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的淚水已經“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我媽在杜家當牛做馬二十年,他們兄妹三人從來沒管她叫過媽,不止這樣,他們也不把我當成杜家人,在外麵還說我是野種。”
接著,她又把杜父出軌的詳細過程用無比心痛的語氣說了出來。
大家代入感極強,越聽越生氣,待她把所有事情講述完,已經有人義憤填膺。
“像這種混賬玩意兒就該跟他離婚!小喬,剛剛是嬸子誤會了,嬸子跟你說對不起!這種人還複啥婚?就應該掛牌子遊街去!”
人們再看向杜月溪時,眼神已變成了不滿。
“你爹乾出這種丟人事還勸和,你咋想的?雖然不是親媽也不能這麼霍霍人吧?”
“是呀,還好意思和咱們訴苦,這麼看,這一家子沒一個好人!”
“……”杜月溪愣怔地看著這一切,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是萬萬沒想到,杜喬能毫不在意地說出家中醜事。
有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爹,這是能告訴外人的事嗎?
與此同時,鄭筱雯的臉色也很差。她本想看杜喬出糗,結果出糗的卻是杜月溪?
她恨不得立刻就走,再也不見這個蠢貨了!
好好的一場生日聚會,因為這事兒,人人臉上都有慍色。就算杜月溪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再呆下去,沒過一會兒她便找個理由提前離開了。
等她一走,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人啊,下次茶話會不準再叫她!看著就煩。”
“今天也沒人叫她來,她是和鄭筱雯一起來的,也不知道他倆是啥關係?”
鄭筱雯聽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垂著頭愣是沒敢搭腔……
從聚會回來,杜喬向錢淑芬表示了感謝。
當時那麼多人都在說教,隻有她一個人願意替自己說話,憑著這一點,從今以後他們也要好好處。
錢淑芬憨憨一笑,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兒。
“你幫了我這麼多,如果我不為你說話那也太不講義氣了!咱倆這革命友誼,必須經得住考驗才行!”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到了家門口。
此時,紅杏和胖墩在門口逗小狗,霍驍領著一個陌生男孩兒站在錢淑芬家門口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見他們回來了,霍驍立刻走向杜喬,“小喬姐,我有個朋友想找錢嬸。”
聽到他有朋友了,杜喬意外的同時很為他高興。
於是看向那個陌生男孩,問霍驍,“怎麼了?你們找你錢嬸乾嘛?”
就在這時,那個男孩也朝這邊走了過來,看到錢淑芬後,立馬換成了委屈臉,“阿姨,你家馮紅遠和馮紅裡打我!這事兒你管不管?不管我就找人揍他們了!”
男孩叫白宇凡,也是這個家屬院的孩子。長相秀氣漂亮像個小姑娘,可語氣卻霸氣十足。
杜喬和錢淑芬皆是一愣,暫時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乾啥要打你啊?你跟我說,我替你做主!”錢淑芬隻覺得太陽穴隱隱犯疼,她氣憤於這倆孩子竟然開始學會打架了?
有了她的保證,白宇凡的臉色好了一點點,並把在學校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他和馮家兄弟在同一班讀書,昨天放學回家的路上,隻因他吐槽一句學校圖書管理員太懶惰,就被這兩兄弟打了。
因為越想越生氣,所以他才會來這裡告狀。
“啥管理員啊?我沒聽他們說過啊?”錢淑芬仍是一頭霧水。
“是新來的知青,剛分到我們學校的。阿姨,你說這事兒你咋管?”
“要不我告訴他爹,讓他揍他們一頓?”她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杜喬在一旁聽得想笑,她抬眸看向白宇凡,想要了解事情真相。
“你為什麼要說那個管理員懶惰啊?她都乾什麼懶惰事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背後說人的毛病可不好。”
白宇凡一聽這話,不服氣地嚷嚷道:“我當然是看見了才這麼說的。她天天讓學生們幫她乾活,自己啥也不乾,有時候還騙吃騙喝,像這種人我沒告到校長那裡去算是便宜她了!”
看著眼前正義感十足的小孩,杜喬露出一抹讚賞的眼神,“那同學們為什麼願意幫她乾活啊?我想他們也是心甘情願的吧?也許那人身上有什麼閃閃發光的優點呢?你不能以偏概全。”
“這不可能,我一看她就不像好人。我最煩那個管理員,從來不跟她說話。要我說她可能會法術,把那些人都變得不正常了。”
聯想到馮家兄弟和錢淑芬最近離了心,杜喬輕拍男孩的肩膀鼓勵道:“不如你明天去學校問問同學們,為什麼那人這麼受歡迎?沒準打聽清楚後,是你誤會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