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三十天(1 / 2)

上一世阮亭的酒量不錯, 是在官場上曆練出來的,但他本人不喜飲酒,能避則避。

所以當看到阮亭飲了四五盞酒便醉了時,甄玉棠不是沒有過懷疑, 然而她還是被阮亭的演技給騙到了。

好氣啊!

甄玉棠板著臉, “蓄謀已久?若是被你的同僚知道了, 看你羞不羞!”

阮亭揉了下她的臉頰, “隻要夫人不嫌棄我,我就不害羞。”

前世她怎麼沒發現阮亭這麼厚臉皮呢,“誰說我不嫌棄你呀?”

阮亭話裡帶著笑,“觀夫人昨夜的樣子, 應當是不嫌棄為夫的。”

甄玉棠瞪圓了眼睛, “昨夜我都喝醉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好意思說!”

“既然這樣,不如夫人今天晚上再感受一次?”說著欠揍的話, 這人麵上還是光風霽月、星月疏朗的模樣。

甄玉棠故意與他唱反調,“你想得美, 沒有下一次了。”

走廊上傳來侍女走動的聲音, 她動了下身子, “不和你貧了,我要起床了。”

隻是,她稍稍一動彈,再次感受到那股酸軟之感。

阮亭看起來頗是有精神,憑什麼她要渾身酸軟啊!

不過,相比上一世,阮亭的技術進步了一些, 倒是沒有那麼難受了。

阮亭扶著她,讓她靠著床榻,“很難受嗎?不如請個醫女來府上?”

他在侯府長大,身邊的一些世家子弟十三四歲時便有了通房,可除了前世的記憶外,阮亭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加之他自幼習武,他擔心自己沒有控製好力道,昨夜傷了甄玉棠。

甄玉棠趕緊道:“不用。”

倒也沒有傷著,用不著請醫女過來。

阮亭為她壓了下被角,“今日你彆下榻了,待會兒就在床上用膳,要做什麼事情,有我和櫻桃在,知會我們一聲就是。”

甄玉棠好笑的看著他,“哪裡就這麼嬌氣!”

如果她與阮亭圓了房而在床上待了一整天,她可沒臉見府裡其他人。

甄玉棠催著他離開,“每天這個時候你不是在練劍打拳嗎?你去忙你的事情,我泡個熱水澡就好。”

阮亭輕輕親在她的眉心,替她喚來了櫻桃,看著她沐浴了,這才出去屋子。

看到甄玉棠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紅痕,櫻桃抿著唇笑起來,“夫人與少爺越來越恩愛,這下我可放心了。”

“少爺找人趕製了幾千多海棠珠花,這事被人傳了出去,今兒早上我出去買菜,聽到好多人提起,說夫人您真是令人羨慕。”

甄玉棠輕輕笑了下,阮亭這個舉動,也出乎她的意料。上一世,這人遠沒有這般用心。

可見一個男子到底喜不喜歡一個女子,僅看其用心程度便能看出來。

來到了京城,她與阮亭之間沒有矛盾,先不說情愛不情愛的,兩人也能過下去,甄玉棠不會執著於上一世,一直鑽牛角尖,而忽視了這一世。

泡了個熱水澡,輕鬆許多,甄玉棠去到外間,發現阮亭已換好了衣衫,正在等著她。

她在梳妝台前坐下,“阮亭,那麼多的海棠珠花,隻讓我一個人欣賞,也是浪費。昨日我已經見到過一樹千花最美的場景了,我想著,把這些海棠珠花分給那些家境貧寒的姑娘,我隻留下幾朵便好。”

甄玉棠提出這個建議,阮亭不意外,她手裡有不少積蓄,卻不是鋪張浪費的姑娘。

“這是你的生辰禮,由你來決定就好。等明年海棠花開的時候,我們一起在海棠樹下埋壇酒,到了你生辰時,就可以飲海棠酒了。”

“好呀。”被阮亭這麼一說,甄玉棠有些期待了,“我出生那日,我爹娘也在海棠樹下埋了十幾壇女兒酒。後來那些酒,在我們成親那日,拿出來了。”

阮亭不放過每一次說甜言蜜語的機會,“原來如此,怪不得成親那日的酒,格外的醇香。”

甄玉棠嗔了他一眼,隨即杏眸裡透著狡黠的光,“準備這麼多珠花,需要不少銀子呢,你又沒有從我這裡拿錢,你的銀子是從哪來的?”

阮亭一怔,大意了。

“玉棠姐姐,我冤枉啊,我那麼一點點私房錢,都用來給你準備生辰禮了。”

甄玉棠吃吃笑起來,“ 好吧,這一次我勉為其難的相信你。”

話雖這樣說,阮亭的銀子都在她這裡放著,每月的俸祿也給了她,甄玉棠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當然她也不是苛刻之人,阮亭行走官場,少不了用銀子場合,每月甄玉棠也給他不少零用錢。

甄玉棠要梳妝,阮亭也不覺得無趣,反而站在她身邊,仔細的看著她描眉梳發。

甄玉棠的細眉很漂亮,如遠山含黛,透著清韻典雅之美。

阮亭來了興致,他隻見過一個女子畫眉的模樣,那個女子便是甄玉棠。

甄玉棠不施粉黛時,已是國色天香,杏眸盈盈,肌膚嫩得能掐出來水,宛若剛從清水裡出來的春花。

當她上了妝後,豐頰雪膚,明眸皓齒,又如夏日繁花般明豔多姿

“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玉棠,我來給你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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