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還在學校的時候, 顧煜城正在公司開會。
顧氏會議室。
“參考原定的計劃目標, 目前我們的……”
項目部經理本來正在進行工作彙報，卻發現自家董事長的神情突然一變。
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他哪裡出錯了？
好像也沒有啊……
楊傑百思不得其解，卻因為顧煜城的神情變化、心裡一陣沒底，連帶著彙報的語氣都開始卡殼起來。
不過，見董事長此刻沒有見他停下, 楊傑也隻好僵著脖子、硬著頭皮繼續做著下麵的彙報。
不僅是楊傑, 會議室裡包括王洲在內的其他人, 也因為此刻顧煜城的神情變化和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化，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隻是，他們卻不知道, 顧煜城這一刻的情緒波動與會議和項目本身並沒有關係。
顧煜城此刻手裡拿的是他的辦公平板，出差或者在家裡的時候用得比較多。
偶爾晚上也會淪為蘇芮的追劇、網購設備，或者也用來查一些學習資料。
平板上的大部分應用和網頁登的是蘇芮的賬號。
本來不是什麼秘密的東西，平時兩人倒是都沒有在意。
剛才提到了另一家競爭企業, 顧煜城順手查了一下。
卻沒想到居然正好看到了下拉欄的一排曆史搜索記錄。
【例假推遲10天, 可能是懷孕了嗎？】
【安全期沒有□□有可能會懷孕嗎？】
【懷孕早期有什麼症狀？】
【怎麼確定有沒有懷孕？】
【懷孕時間推算】
【懷孕多久可以用驗孕棒測出來？】
……
“懷孕”這兩個字刺激到了顧煜城, 以至於在看到這兩個字的一瞬, 顧煜城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至於會議桌上的彙報, 顧煜城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停一下。”
就在楊傑僵硬地做著彙報、都快懷疑人生的時候，顧煜城終於叫了“停”。
“董事長, 是…項目有什麼問題嗎？還是彙報的問題？”有人小心地問道。
因為顧煜城低著頭，他們暫時看不到董事長臉上的表情，不過卻能感覺到顧煜城的情緒變化。
顧煜城是誰, 就是麵對百億的大項目都不見得眨眨眼的，此刻的情緒波動居然能讓他們都察覺到了。
那得是多大的事情！
正在眾人揣摩的時候，卻聽顧煜城又開口道：“關於項目的推進和僅限於問題，以及資金方麵的問題，都放到會下作專門報告。”
“另外，我隻說一點”，頓了頓，顧煜城又道：“這個項目是……”
“所以，我希望在座能記住，顧氏不差這點時間，實際競爭力務必放在第一位。”
“以上，還有什麼需要會上明確或解決的問題？”顧煜城問道。
“項目部？”
“呃，沒有。”
“市場和公關部？”
“暫時沒有。”
“你們？”
“也暫時沒有。”
“那好，散會。”顧煜城站起身來，言簡意賅地說道。
非常迅速的結束了今天的會議。
還在在座眾人有些沒跟上董事長今天的快節奏時，顧煜城已經馬上平板和麵前的文件離開了。
“董事長，你要出去？”拿著顧煜城辦公室的外套追了上去，王洲問道。
“恩，下午我不在，有什麼事情先放著。”從王洲手上接過外套，顧煜城交代了一句。
“是……老板娘的事情？”看著自家老板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而繃直的嘴臉，王洲試探性地問道。
“老板娘”這個稱呼是王洲琢磨了好一會兒想出來的，對蘇芮。
聽起來比較親切，也不會把人叫老了。
今天會議原本的流程是什麼樣的他還不清楚？
能讓自家老板這麼心急的，甚至連外套都忘記取了的，除了是關於蘇芮的事，他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可能性。
“恩。”聞言，顧煜城應了一聲。
“是有什麼事嗎？”，王洲關切地問道：“需要我……”
“不用。”顧煜城拒絕道，眼底卻滾動著一絲灼人眼球的微芒。
看著顧煜城進了電梯離開，王洲站在原地、還是一臉的懵神。
他怎麼感覺他們董事長不僅是緊張，好像還有那麼一絲形容不出來的……興奮？激動？
以及，擔憂？
這個狀態有點複雜，反正王洲有點吃不準、也有點吃不透。
……
學校。
接到顧煜城打來的電話的一刻，蘇芮也有些意外。
這個時間點顧煜城多半是在忙。
所以，摸出這個規律之後，蘇芮基本不會在這個時間去找顧煜城，兩人也很少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
“老婆。”
“煜城？”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