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雜誌社(2 / 2)

看到她哭,白宇軒的心裡發酸,他垂下頭不說話,穆老師隻能拉起他的胳膊往船上走。

直到開船,他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船夫見到這一幕不禁發笑,並調侃了兩句,“你們這是潑猴難逃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在成為齊天大聖之前,你們可彆乾這種事了。”

旺仔臉色窘迫地輕咳一聲,她坐如針氈沒敢說一句話。

在客船行駛的過程中,杜喬端坐在那裡,並沒打算把這事輕輕揭過去。

見穆老師還在哭,她一臉冷凝地看向白宇軒問:“說說吧,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白宇軒緊抿著嘴,不發一言。

見他如此執拗,杜喬臉色更沉,“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你以後彆認我當乾媽了,這樣你的事我也不會再管。”

白宇軒聽了猛得抬頭,終於不再無動於衷,“我…我隻是想出去靜一靜,過幾天就回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告而彆這幾天,你爸媽會不會因為你吃不好睡不著?你看你媽現在的樣子,難道不心疼嗎?”

白宇軒重新垂下頭,小聲為自己辯解道:“我隻是煩他們天天都要教育我,所以才想清淨幾天。”

聽到他這樣說,穆老師終於不再沉默了,“白宇軒你憑良心說,從小到大我和你爸打過你一下嗎?你哥當年挨過多少打,你乾媽最清楚!難道你犯了錯誤連說都不能說了嗎?今天你去遊戲廳玩,我是不是應該天天放任你去玩,你才高興?”

這下,白宇軒徹底不吭聲了。

旺仔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怕這兩個大人突然想到他,又是一頓噴。

顧忌船上還有其他人看著,接下來的時間杜喬沒再問任何問題。

等船靠岸了,白宇軒被穆老師領走。旺仔則小心翼翼地跟在杜喬身後,整個神經都繃得很緊。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色已經蒙蒙黑,怕回去挨打,旺仔鼓起勇氣主動哄道:“媽,你彆生氣了,我今天真沒離家出走,是怕宇軒出事才跟著去的。”

杜喬轉過頭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彆把自己摘得這麼乾淨,遊戲廳你去沒去?秦喬陽,我告訴你,今天你完了。”

事已至此,旺仔摸摸鼻子隻能認命。

此時,小奶糖正等在門口,看起來憂心忡忡。見他們回來了,她激動地迎上去問:“媽,你在哪兒找到他們的?旺仔,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啊?像離家出走這種事你也乾得出來,可真有你的。”

“爸呢?”旺仔現在隻關心這個。

“出去找你沒回來呢,你死定了!”

旺仔:“……”

為了找人,家裡連晚飯都沒做,杜喬下了方便麵,每人一碗算是解決了晚餐問題。

旺仔表現得很乖,吃過晚飯後主動承擔刷碗的工作。

小奶糖趁他不在,問向杜喬,“媽,你真的要打哥哥嗎?他是個講義氣的人,為了陪宇軒才做出這種事的。”

“你不用幫他求情,進屋呆著去。”

見媽媽態度堅決,小奶糖在心裡替旺仔默哀五分鐘,然後乖乖回了房間。

等秦紹延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時,已是晚上七點多,他是在船夫那裡得知孩子回家的消息。

見旺仔正站在堂屋裡等他,他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說道:“今晚寫五千字檢討,要一筆一劃好好寫,明早我要檢查,去寫吧。”

見自己沒等來挨打,旺仔驚訝得睜大眼睛,“您不揍我?”

“你希望我揍你?”男人脫下外套,臉上儘顯冰冷。

“不是不是,我現在就去寫!”說著,他趕緊溜了。

杜喬也很意外,“就這麼原諒他了?”

“寫五千字比揍他有效果,明早看看他寫得怎麼樣吧。”

就著屋裡的燈光,杜喬這才看清男人身上掛著一層塵土,她疑惑問道:“你這是去哪找人了?怎麼這麼臟啊?”

“我和白哥在回來的路上抓到兩個小偷,所以才會蹭到一身土。”

準確地說是搶劫的,怕妻子擔心,他才沒說實話。

“晚上這麼亂嗎?”

“嗯,所以沒事少出門。”

杜喬很慶幸及時找到了孩子們,不然會發生什麼事真的很難說。

第二天清晨上學前,旺仔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把好幾頁檢討書交到秦紹延的手中,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爸,如果我下次再犯錯誤你還是打我吧,這五千字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來。”

秦紹延接過信,語氣極為平淡,“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先挨頓打,再寫五千字檢討書。”

旺仔沒敢再瞎說話,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發現白宇軒每次坐凳子都慢動作。

後來追問才知道,原來那小子挨了人生當中第一次打,白父打得挺狠,屁股都打腫了。

自從這事之後,兩人沒敢再去過遊戲廳,就連路過都是繞道走的……

一個月後的某天早晨,旺仔正常來到學校,他剛進教室,就注意到有很多同學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摸了摸鼻子,不解地問:“怎麼了?你們都瞅我乾啥?”

見他還不知道真相,大家笑得更來勁了。這時有個女生從課桌裡翻出一本雜誌放到他麵前,小聲說道:“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看完不許撕我的書,不然我跟你沒完!”

旺仔理解不了她的意思,於是拿起書翻看起來。

這是一本最新期的《知己》雜誌,封麵正是旺仔童年時期拍《藍色燈塔》的劇照。

標題也特彆大:昔日童星離家出走,原因竟是不忍家庭暴力?!

“?”旺仔瞧著上麵的字一頭霧水,他翻開雜誌想看看裡麵都寫了什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媽在碼頭揪他耳朵的照片。

彩色的,十分清晰。

這篇報道一共兩頁紙,內容失實,不僅把他說成是問題少年,還把杜喬形容為母老虎。

看完報道後,旺仔被氣得半死,他認真回憶離家出走那天的細節,終於讓他想到那個拿著相機的男人。

一定是他偷偷拍的這張照片!

而此時,在藥廠。

杜喬也看到了那本雜誌。見上麵把她形容為一個母老虎,她心裡很不爽。

明明她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母老虎呢?

那記者一定是眼睛有問題,才把她寫成這樣!

錢媛站在一旁看到這本雜誌,也特彆氣憤,“寫的什麼玩意啊?這記者太過分了!”

“是吧?我也覺得過分。”

隻為噱頭而報道不實言論,這頗有後世八卦周刊的影子。

“不行,我要往他們雜誌社打個投訴電話才行。”

杜喬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先是讓人查清了雜誌社的電話,然後便按照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她先是自報家門,然後把這篇報道的失實告知給對方,可換來的卻是幾句敷衍。

大概的意思是:他們會調查,但具體什麼時候能有結果還不知道。

這樣的回複,讓杜喬更加不爽了。等掛掉電話後,她又往省報打去電話,報社總編聽完她的吐槽後,在電話另一端哈哈大笑起來,“有一個報複的機會,你要不要聽?保準讓他們雜誌社以後都聽你的。”

杜喬一聽,來了興趣,“怎麼?他們雜誌社要黃了等著我買下來?”

這隻是杜喬的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說道:“欸?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嗯,怎麼樣?有興趣買下來嗎?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幫你。”

想到島上藥廠才開不久,杜喬很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未來二十年是雜誌的黃金時代,她又很心動。

如果她有三頭六臂就好了,這樣可以做更多想乾的事。

“總編,你容我想想,我儘快給你答複。”

買一家雜誌社也需要不少資金,總編也沒再繼續勸說她。

見杜喬一臉愁容,錢媛關心地問:“怎麼?你真的想買雜誌社?”

“嗯,想買。有錢但沒精力管。”杜喬靠坐在椅子上,腦子裡還在思考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害,你如果想乾就好唄,把雜誌社從沈城搬到咱們島上,不也一樣嗎?”

錢媛的話讓杜喬眼前一亮,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對呀!隻要把雜誌社搬到這裡,她就可以不用來回跑了。而且《知己》的名氣早就打出去了,買過來跟撿漏一樣,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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