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第五十六天(2 / 2)

“我…我!” 阮嫻難以置信的瞪著甄玉棠,氣的夠嗆。

明明是她想要給甄玉棠一個教訓,怎麼才幾句話的功夫,形勢一下子調轉了?

在這個家裡,王娘子疼她,從來不當著她的麵說一句重話,陸遇還在的時候,同樣很疼她這個妹妹。

今天被甄玉棠這個外人冷聲訓斥,偏生阮嫻不敢頂嘴,隻能白白忍下來。

王娘子心疼極了,沉著臉,“阮嫻是我的女兒,輪不到你操心。”

甄玉棠譏諷的笑了下,“我也是一片好心,既然婆母不領情,那就算了!”

出了這一檔子事情,王娘子和阮嫻一個兩個的板著臉,沒有動筷子。

看到這對母女倆不高興,她就高興,甄玉棠心情很是舒暢,那一碗南瓜粥嘗起來似是也更加美味。

她還特意笑盈盈的問了一句,“婆母怎麼不吃東西?”

王娘子哼了一聲,氣都氣飽了,尤其一看到甄玉棠臉上的笑,似是故意在譏諷她這個老婆子,鬨心又窩火,哪還有胃口吃東西!

一旁的阮亭神色淡淡,並不插手,也未出聲阻攔。該敬的孝他敬到了,又不曾虧待過王娘子一分。

若他是王娘子,既然沒有那個能耐,平日裡就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何必非要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用過膳後,還未離開,府上的小廝匆匆忙忙進來,“少爺,老夫人,京城宣平侯府送的東西到了,李家鏢局送到府上來了。”

一早上沒吃飯,王娘子饑腸轆轆,心裡的火氣燒的她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聽到這個消息,她陰沉的臉色瞬間轉晴,“快,快把東西拿過來。”

宣平侯府總共送來了四份禮,陸侯爺和陸夫人各一份,是祝賀阮亭成親的;還有兩份是陸遇送來的,一份給甄玉棠,一份給王娘子。

王娘子喜不自勝,甚至眼眶都紅了,她趴在那些裝著賀禮的木匣上,哀嚎著,“遇兒,我的遇兒,娘好想你啊,你走了後,娘過的苦呀,反正你也不在娘身邊,親生兒子不如養的兒子貼心,娘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娘子聲淚泣下,可見她是真心想念陸遇。可她當著阮亭的麵,好一番哀嚎,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親兒子還在這兒呢,甄玉棠下意識的看向阮亭,隻見阮亭依舊是淡漠的神色。

她突然有些好奇,此刻阮亭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前世的時候,阮亭和王娘子並不親近,等後來去了京城,阮亭和宣平侯府眾人也不親近。

阮亭與她不交心,也從來沒有人在她麵前提起過為何阮亭會疏離他的親娘和養父母。

那個時候,甄玉棠隻以為是阮亭太過涼薄,不管是何人都暖不熱他的心。

可是看到王娘子今日這番作態,甄玉棠才意識到,她好像誤會了阮亭。

王娘子這般割舍不下陸遇,阮亭與她不親近情有可原,那麼陸侯爺和陸夫人呢?

甄玉棠好看的眉心微蹙,阮亭到底與陸家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王娘子滿心滿眼都是陸遇,顧不上再刁難甄玉棠,“ 遇兒遠在京城,還惦記著我這個娘,給你們倆的賀禮,你們倆帶走。”

阮亭看了小廝一眼,幾個小廝把東西送到臥棠院。

出去王娘子的院子,甄玉棠好奇的道:“阮亭,可是你給宣平侯府寫了信?”

阮亭“嗯”了一聲,“我寫了信,不過我今個才知道,我娘也給陸遇寫了信。”

說完這話,他稍顯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道:“在我沒有回到泰和縣的時候,陸夫人說過,等我到了成親的年紀,要好好為我挑一個夫人,她還等著含飴弄孫。”

甄玉棠一怔,阮亭口中“沒有回到泰和縣的時候”,應該是指他還是陸夫人的兒子的時候。

她很少見到阮亭悵惘的模樣,畢竟陸夫人當了他十六年的母親,阮亭應該很想念陸夫人吧。

甄玉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事關陸家人,她插不上話,索性沒有出聲。

沉默著回到了臥棠院,阮亭拆開了那幾個木匣,裡麵是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貴重東西,其中一個木匣裡,躺著一個血玉鐲子,質地通透瑩潤,沒有一絲雜質。

阮亭沉默了片刻,“這是陸夫人的鐲子,她曾說過,等我娶了夫人,就把這個鐲子給我的妻子。”

話音落下,阮亭把血玉鐲子遞給甄玉棠,“ 你是我的夫人,這個鐲子應當給你。”

甄玉棠垂眸看著那個精致的鐲子,未有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小可愛覺得進度慢,可以攢攢文。我總不能剛成親就讓男女主解除誤會,彼此愛上對方,那就崩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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