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隻想和離的一百六十二天(1 / 2)

王禦史臉都快綠了, 阮亭還敢問他意下如何?

請神容易送神難,王娘子那般難纏的老婆子,就像瘟神一樣, 如果把她帶回府裡, 定是天天沒有安生的日子過。

王禦史又不是傻子, 肯定不願答應!

他的目的是利用這件事掐死阮亭上升的勢頭,而不是讓自己染上一身腥。

在阮亭那裡沒討到好處, 王禦史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怪不得阮侍讀能成為狀元郎, 你待在翰林院真是屈才了, 本官瞧著你應該當一個禦史,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麵對著王禦史刻意的刁難,阮亭從容不迫, “下官待在何處, 自然是由皇上和高首輔決定。至於口才, 下官比不上王禦史 ,黑的能說成白的,下官還差得遠, 需要多向王禦史請教。”

阮亭這是在諷刺他, 王禦史臉色沉下來,“你……”

他話還沒說出口,阮亭的一位同僚接過話,“ 王禦史這般在意王娘子,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翰林院的人豈是旁人可以欺負的?更何況阮亭在官場上的表現有目共睹, 同僚們與他共事, 十分和諧, 翰林院其他官員自然願意維護阮亭。

這句話還未落下, 大殿裡的官員不約而同的轟笑。

有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臣子,巴不得殿內的火/藥味再濃一些,“ 王娘子的年齡比王禦史要長上幾歲,又恰好你們都是老王家的人,王禦史是想要多認一個老娘啊,還是就好半老徐娘的那一口?”

被其他官員開著嘲諷的玩笑,王禦史當即變了臉,梗著脖子,喘著粗氣,嘴邊的胡須都被吹起來了。

他一張臉漲紅,怒氣騰騰指著剛才說話的那位官員,“你胡說八道什麼!”

位於上首的首輔高廬見狀,微微皺了皺眉。

這幾個月來阮亭名望正盛,屢立功勞,他踏入官場尚不到兩年時間,若是按照這樣的勢頭下去,必然是前途無量。

然,一個無權無勢的年輕人在官場上走得太快了,就會給彆人帶來阻礙和威脅。

他的侄子高宏因著被阮亭搶了狀元之位,心懷怨恨,想要讓阮亭吃點苦頭,找到王禦史來彈劾阮亭。

這件事情高廬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沒有阻攔,也是打算借此挫一挫阮亭的銳氣。

如果阮亭是他這一派的臣子,他犯不著做這種事情,可阮亭有主見的很,並未依附到他的麾下。

可惜,不僅沒有挫傷阮亭的銳氣,反倒是讓王禦史氣得夠嗆,失了體統。

到了這一刻,高廬不能繼續袖手旁觀,他不耐煩的沉聲道:“夠了!這裡是太和門,不是吵吵鬨鬨的菜市口,你們都是臣子,一個個卻似潑婦般不成體統,徒讓彆人看你們的笑話。”

內閣首輔發了話,即便王禦史窩了一肚子的火,也不敢再放肆,隻能咽下所有的火氣。

接下來的早朝十分順利,那些蠢蠢欲動、本打算利用阮亭與王娘子斷絕母子關係一事來大做文章的官員,跟著安生了起來。

一來是阮亭本人不太好對付,等閒官員與他麵對麵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反倒是自己沾了一身腥。

第二個原因,在於當今皇上。阮亭的狀元之位是由皇上欽點的,阮亭被趕出阮家一事,皇上也是知情的。等於說,皇上並不認為阮亭不孝,若其他官員用這件事情給阮亭挖坑,是在質疑皇上任用臣子的眼光。

如此一來,有王禦史活生生的前車之鑒,其他官員不敢再為難阮亭。

說到底,阮亭是否把王娘子接回府,不關其他人的事情,他們還是不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見到阮亭回府,甄玉棠起身走過去,裙裾隨著步履擺動,看著他脫掉錦氅,“我在屋子裡待了一整日沒出去,今個外麵冷嗎?”

阮亭溫聲道:“ 與前幾日相比,降溫許多,近來也無事,你不想出府,就待在屋子裡,也省得受凍。”

一場秋雨一場寒,步入蕭瑟的秋季後,天氣是越發冷了。

換上寬鬆的袍子,阮亭搓了搓手心,這才握著甄玉棠的手,在貴妃榻上坐下。

甄玉棠看著他,“ 你上朝的時候,可有官員故意為難你?”

阮亭輕笑一聲,“有,不過無妨,那位王禦史氣得不輕,惱羞成怒了。”

聽過事情大致的經過,甄玉棠跟著笑了起來,“ 那位王禦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該讓他把王娘子接回府,讓他好好認識清楚王娘子是什麼樣的人,怕是到了第二日,他就要求爺爺告奶奶的把王娘子送走。”

阮亭習慣性把玩著甄玉棠的纖長的手指,女子的手又柔又軟,“ 王娘子與阮嫻還在京城,想來溫如蘊不會就此收手,還會有其他計謀。”

“王娘子這樣的人,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時不時要跳起來惡心人。”甄玉棠早有防備,“之前呢,王娘子被狠狠打了一頓,接下來,我準備改變策略。如果王娘子再鬨事,我就把她請進府,好看看她到底有何打算。”

“和我想的一樣。”阮亭唇角噙著笑,“玉棠姐姐越發與為夫心有靈犀了。”

甄玉棠眸子笑盈盈的,閃爍著狡黠的光,“ 我聽人家說,夫妻在一起時間久了,不僅會有夫妻相,腦子也會受到影響。我們倆心有靈犀,說明我變聰明了。”

阮亭眉峰微挑,“那為夫就是被你帶傻了?”

甄玉棠吃吃笑起來,笑聲很是清脆,“什麼呀,我才不傻呢,說不準是你自己變得不那麼聰明了。”

阮亭佯裝歎了口氣,“娶了個夫人,我卻被自己夫人帶傻了些,看起來是樁吃虧的買賣,玉棠姐姐可得給我些補償。”

阮亭口中的“補償”,甄玉棠自然知道指的是什麼,“阮婷婷,天還沒黑呢,快把你那些不正經的想法收一收。”

“這又如何,馬上就要天黑了。”阮亭勾上她的腰,把甄玉棠壓在貴妃榻上。

女子身姿婀娜軟綿,身上的清香撲鼻,阮亭本來隻是開個玩笑,這一會兒心頭也升起了一股燥熱。

他聲音低了幾分,輕靠近甄玉的鎖骨,“玉棠姐姐,你身上好香。”

纏綿的氣氛在兩人間流轉,甄玉棠臉頰泛著紅暈,“是果香,我今個換了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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