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肚子好奇的齊朗往許承洲湊近了些,“你是哪裡淘得寶貝?”
“鼎..。”原本脫口而出的鼎暉二字,卻被他硬生生截住了大半,劍眉微蹙又轉瞬化為平日裡的作態,冷聲道:“管那麼多乾嘛。”說完就從旁邊的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了球杆。
齊朗並不在乎,不依不饒繼續問道,“好歹我也來南都半年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漂亮的妞,你這剛回來半個月就趕上了極品,不如說個地兒我也好去試試運氣。”
拿了個球順勢扔到了霍易琨的球杆前,齊朗遞了個眼神笑眯眯說,“琨哥繼續。”
對於許承洲跟齊朗的這種討論,霍易琨一般都不會插手,按齊朗的話來說,霍易琨這廝太過於的裝正經。
霍易琨睨了球一眼,隨即調整好姿勢揮動了球杆,拋物線揚在空中,帶著風聲還有許承洲低啞的聲線帶著股調侃,裝聾作啞說得一股玄乎,“這都是命,得看運數。”
玄學?齊朗想。
說得他無力反駁,那目光卻不忘往不遠處坐在遮陽傘下的謝挽瞄了眼,還特意揮了揮手招呼著。
如此而來的熱情,讓她著實有些不好拒絕,隻能將嘴角的笑意勾得更甜美些的點頭回應。
“齊少這人比承哥更涼薄,最好彆碰。”dy見此冷不驚的冒了句提醒的話,眼神冷飄飄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這個叫謝挽的女人絕非善類,甚至還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謝挽並沒有立即吭聲,眼珠子往右掃了眼dy,看到絲熟悉的忐忑後,婉言問了句,“你很喜歡他?”氣定神閒的樣子,仿佛就在談論些家常便飯。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亂了dy的陣腳,常言道女支女無情,那裡會對女票客動了心的道理?
dy的眼中卻呈現出了慌張的情緒,趕忙辯解道,“怎麼可能?”
謝挽不知道在多少個女人身上看見過這種愛慕的情緒,尤其是那些她曾經稍微交好的小姐妹歡天喜地的說有自己找到了真愛,要脫離陪酒女身份的那一刻,憧憬與愛戀相相輔相成...
可最終這些小姐姐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短的一個月就回了鼎暉繼續老實陪酒,長的兩年後再回來,早就沒有訂房間陪客的資格了,甚至自甘墮落淪落為雞。
過久了奢侈的生活,再想粗茶淡飯,她明白這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跟外圍女算是兩個圈子,但也是同屬一脈,很多事情謝挽看得太清楚了。
“嗯。”謝挽並沒有追究下去,畢竟她對齊朗並沒有任何的興趣,無非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提醒些dy而已,說完後端了茶水輕輕抿了口。
原本想奚落打趣的dy這下子被謝挽看透心思,且還壓了一頭,頓時覺著有些無處安放,不知道如何將話題繼續下去,僵硬的坐在謝挽身旁喝著自己的茶水。
女人嘛,向來都想勾搭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談場戀愛,最好能夠男人能夠視她為珍寶。
過程向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結婚。
謝挽從來都不屑於此,有這些功夫還不如多花點時間討好金主,多買幾個包來得實在。
她一麵用著桌上的茶點,一麵細細觀察著不遠處三人,時間慢慢流逝,太陽高高上移,周遭還能聽見蟬鳴蟋蟀聲,再加上揮杆運動,運動衫早就暈濕了大半。
齊朗將球杆丟給了身旁的工作人員,接過毛巾擦了把汗道,“晚上想去哪兒?”
而此時謝挽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許承洲跟前接過帕子湊近了些,輕輕為他擦汗,“累了嗎?”
這手裡的動作溫柔極了,雙眸更是含著溫情,恰到好處的身高差,將兩人勾勒成了神仙眷侶,顧不得旁人。
連著久經風月場的許承洲都有些詫異謝挽的體貼,趁著他發愣的瞬間,謝挽手裡的毛巾輕拭過他的額頭,深情注目間又道,“喝點水吧。”說完又立馬將茶水遞了在了許承洲跟前。
這係列動作,壓根就沒看旁人一眼。
齊朗瞧此酸溜溜地嘀咕了句,“洲子,真是好福氣。”話說完就攬住了緊跟而來的dy,不過瞧著dy的臉色卻不大好。
許承洲聞言像是更高興了些,接過謝挽遞過來的水後,忍不住湊近蜻蜓點水般將棱唇落在了謝挽的臉頰上,接著嘴角的弧度上挑得大好,似乎很滿意謝挽的表現,隻用兩人才能聽見的低喃:“小貓真乖。”
自打加了微信後,許承洲對謝挽的愛稱就是小貓,究其原因...
謝挽心頭清楚,彆看許承洲平日裡瀟灑風流,卻養了隻布偶貓,傳聞還愛得不行,她不過是投其所好,早早就換上了小貓頭像,刷好感度而已。
謝挽聞言,臉色劃過是緋紅,眉目流轉瞧著眾目睽睽之下,實在是難以說些什麼。
隻能佯裝剛才那一吻都是虛幻的,安安靜靜地呆在了許承洲身旁,卻沒忘記偷偷窺視站在不遠處的霍易琨,試圖在拿冷若冰霜的臉上找到絲情緒。
恰好,霍易琨的手機響了。
齊朗立馬鬆開了懷裡的dy,詢問道,“琨哥,看看是不是老二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