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三十五天(2 / 2)

甄玉棠嗔了他一眼,開著玩笑,“沒嫁給表哥,突然有點後悔!”

阮亭牽過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後悔?那可晚了。你生是爺的人,哪兒都逃不了。”

“爺?”甄玉棠細眉微揚,阮婷婷長本事了呀!

她捏著調子,矯揉造作的道:“這位爺,你在奴家這裡欠的銀子,什麼時候給奴家呀?”

阮亭故作輕浮,修長的手指劃過甄玉棠的臉頰,玩味的道:“ 看你今晚伺候得如何!”

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平日清清冷冷,如玉山般矜貴,不容人褻瀆,偏此刻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風流浪蕩,勾的人心癢癢。

被他手指碰過的地方,有些酥癢,甄玉棠臉頰泛起了一層粉。

這時,阮亭餘光掃到了案桌上的書信,瞥見了最後幾行字,“兩刻鐘太長了”幾個字映入他的眼瞼。

難怪方才甄玉棠臉上的笑意不太對勁,阮亭唇角噙笑,“天色不早了,玉棠姐姐,我們休息吧。”

甄玉棠應了一聲,“我去沐浴。”

卻見阮亭起了身,跟在她身後,甄玉棠腳步一頓,“你乾嘛呀?”

阮亭一本正經的道:“伺候夫人沐浴,這是為夫該儘的職責。”

牆角擺著的火盆子燒得正旺,融融暖意傳到屏風外麵,寬大木桶裡的熱水溢出來,灑了一地。

不知過了多久,甄玉棠被阮亭抱著出來,她渾身軟綿綿的,眼角帶著緋紅,剛才還哭了。

她還記著之前那檔子事情呢,搖了一下阮亭的胳膊,“大爺,奴家今晚伺候得如何,這費用該給奴家了吧?”

阮亭朗聲笑起來,如冬雪消融,眉眼越發顯得清雋,“尚可,等著吧,明天就給你。”

尚可?甄玉棠輕輕掐了他的腰一下,“看來這位爺不滿意奴家,可是在外麵有了其他女子?你這個負心漢,狗男人!”

甄玉棠那點子力氣,就像撓癢癢一樣。

狗男人稱呼得挺順口的,可見甄玉棠沒少在心裡這麼想。

阮亭把她攬在懷裡,握著她作亂的素手,“應付你一個人就夠了,哪還有精力應付其他人!”

頓了頓,他道:“看來玉棠姐姐還不累,那就再來一次。”

第二天,果不其然甄玉棠又起晚了,她揉了下腰肢,懶洋洋的下了榻。

櫻桃伺候著她梳妝,“夫人,少爺今個走得早了些,說是出去辦些事情,小小姐在屋子裡背詩。少爺交代著,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個錦盒,等您醒了,讓我拿給您。”

甄玉棠笑著道:“拿過來吧。”

打開鏤空錦盒,裡麵躺著一支嵌珍珠的金花蝶釵子。

那釵子一看就讓人喜歡,一朵朵花瓣熠熠生輝,花蕊間嵌著一粒粒滾圓的珍珠,金冠最上麵是一隻紋理精細的蝴蝶。

甄玉棠端詳一下,這個嵌珍珠的釵子十分精致,阮亭送的這個禮物,送到她心坎裡去了。

男子一旦願意對女子用心,送的禮物便不敷衍。

阮亭昨夜說著今個給她費用,原來這支珠釵就是他口中的費用啊!

釵子不是憑空出來的,可見他早就買下來了,故意賣關子討她高興呢。

甄玉棠露出笑靨,“今個就用這支珠釵。”

用膳的時候,櫻桃問了一句,“夫人待會兒可要出去?”

甄玉棠放下瓷勺,“年關鋪子裡忙碌,去鋪子裡。”

“夫人,我突然想起來,今個是陸瑤出獄的日子,她在大牢裡待了半個月,這次總該受到了教訓。聽說陸家人還有她夫家,沒一個人去大牢裡探望她。”

“ 陸瑤心高氣傲,在大牢裡待了一遭,估摸著沒少吃苦頭。罷了,不說她了。”既然陸瑤受到了責罰,無關緊要之人,甄玉棠不放在心上,“走吧,去鋪子裡。”

衙役推了陸瑤一下,“ 走吧。”

猛一出去,一陣刺骨的寒意鑽進身體,陸瑤打了個哆嗦。

在大牢待了半個月,她頭發淩亂披散著,臉色枯黃,嘴唇有著一道道乾枯的裂縫。

陸瑤眼巴巴朝外麵看去,大牢門口卻是空無一人。

她一顆心如墜深淵,身子越發哆嗦得厲害,鑽進衣衫裡的寒意,宛若浸透到了骨頭縫裡,她的家人,還有她的夫君,沒有一個人來接她回去。

如果,如果從一開始她沒有與甄玉棠為敵,她還是金枝玉葉的侯府小姐,不會落得這樣淒慘的下場。

一旁的衙役催道:“愣著乾什麼,準備在大牢裡再待幾天?”

陸瑤趕緊朝外麵走去,被打了幾板子,傷勢還未好,走路時一瘸一拐的。

她低著頭,生怕彆人認出來她的身份。

此刻時間還早,街上沒有多少人,陸瑤沒走幾步,看見前麵立著的峻拔的身影,她腳步停下來,心頭湧上一絲恐懼。

“阮…”,陸瑤結結巴巴,靈機一動,湊著近乎,“大哥。”

阮亭負手走過來,神色淡漠,“ 我與陸家已無關係,便不是你的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隻一更。上一章,下午的時候我修改了一下,又加了1200字的情節,變動不是很大,想看的小可愛可以再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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