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許沁玉身上差不多有二百二十兩左右的銀子,自己身上的六十多兩,薛氏讓馬六送來的一百五十兩,聞氏跟寧姐兒身上也有差不多十兩銀子,是她們做包包賺的,還有桂氏身上的二十兩,都拿了出來給了許沁玉。

許沁玉也不客氣,都收下了,打算以後賺了錢再還給她們,當然,要是銀錢夠的話,等租好鋪子就能還給她們了。

這樣她身上總共就有差不多二百五十兩左右的銀子了。

許沁玉打算教成哥兒做魚丸紅燒魚這些,把魚肉這邊的生意慢慢交給他,當然,以後魚肉這些營生不會繼續在巷子裡賣,她準備在食肆賣,擺在食肆門口,可以讓吃慣的客人過去,這樣也算給新食肆當個活招牌。

聞順成得知許沁玉竟要教自己做菜,當即就要跪下拜師。

這裡拜師的話,那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也就是說,隻要拜了師,在徒弟眼中,師父就跟父母一樣的存在,甚至背叛師父的話,被師父告去官衙,都要打板子坐牢的。

這裡的背叛大概就是忘恩負義,學了手藝便跟跑掉,去彆的食肆酒樓跟師父對著乾,或者學了藝就不搭理師父,跑出去自己單乾的。

當然,要是師父願意放人,就沒甚了。

所以有些徒弟都當了幾十年徒弟,師父還不願意放人,隻能給師父做工算銀錢的。

但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想要跟著師父學手藝。

至少手藝人是餓不死的。

不過通常情況下,徒弟跟著師父學個十年左右,也等於幫著師父做十年功,師父就會讓人出去自立門戶。

許沁玉道:“拜師的事情先不急,你先好好學著做魚。”

這些日子,成哥兒殺魚已經很熟稔,像是許沁玉,她處理一條兩斤的青魚不到一分鐘,刮魚鱗剖肚清理內臟,成哥兒現在處理一條魚大概也就四分鐘左右,除了處理魚,平日切菜這種活兒也都是成哥兒做的,就是鍛煉他的刀工。

成哥兒回去後,就把許沁玉打算教他做魚的事情告訴給家裡人,自姨娘道:“既是拜師,那咱們家也該準備準備,正式的拜師禮是不可少的,都先備著,看看玉姐兒什麼時候願意收你為徒,咱就行拜師禮了。”

孟氏也跟著點點頭,“是這個理,東西都先備著吧。”

聞家現在是罪臣之家,代不可科舉做官,即便可以科舉,但孟氏也知兩個兒子學問一般,不是那塊料,更加不會強求,有個手藝是最好不過,她也是小門小戶出生的,當然不會嫌棄廚子。

她身上也有些銀錢,可以先把拜師禮都準備好。

這些銀錢自然不是老太爺跟老太夫人給的,是丈夫這幾個月在外辛辛苦苦跟著商隊跑存下的,平日商隊歇息時,丈夫也會去城外的山上打獵回來賣獵物賣皮毛賺些補貼,不過會每個月交給老太爺二兩銀子,老太夫人不相信丈夫每個月就賺這麼點。

私底下問過她,她隻一問不知,老太夫人到底世家出身,做不出搜兒媳房間的事情來。

所以這幾個月她也存下些銀錢,拜師禮是夠的。

丈夫前些日子又跟著商隊出門了,說是這次回來打算分家,讓她跟白姨娘做好準備。孟氏也希望早點可以把家分了,她早就想分家,不然憑甚所有事情都是房做,吃穿用度房卻是最差的,把房當做下人使喚實在過分,所以她跟白姨娘乾活也沒那麼認真勤快就是,已經讓大房二房的人很是不滿,即便被她們說,她也隻是溫柔的應著,該是如何還是如何。

…………

次日,許沁玉出門一趟,家裡現在準備食材的活兒都交給成哥兒,她也挺放心的。

吃過朝食,她就出門,先過去北街那邊的集市上。

那邊小的食肆不少,還有個小酒樓,但就算是小酒樓,裡麵的菜肴價格也比東街西街那邊普通的食肆便宜不少,主要還是地段原因,做的都是附近普通百姓跟一些碼頭商隊的營生,量大管飽,味道也還成就是,價格肯定提不起來的,價格太貴,人家就不願意來吃。

許沁玉想了想,便不打算在北街集市這邊開食肆了。

她做菜的味道算是比較厲害的,即便是高手如雲的現代社會,也無幾人可以超越她。

她能在世界級的廚神比賽上拿到廚神稱號就不一般,還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更加讓人震驚的。

這個比賽,五年才舉辦一次,十位裁判,每人十分,所有評分必須都拿到十分,總計一百分,才能獲得這個稱號。

也就是說,隻要有裁判給的是低於十分的,哪怕是九點九的分都不可能拿到世界級廚神稱號,看的也不僅僅是做出來的食物的味道,會從各個方麵來評估判分。

很多時候,連續幾個賽季的比賽都沒有一個廚神誕生。

這個世界級廚神比賽,近百年來,也不過寥寥幾人拿到廚神的稱號而已,它的含金量已經不是普通的金錢可以估量的,拿到這個稱號,帶給她的不僅是名譽還有她的私房菜館,都將火變全球,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慕名前來,可她卻在回去路上出了意外,她甚至有些懷疑那場意外並不是偶然,極有可能是人為。

想到這裡,許沁玉不僅歎氣。

她既然穿了,也沒打算一輩子做苦力,自然還是想把生活提高起來,首先就是要賺銀錢。

所以即便是開最普通的食肆,她也沒打算賣得太便宜,北街這邊的顧客吃不起那麼貴的菜肴,西街東街那邊富商員外多,吃得起,還有不少老饕,所以還是得去東街西街那邊看看。

東街有個東來居,也是源寶鎮上最高檔最好的酒樓,層樓高的酒樓,開在東街的酒樓也不少,其他的都沒法跟東來居相比。

所以許沁玉沒打算把食肆開在東街,東來居怎麼也算地頭蛇,沒必要跟人家對著來,開在西街也挺好。

她又過去西街轉了轉。

西街的酒樓就比較一般,多數都是二層樓高的商鋪,也有不少一層的食肆,大多也都是二間門麵的大小。

許沁玉轉了轉,在西街也發現有兩家食肆對外出租和售賣,都是生意不好,做不下去,所以就沒租了,鋪子的東家就把鋪子重新對外出租和售賣,都是間門麵的鋪子,對外出租的價格也都一樣,五十兩銀子一年,北街那邊同樣大小的鋪子一年隻要二十兩銀子,貴了十兩。

要是買的話,這樣的鋪子都得差不多七八百兩銀子呢。

兩家鋪子的位置,一個在中間,兩邊也都有食肆和小酒樓,還有間鋪子在集市最裡頭,周圍有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還有一家小客棧,其他的小商販也挺多。許沁玉比較了下,更加屬意最裡頭這個位置,雖然是集市最裡麵,但旁邊拐角是另外條路,然後過了路就是兩條巷子,巷裡裡大多都是二進的宅子,她以後在門口擺放自己的魚肉攤子,也比較方便。

即便是集市最後麵,許沁玉也不愁。

隻要味道多,多往巷子裡走上幾步,顧客們應該還是願意的。

要是味道不好,即便是集市口也無人問津。

地段雖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許沁玉想了想,進到隔壁的胭脂水粉鋪裡麵買了盒麵脂,就是擦臉的麵霜,回去可以給家裡人用。

這盒麵脂還挺貴,花了半錢銀子。

買了麵脂,她就跟賣胭脂的掌櫃閒聊起來。

賣胭脂水粉的掌櫃是個十來歲的婦人,人很爽快利索,跟許沁玉閒話家常了兩句,許沁玉就問了問隔壁鋪子的情況,既然是租鋪子,東家的人品就得打探清楚。

女掌櫃笑道:“小娘子是想幫家裡人打聽這個商鋪嗎?打算用來做什麼?”

許沁玉道:“還是打算開食肆的。”

女掌櫃搖搖頭,“實話跟小娘子說吧,咱們這條街,做吃食生意有些難,小吃食攤子還成,但是這種間門麵的食肆,也算挺大的,租金貴,要是每個月生意不好,那真是虧著本錢,畢竟比味道,東街那邊的東來居更好些,人家就直接去東來居吃,而且這條集市,有個小酒樓生意也還行,大多數人也喜歡上那去吃,這個食肆已經連著換了兩戶了,也都還是做吃食的,因為租金是年付,一直虧著,連後麵的租金都沒討回就不做了。”

許沁玉知道女掌櫃擔心的是什麼。

做吃食,味道一般,那就不成,但她最不擔心的就是味道。

“那這鋪子的東家如何?”她隻需要知道商鋪的東家人品如何。

女掌櫃見小娘子不聽勸,搖搖頭說,“東家是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婦人,鋪子是她爹娘留給她的,家中就她一個獨女,早些年她爹娘給招了婿,沒幾年爹娘病逝,就把鋪子家宅都留給了她,她生了個閨女,跟她姓,家裡她主事,人還不錯,很和氣也很好說話,租這鋪子是沒甚問題的。”

至於婦人的丈夫,女掌櫃並不怎麼喜歡,覺得他有些遊手好閒,也不做工,就待在家中好吃懶做。

但人家婦人光是每年收租都有幾十兩銀子,倒也不是非要家裡人出去做工。

所以女掌櫃就沒說婦人的男人如何,說出去也不好聽,她一個婦道人家說彆人婦人的男人作甚。

許沁玉點點頭,也就是鋪子能租,那一切都好辦了。

“多謝掌櫃的。”許沁玉告謝後打算離開。

“小娘子。”女掌櫃最後沒忍住,“你這可是替家中長輩看的鋪子?要是家中長輩沒有一手很厲害的廚藝,我勸你們還是彆盤下這鋪子,真的會虧。”

小娘子雖做婦人裝扮,但瞧著也才十五六歲的模樣,女掌櫃自然不會想著是小娘子自己租鋪子開食肆。

許沁玉回頭,笑眯眯的,“不是幫著家中長輩相看的,是我自己相看的,我打算盤下鋪子做食肆。”

女掌櫃目瞪口呆。

小娘子這話是她就是廚子?看鋪子也是她自己?她自己租了鋪子開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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