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 / 2)

封廷抬眸:“不,沒有問題。”

但是聞秋醒覺得他們之間大有問題:“關於夫妻義務的事,你怎麼看?”

“你的意思是由我來決定嗎?”封廷反問。

如果是的話,他當然選擇履行。

“……”聞秋醒被噎得不輕,但是又不好說不是。

封廷自然察覺到了他的不願意,便用勸導的口吻,有些遲疑地說:“你還年輕,沒必要因此觸犯法規。”

聞秋醒雖然很不爽,但他覺得也是,等一年之後他有了錢,日子可以過得很精彩。

於是就沉默地沒有再說什麼

等到吃飽之後,不情不願地開口:“那你要不要到我家去住?就當抵消你請我吃飯的信用點。”

畢竟他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錢。

吃飯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要是連飯都吃不飽,拿什麼去賺錢。

封廷出現了短暫的猶豫,並不是他信不過聞秋醒,相反,他是在為了對方的安全著想。

“不想住?那就拉倒吧。”聞秋醒也不強求,他還不想天天跟一個壓他的人住在一起呢。

“我送你回家。”封廷沒有正麵回答,但是拒絕意思很明顯。

“那隨你。”聞秋醒也很爽快,就當帶他認個門,反正以後這家夥每周至少要上門兩次。

於是他就這樣臉臭臭地把封廷帶回自己住的家,一個很偏僻的巷子。

卻住著不少的人,形形色-色,對他們投來的目光,或好奇,或貪婪,封廷看得一清二楚,不由皺緊眉頭:“我認為你住在這裡並不安全。”

聞秋醒直翻白眼:這還用你說嗎?

若非如此,原主也不至於故意把臉孔隱藏起來。

但是他能怎麼辦,身無分文,有個住處就已經很不錯了。

靠,說起住處,這個月的房租還沒交。

聞秋醒正在心裡臥槽著,就看到一尊肥碩的身體站在他家門前,正是滿臉橫肉的女房東。

“……”

經過一係列丟臉和扯皮之後,聞秋醒在封廷麵前裡子麵子都底兒朝天地蔫蔫地打開門,請人家進去。

封廷看到,是一套非常小的小房子,總麵積比他寢殿的浴室還小,但是五臟俱全,收拾得還算乾淨。

“這就是我家。”聞秋醒站在屋子中央,聳聳肩說:“以後你每周過來兩次……”

窘迫中卻看到……他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正在檢查他家的門窗,和窗戶外的環境。

“你住在這裡很不安全。”封廷說:“我想我應該留下來。”

“……”聞秋醒再次聳聳肩:“隨你。”

這位大哥,才剛剛替他交了一個月的房租。

“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封廷坐在屋內唯一看起來結實的床上:“一個半月以後,我會離開這裡。”

聞秋醒正想說你隨意,卻突然間理解,對方的意思可不是離開他的出租屋,於是眉頭一皺,抱臂看著封廷說:“什麼意思?出遠門?”

“是的,如無意外會有十個月不在你身邊,甚至更久。”封廷湛藍的眼睛暮氣沉沉地道:“我很抱歉。”

“你開什麼玩笑?”聞秋醒頓時氣炸了,吼道:“那是你的事,但你不能害我被流放啊!”

封廷說:“很抱歉。”

但是除了這句,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抱歉有個屁用?”聞秋醒瞪著他:“你給我說清楚點,為什麼不能見我?你要去哪裡?”

雖然真的很不爽,但是為了不被流放,聞秋醒覺得跟對方一起走也不是不行。

“抱歉,恕我不能說。”封廷歉意地看著他:“請相信我,我對你沒有惡意。”

聞秋醒氣得不行:“媽的!”都快害他被流放了,還沒有惡意,那什麼才叫惡意?

“我不管!”他氣呼呼地說:“那是你的事,你不能害我被流放!”

一年裡就有十個月見不著麵,這妥妥地是流放去開荒的級彆。

聞秋醒這具身體年齡才21歲,他可還有大好的人生還沒享受,怎麼可能不生氣。

“威爾!”他喊著封廷的假名字:“你倒是給老子吱個聲!”

“是。”封廷低垂眼眸:“你懷孕就能解決問題。”

並且是一勞永逸。

但是,這個選擇不會比被流放去開荒好多少。

萬一被發現的後果,沒有人承擔得起。

封廷看向目瞪口呆的青年:“或許你在附屬星忍耐一年,我會在第二年想辦法營救你。”

他真心地建議。

“放屁!”聞秋醒怒喝:“你當我是傻子,那地方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嘛?”

他已經了解過了,被流放者都會成為當地的殖民,以後隻能在荒蕪的附屬星生活。

雖然不至於很苦,但是誰不希望生活在花花世界?

這就是一線城市和五十八線的區彆好吧?

“你考慮一下。”封廷的態度始終如一。

是聞秋醒非常討厭的油鹽不進,毫無人氣,跟他們地球人交流的感覺,簡直差太遠了!

“靠!”聞秋醒踢了腳身邊的椅子,就抱著胳膊走到角落,用額頭抵著牆,心情亂糟糟地思考起來。

約莫過了五分鐘,他重新走到封廷麵前:“你確定你能把我從附屬星撈回來?”

封廷搖搖頭:“隻有50%的可能。”也許下一年,他就不會再有醒來的機會。

“臥槽,那你說個屁啊!”聞秋醒恨不得給這位老兄的心窩窩來兩腳,踹死丫的。

“你要知道,無論哪個選擇,都不是百分之百成功。”封廷好心提醒,卻在遭到強烈的眼刀子之後,選擇沉默。

聞秋醒收回自己如炬的目光,在網上查詢了一下,關於流放開荒的信息。

搜索到的關鍵字卻觸目驚心。

疾病、艱苦、侵害等等。

“……”聞秋醒關掉網頁,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封廷沒有打擾對方,也不準備再給任何建議。

站在他如今的立場,他是最沒有資格左右對方選擇的人。

無論聞秋醒做出什麼選擇,封廷能做的隻有配合。

而他本身的意願,本來就是被主人格舍棄的,不應該存在的一部分思想。

暴虐的君王厭惡存在於他身上的善良、正義、憐憫,還有感情等等,一切能左右他的情緒。

早在許多年前,君王就刻意將這部分分裂出去,深囚心底。

然而最近幾年,每當君王的身體虛弱或者情緒不穩定的時候,被囚禁的人格就會掙紮著蘇醒過來。

而每年的秋季,就是君王意識最薄弱的季節,封廷勉強能蘇醒兩個多月。

這期間他做了什麼?去了哪裡?那位君王無從得知。

當然,作為一個帝國的王,對方也不敢讓彆人知悉他的弱點。

這就是封廷能夠自由離開王城的原因。

隻是封廷知道,對方不會容忍他太久。

那位舍棄了一切柔軟情感的暴君受不了任何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包括他自己在內。

聞秋醒想來想去,還是不願意被流放去受苦。

在那種秩序不穩定的地方,不可控的危險太多了。

作為一個在文明社會長大的人,第一主星城區也才勉強符合他對環境的要求。

“成。”聞秋醒站起來,扒掉T恤:“懷吧懷吧,然後你該乾嘛乾嘛去。”

封廷抬頭,看到一具白皙勻稱的年輕身體,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