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隻想和離的第二十二天(1 / 2)

甄玉棠從屏風後出來,“你們送來的繡品水準不如以往,降低價格也是理所當然。就算你大哥請來了張縣令,我甄家鋪子也不理虧。”

阮嫻和王娘子轉頭看過去,這不是花朝節那日與她們有過過節的姑娘嗎?

阮嫻眼角吊起來,語氣很衝,“ 你又是誰?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甄掌櫃沉聲道:“阮小姐慎言,這是我家小姐。”

甄家的小姐?阮嫻直直的盯著甄玉棠,一下子噤了聲。

甄家可是泰和縣數一數二的商戶,她和王娘子這幾年來繡的東西也都是送到甄家的鋪子。要是早知道這個女子是甄家小姐,花朝節那日她才不敢得罪她呢!

王娘子趕緊道:“嫻兒不懂事,得罪過甄小姐,還望甄小姐見諒。甄小姐不妨看一看我繡的這些荷包,一針一線都是下了功夫的,我與甄掌櫃也是老熟人了,何必這麼較真?”

甄掌櫃接過話,“ 王娘子此話差矣,雖然咱們認識,可該較真的還得較真。你將東西送到甄家鋪子裡,這些繡品質量不行,我們也賣不出去啊!”

王娘子臉色不太好,如今她底氣足了許多,“既然你們看不上這些東西,我們不賣就是了,多的是有人要。”

王氏還真是厚臉皮啊!

甄玉棠輕笑了下,不疾不徐的道:“甄叔,從今個起,咱們鋪子不再收她們倆送來的繡品。”

王娘子狠狠愣在那裡,難以置信的盯著甄玉棠,甄家小姐這是要斷了她們的營生啊!

甄玉棠懶得再搭理王娘子母女倆,重新去到屏風後坐下,翻看著賬簿。

前世王娘子與阮嫻那些無恥的行徑,她可還記著。如今阮亭不過是成了院案首,王娘子便作威作福起來,拿阮亭和張縣令來壓她。

既如此,甄玉棠便不再給她麵子。

王娘子沉著一張臉出去鋪子,“咱們與甄家鋪子合作幾年了,甄家鋪子給的價錢也很是公道,如今說不要就不要,那個甄小姐可真是蠻橫不講理!”

阮嫻撇著嘴,“娘,甄家鋪子不收咱們的東西就算了,泰和縣這麼多商鋪,如今您還是院案首的娘親,還愁東西賣不出去嗎?”

聽阮嫻這麼一說,王娘子心裡舒坦許多。

十月二十六,是甄玉棠及笄的好日子,恰好趕上府學月底休假,唐苒也回到了泰和縣。

甄玉棠還在守孝,一切從簡,除了甄家人,隻請了唐苒、韓晚以及其他幾個同窗。

唐苒去府學讀書後,為了省路費,平日很少回來。

甄玉棠對著她道:“苒苒,你瘦了好多啊,你每頓多吃點,千萬彆心疼銀子。”

唐苒撓了下腦袋,“其實我吃的挺多的,府學下午是禮樂禦射的課程,時間比較充足,剛好有家布衣鋪子缺對賬的人手,我在那裡幫忙,一個月能有兩三兩銀子,晚上回去後,我再抄半個時辰的書,這才瘦了些。”

甄玉棠有些心疼,“你要讀書,還要對賬抄書,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你不要有負擔,眼下你好好讀書就是,等你以後成了女官,還怕還不起我的銀子嗎?”

唐苒點點頭,“玉棠,你放心,我有數的。”

甄玉棠了解唐苒的性子,她不再說什麼,盤算著待會準備些補身的藥材讓唐苒帶回去。

韓晚迫不及待的開問,“唐苒,你在學堂可有見到嚴良?”

嚴良也通過院試成了秀才,不過名次並不靠前。韓晚與嚴良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她心裡可念著嚴良呢。

唐苒道:“見到了。”

韓晚又問道:“嚴良在府學的功課怎麼樣?”

唐苒委婉的回道:“不是很出色。”

她沒敢告訴韓晚,其實嚴良的成績不是還行,是非常差勁,在府學每次考核名次都排在後幾名。

韓晚不太在意,“府學人才濟濟,他能去那裡讀書已經很不錯了。對了,韓晚,我給嚴良準備了些東西,等你去府學的時候,幫我帶給他。”

唐苒應下來,“好。”

韓晚又打聽著,“阮亭也在府學,你可與他見過麵?”

唐苒道:“見過幾次,阮亭成績每次都是甲等,很得夫子們的看重。剛去府學時,有些人看不起我們這些縣裡來的學子,故意找阮亭的麻煩,要和他比吟詩作賦、騎射蹴鞠。那些人很是頑劣,後來有一次蹴鞠賽,阮亭參加了,全場數他進球最多。之後,再也沒有人嚷嚷著要和阮亭一較高低。”

好久沒聽到阮亭的名字,這個名字漸漸淡出甄玉棠的腦海,此刻聽著唐苒的話,她淺淺笑了下。

她清楚阮亭的性情,身世突變,阮亭收起了所有的鋒芒,並不愛顯擺自己。

剛開始阮亭不搭理那些人,不是怕惹事,而是根本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後來他被惹得不耐煩了,才會參加蹴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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