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素來玉白的臉此時有些紅,他微微側開臉,過了一瞬,竟什麼都沒說地離開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轉身往下走。
我剛剛偷摸摸把林重檀身上摸了一遍,都沒有發現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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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讓鈕喜去打聽腰牌的事,卻沒有進士表示自己掉了腰牌。而林重檀也在第二日的傍晚出了宮。
我盯著手裡的腰牌看,這個腰牌是工部做的,工部尚書是我之前的三叔。
如果林重檀去求三叔,未必不能得到一塊新的腰牌。
跟陳姑娘在一起的人是林重檀嗎?
那日他對我發情的惡心模樣,的確也像是在這種放滿聖賢書之地行齷蹉之事的人。
陳姑娘家世好,未來又是太子側妃,林重檀保不齊對陳姑娘動了心思,就像他當初對段心亭一樣。
想到這個可能,我瞬間覺得反胃。我丟下腰牌,匆匆去到浴房,想把林重檀碰過的地方洗乾淨。
就在我洗的時候,鈕喜過來了。
“九皇子,太子殿下過來了。”
我聽見這話,剛想讓鈕喜說我不舒服,不見太子,但話出口前,我想到我先前丟在桌子上的腰牌。
“你把太子請到我寢殿,說我在沐浴,晚會過來。”我對鈕喜說。
鈕喜點頭。
浴房重新剩下我一人。
我盯著水中的人影,以手波動水麵,人影也須臾間變成殘影。有些事情即使惡心,我也不得不做了,我不能看著林重檀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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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衣服回到寢殿時,果然看到太子在把玩我放在桌子上的腰牌。他今日打扮得格外豔麗,本就長得陰柔,衣服一豔,愈發貌若好女。
他聽到我到的動靜,將腰牌放在桌子上,“弟弟怎麼白日沐浴?”
“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去沐浴了。”我語氣淡淡地說。
太子盯著我看了一會,又拿起桌子上的腰牌,“孤記得這個腰牌是今年新進的進士才有的,弟弟宮裡為什麼會有一塊?”
我看了眼他手裡的腰牌,又挪開眼神,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在藏書閣撿到的。”
“撿到的?可沒有進士說自己丟了腰牌。”太子說。
我抬手用巾帕擦拭還未乾透的頭發,轉身往內殿去,“這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是撿的。”
我故意想讓太子拿走腰牌,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跟著我走進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