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隨即遊戲廝殺的聲音傳進來,周西貼著陸北堯的唇,趴在他身上。他有什麼變化,周西一清二楚。
周西耳朵滾燙,人卻是不老實。她的手指緩緩往下,摸著陸北堯的腹肌一路下滑,勾上了睡褲邊緣。
陸北堯捉住了她的手腕,蹙眉想凶她,周西特彆喜歡在有人的時候胡鬨。立刻反應過來不好,就鬆開眉頭嗓音沙啞,“彆動。”
外麵孟曉說,“姐妹,太陽曬屁股了,起來吃午飯。咦?你怎麼反鎖門?”
周西應了一聲,隨即陸北堯翻身就把她壓到了身下,熾熱的吻席卷而至。周西的手被按到枕頭上,陸北堯一路往下親。
他深邃浸著潮霧的眼看著周西,深處暗潮湧動,喉結微微滑動,他往下咬著周西的睡裙帶子。
熾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布料落到肌膚上,周西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門口孟曉猛地一拍房門,“你快起床,下午我要去市區買衣服,你陪我逛街,再晚商場就關門了。”
陸北堯把臉埋在周西的脖子上。
為什麼要紮堆過年?他想單獨跟周西過年!
周西強忍著笑回應,“知道了!”
陸北堯咬牙切齒想咬周西的脖子,到底沒舍得咬,隻輕輕親了一口。翻身下去打開燈把睡褲穿好,修長手指緩緩扣上睡衣扣子,暗沉的眼壓的幾乎沒有情緒。
“起床吧。”
“你的傷不疼了?”周西這才想起來他的傷,看向陸北堯的肩膀。
陸北堯彎腰下去撈住周西,貼到她的額頭上,貼了差不多有一分鐘,他鬆開,“我一點都不疼,西西。”
陸北堯昨晚過來給周西送宵夜,進門看到她泡在浴缸裡睡著了。抱起周西擦乾,給她穿上衣服抱到床上。
心裡有很多渴望,到底什麼都沒有做。他躺在周西身邊,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他再次體驗到了心無旁騖睡覺的美妙,特彆安定,特彆好。心裡那個人穩穩的住著,他不惶然。
陸北堯吻到周西的眼睛,道,“好久好久沒有一起睡了。”
周西看他,抿了下唇,纖細皙白手臂攀上陸北堯的脖子,安靜的抱著。
陸北堯親到周西的額頭上,忽然就想到他剛進圈的時候,人微言輕也沒有咖位。在山裡拍戲環境爛到,比他的出生地還可怕。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自尊心遭到踐踏。他沒有上過表演課,他是零演技進組,身上掛著賣臉小鮮肉的名牌。每一天都處在崩潰邊緣,周西去找他。那麼差的環境,非要陪他一起熬。周西怕蟲子,晚上要陸北堯陪,他們兩個睡在那張狹小的單人床上。小姑娘窩在他的懷裡,又柔又美。
陸北堯就把所有的委屈忍下去,周西是他那段時間的精神支柱。
周西摸了下陸北堯的頭發,“早安,陸北堯。”
“早安。”
確實中午了,周西和陸北堯洗漱完下樓董阿姨已經把午飯最後一道湯端上桌。轉頭看到他們一起,停頓片刻,才笑起來,“趕快過來吃飯。”
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
孟曉站在窗口接電話,跟那邊爭的麵紅耳赤,最後直接撂電話。
“怎麼了?”周西接過董阿姨遞過來的熱湯,喝了一口看向孟曉。
孟曉狠狠一揉頭發,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我媽讓我回家。”
“過年,他們想見你吧。”
“回去他們就罵我。”孟曉歎口氣,“逼我結婚,好像不結婚人生就不完整似的。”
“你彆聽他們扯。”周啟宇拄著拐杖從外麵進來,他最近在練走路,話還是有些磕絆,但思維已經徹底恢複了,“結不結婚隻是人生的選擇,你又不殘疾,怎麼不完整了?”周啟宇還要講大道理,抬眼碰到周西的眼神,瞬間慫了,改口道,“對不對啊?西西?”
話糙理不糙。
陸北堯扶了一下周啟宇,周啟宇說,“我可以自己走。”
陸北堯轉身走向餐廳,不太參與這些話題。
周啟宇走到周西麵前,仔細端詳他的寶貝女兒,看的眼睛發紅,“怎麼把頭發剪這麼短?是不是瘦了?我看官博發出來的照片,拍戲是不是很辛苦?你也不讓我探班。”
北方暖氣十足,周西穿的單薄,她擼起袖子給周啟宇展示了自己剛剛練起來的肌肉。
“我終於有時間了,我跟你算算賬,我是不能回S市嗎?你和董阿姨就這麼跑過來?不怕路上出點什麼事?”
周啟宇眨眨眼,又慢吞吞往餐廳走,“該吃飯了,你們快點。”
周西喝了一口甜湯,摸了摸孟曉的頭發,說道,“我爸說的也不全對,就算是殘疾心理健全也是完整的。你管他們說什麼,你事業有成,你的世界是滿的就好了。想回去過年就回去,不要鑽牛角尖。他們所謂的完整,可能隻是針對他們自己的人生經曆,給你提出的建議。”
“你最近怎麼這麼能說?”
“跟胡應卿搭戲後遺症。”胡應卿真的是周西的人生導師。
提到胡應卿,孟曉恍惚了片刻,垂下頭,“他現在好嗎?”
門外車引擎聲,周西抬眼。一輛銀色布加迪就滑進了院子,許明睿從車裡出來大步往這邊走。
周西轉頭叫了一聲陸北堯,陸北堯走過去開門。許明睿進門直直看著孟曉,眼睛都沒眨一下,把車鑰匙扔到一邊櫃子上,解釋道,“我過來取點東西,取完就走,不打擾你們。”
轉身一頭撞到了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