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荷將目光從前麵那四個奇怪地組合上移開,拿出一隻金sè的vertu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姐,我到了。”
一分鐘後,一輛掛著“軍a”的綠sè牧馬人停在了薛紅荷的麵前,隻帶了一隻lv包包的薛紅荷跳上副駕:“běi jing的天氣怎麼這樣?怎麼作孽的世道,北方的秋天比南方還熱。”
開車的,赫然是昨天在上海輕輕敲打了湯家大少一番的傳奇人物阮家大瘋妞,見女人上車就抱怨,沒心沒肺道:“你大可以脫了裸#奔嘛,反正紅荷你又不是沒乾過這樣的事情。”
“那怎麼能一樣?那是在國外,而且我那時好歹也是光榮的環保激進份子,我要真在běi jing這麼乾,我爹不敢說什麼,我爺爺卻一準兒會請你家那位老泰山把我抓到軍事監獄裡好好反省上大半年。”
本以為阮鈺會接著跟自己貧嘴,可是卻發現阮家瘋妞兒一臉古怪神sè地看著車窗外,窗外赫然是跟薛紅荷同一航班的四人怪異組合。“奇了怪了,他怎麼在這兒?不是在蘇州嗎?”
“誰?你認識這條大金龜?”
“大金龜?”阮鈺神sè古怪,卻是搖了搖頭,嘀咕道,“換了身馬鞍,倒真有些千裡馬的模樣了。”說完,腳上微加油門,經軍中大師之手改裝出來的牧馬人軍車飛快地串了出去。
周紅荷先是不慌不忙地從lv裡掏出把jing致的香扇,在車內打足空調的情況下扇了扇,接著變戲法般地從包裡拿出價格昂貴到令人咋舌的化妝品——補妝。
“我說你天天弄得自己跟個妖jing似的給誰看?”阮鈺笑罵道。
“姐樂意!誰愛看姐就給誰看,”薛紅荷模仿阮鈺的口氣道,“沒人看時,姐畫著給自己欣賞,女人啊女人,一定要懂得對自己好一點!”
“滾你的蛋!”阮鈺笑道,“你那點兒小心眼,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自己裝成個人儘可夫的狐狸jing,到時候圈子裡沒人家敢要你,你就可以自己大大方方地領小情郎回你們薛家了,對不對?”
“姐沒蛋!”薛紅荷不置可否地笑道,“對了,桃夭這回是玩真的嗎?說老實話,要不是她辦大事兒,我起碼五年內不會踏入běi jing。”
提起桃夭,阮鈺的表情有些黯然。“那就是命啊,誰在蔡家老大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蔣家在總政治部影響力我不說你也知道,這事情,攤在你我身上,不都跟桃夭一樣嗎?說起來姐就來氣,尼瑪的蔡家老大真是腦子給狗吃了,節骨眼上給人添堵。這一弄好了,把自家妹子給搭了進去不說,蔡老爺子落了下風了,連帶著我家那位老泰山也天天在家裡罵娘。蔣家老不死的怎麼就這麼命硬,早點兒進八寶山得了。哎,蔣青天囂張得很,早幾年就放話出來非把桃夭弄到手不可,早知道當年直接讓桃夭把他廢了得了,省得現在在běi jing成天作威作福的,讓人不太平。”
“要不,我從南邊找人直接把他做了?”薛紅荷一邊對著車上的化妝鏡補粉,一邊輕鬆道,感覺弄死個蔣家大少跟弄死個蟑螂一樣簡單。
“你以為這是上海?就算是上海,也不能亂來。běi jing的水深得很呐,你今兒還得收斂著點,我聽說蔣家那混蛋身邊有不多紈絝圍著他轉,你低調點,被彆哪個紅二三代的紈絝盯上了,到時候姐又要參加你的婚禮了。”
“才不會!老娘今兒真要瞧瞧,蔣青天到底有幾頭幾臂。”
阮鈺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話,上了機場高速,一路直奔老皇城邊的běi jing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