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阮亭教了他幾招功夫,平時像個狗腿子一樣,“來,姑爺,奴給您倒酒。”
阮亭本不欲飲酒,突然想到了什麼,拿過酒盞,一飲而儘。
見狀,平時又給他倒了幾盞酒,阮亭同樣飲了下去。
這人真是的,彆人給他倒酒,他就要喝下去呀!
甄玉棠製止道:“平時,你再倒下去,阮亭就要喝醉了。”
喝醉了還怎麼回去?
甄玉棠又道:“夜色不早了,阮亭,你飲了酒,不如讓平時送著你回去?”
阮亭卻沒回答,湛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他本就皮膚偏白,因著飲了酒,冷白的麵龐染上了一層薄紅,在燭光下,越發的撩人。
若是那些把持不住的姑娘看到了阮亭這般模樣,定是想要撲上去。
等不到阮亭的回答,甄玉棠看過去,阮亭望著她的眼神有些迷離,難不成是喝醉了?
櫻桃插了一聲,“小姐,姑爺好像醉了。”
甄玉棠走過去,半彎著身子,伸手在阮亭眼前揮了一下,“阮亭,你醉了嗎?”
阮亭抿著薄唇,衝她微微一笑,宛若春夜裡的風,一貫清冷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兒,“沒有醉。”
甄玉棠微微一怔,盯著他看了片刻,方直起身子,“沒醉才怪。”
在阮亭清醒的時候,才不會笑得這麼和煦溫柔。
她很少在阮亭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前世去到京城後,她曾聽人說起過,阮亭還在宣平侯府的時候,雖然不是自來熟的人,可也不是整日冷著臉,麵無表情,遠沒有現在那般的冷漠微涼。
阮亭有自己的抱負,若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應當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好接近,可能,他會像林知落還有陸遇那般的溫潤,會有更多的時間與心思放在身邊的人身上。
平時問道:“小姐,那奴還要把姑爺送回去嗎?”
甄玉棠輕輕搖頭,“不用了,他這個樣子回去,也照顧不好自己。”
本來她是想要讓阮亭回去的,沒想到,阮亭隻是飲了幾盞酒,就頭腦暈乎乎的,阮亭的酒量有這麼差嗎?
她可記得,前世的時候,阮亭的酒量挺不錯的。難不成是因著阮亭還未踏入官場,酒量還沒練出來?
甄玉棠吩咐著:“平時,你把他扶回客房,櫻桃,你去煮一碗醒酒湯。”
說完這話,甄玉棠準備回屋歇歇,可阮亭像是過年時候討要糖果的小孩,拉著她的袖角,不讓她離開。
甄玉棠去哪裡,他就跟著去哪裡,一直揪著她的袖角。
甄玉棠無奈的撫了下眉頭,看來阮亭酒量實在是不行啊。
櫻桃擠眉弄眼的打趣著,“小姐,姑爺這是離不開你啊,喝醉了酒,還要跟在你身邊。”
平時還有唐苒也在一旁頗有興致的看好戲,“玉棠,我總覺得阮亭不太好相處,沒想到他喝醉酒是這個樣子啊!到底你們是夫妻,你看,他不跟在彆的人身後,偏偏跟在你身邊。”
明明是凶狠的猛獸,可此刻,猛獸收起了利爪,緊緊的跟在甄玉棠的身旁。
甄玉棠不自在的道:“好了,你們彆打趣我了,苒苒,你快回去睡覺吧。”
唐苒見好就收,“行行行,那我走了。”
等唐苒出了屋子,平時道:“小姐,奴倒是想把姑爺送回客房,可姑爺不跟著奴走啊。”
甄玉棠拽了拽衣袖,沒能把長袖從阮亭手裡抽回來,她無奈的看著阮亭,“時間不早了,我困了,要休息,你也要休息,知道嗎?”
阮亭的薄唇帶著瀲灩的水光,更為他增添了幾分俊美,“我跟你一起睡。”
甄玉棠輕輕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她狐疑的道:“你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
阮亭行啊,喝醉了還不忘想著那種事情,這人是故意的吧。
甄玉棠商量著,“我把你送回客房,但是你要乖乖的歇下,可以嗎?”
阮亭點了點頭,伸出大掌,“你拉著我回去。”
算了,與一個酒鬼是講不清楚道理的,甄玉棠現在就想趕快把阮亭打發走。
她拉著阮亭的手,就像拉著阿芙一樣,把他領去了客房,“現在你可以睡覺了吧?”
平時幫忙把阮亭的外衫和筒靴脫下,他胸膛處的裡衫鬆了些,露出那勁實白皙的肌膚。
甄玉棠看了幾眼,才收回視線,彆看阮亭是讀書人,他的身材可不錯。
剛好阮亭喝醉了,她偷偷看幾眼,阮亭也不知道。
終於把這個酒鬼安置好了,甄玉棠鬆了一口氣,熄了燈,轉身出去。
屋子裡一片黑暗,阮亭睜開雙眸,眸色清和,哪還有方才的朦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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