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要是過了筆試,被麵試刷下來怎麼辦?
坐在咖啡廳裡的謝挽感受到了生平以來第一次的緊張,貫穿到腳底心的感覺,讓她有些發顫,此時不遠處的穿了身黑白經典套裙的女人正她一步步的走來。
剛坐到她對麵,白瑤將牛皮紙文件袋放在了謝挽跟前,精致的臉上還帶著點精明勁兒,一看就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然這話不是貶義詞。
“來遲了點,你看看選選導師。”
白瑤立馬喚了服務生,點了兩杯拿鐵後,喘了口氣兒。
“謝謝白姐。”
她看了眼白瑤後將牛皮紙拆開,立馬將檔案拿了出來,上京華財的研究生導師資料全都被白瑤羅列出來了,很清晰明了。
她看得很認真。
白瑤忙活著從服務生手裡接過咖啡後,笑著回應了句喝了口後,又朝謝挽開口道。
“我給你仔細選了五位,你自己挑挑眼緣,我最看得上的還是那個時寒遠,三十三歲就已經是導師了,美帝哈佛畢業,回國任教,關鍵人長得帥,還單身,說不定你美色勾引下,這事兒就妥了。”
謝挽的視線挪到了時寒遠的臉上,金絲邊眼鏡,五官深邃微微帶著些歐美輪廓感,總而言之見之忘俗,她勾起了嘴角笑道。
“白姐,我是選導師,又不是釣凱子。”
白瑤揄開抹笑:“你說你,在鼎暉乾得好好的,再撈兩年,攢點人脈做個經理也比重新奮鬥來得強。”
“白姐。”她又添了句,語氣軟軟的分明就是求她這位好姐姐放過自己。
白瑤有些失望。
“我過段時間就要移民了,原本說想把鼎暉的人脈留給你,我分分紅的,沒想到你還真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
“算了吧,場子我厭倦了,再說不是有餘經理嘛,您就安安心心跟你丈夫移民吧。”
她原來是白瑤手下的人,進來的鼎暉的時候也是白瑤做經理最風光的時期,趁著這兩年經濟迅速發展,也撈了不少錢。
白瑤便隱退二線,資源一半給了餘向晴,自己分紅。另一半自己捏在手裡,是準備留給她的。
不過這白瑤的人脈投資也有眼光,過得是風生水起,還準備投資移民徹底洗白。
但畢竟白瑤是在這行乾了十多年,跟她完全不同,她也不想再在這一行繼續待下去了。
白瑤聳了聳肩,一副好姐姐模樣,超她開口。
“行,你仔細選,反正我覺得時寒遠真不錯,而且過幾天南財有個高研會他也要參加,要不給你引薦引薦?”
“既然白姐姐,如此疼愛小妹,那小妹定當恭敬不如從命。”
謝挽關上了資料,衝白瑤笑得一臉嬌俏。
至於說兩人關係為何如此,說來也算是緣分。
白瑤臨近生產,事發突然是謝挽及時發現送去了醫院,母子平安,於此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白瑤對謝挽的感激之情,又加上惺惺相惜,才對她照看有加,這些年彼此扶持著,親如姐妹,連兒子星星都要叫謝挽聲“小姨”。
“對了,星星呢?”
謝挽想自己的那可愛的小侄子了。
“他去上早教了,他爸爸說要贏在起跑線上。”
白瑤都忍不住頭大,星星才兩歲就送去早教,每天見不著媽媽多可憐啊,想著臉色的表情都有些哀怨。
謝挽笑了笑,誇了句。
“姐夫做得對,不要你們給星星掙下家業,他沒能力...”
話不用說完,白瑤也明白她的意思,隻是歎一口氣道,似乎在回憶童年時光般。
“還是我們小時候好玩。”
謝挽往資料上睨了眼,沉聲道:。“可是時代不一樣了。”
“是啊,也怪不得你也要好好學習,然後‘從良’”
謝挽收回了眼底的恍惚,改為滿臉委屈朝白瑤撒嬌道。
“白姐,你今兒就打算這樣取笑我到回家嗎?”
“好好好,不說了,想吃什麼儘管開口,今兒白姐請客。”
她像偷了腥的小貓,笑得嫵媚。
“既然這樣,咱們去吃海鮮吧。”
“行,沒問題,不過待會你的陪我去接星星回家。”
“當然。”
謝挽邊說著邊將資料揣進了包裡,起身挽著白瑤的手朝吃飯的地兒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