,你真的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嗎?”
這個他指的是那個瘸子。
“我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可他不同意。”都這個時候了,她也是有啥說啥了。
“你為什麼不同意?”藺川又問了那個瘸子。之前不是說要養著小寡婦嗎,這個男人不可靠?
“我,我成份不好,怕她跟著我受委屈。”那瘸子在村裡一直被人瞧不起,平常做活都躲到一邊去蹲著。
藺川是這個村裡人自然知道,而蘇蘇是頭一次聽說。她不由得知道為啥小寡婦最後嫁給藺川了,因為藺川成份好。跟著他可以不被人嘲笑,然後暗地裡和這個瘸子相會。
瑪德,突然不想管了。
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想利用藺川,他到底得多倒黴啊?
可憐的男配,怪不得她會莫名的來求他,原來是因為他被這些女人弄得太慘了。
突然間不想管了,她將目光轉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