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蔭,一招放倒,拖泥帶水的話,姐直接鄙視你一臉。”
“孫子蔭,你好帥好帥哦,超帥哩,放倒了他,就更帥了,快快快呀!”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年輕男女跟著瞎哄,反正背後有蔣青鸞,蔣青鸞背後有蔣大少和蔣家,蔣家背後有諾大的國家機器,最後頂多弄出些事非,那也隻跟蔣家和眼前要動手的孫子蔭有關,跟他們基本沒半毛錢關係。
孫子蔭很有一番儒將的風度,脫了禮服後連陣時都風度翩翩,一隻手背在身後,站立後,單手呈請戰姿態,總之要多帥有多帥,賺足了身後一群二十左右的小娘們兒的吹捧聲和口哨聲。
李雲道也脫了上衣,解開襯衣的扣子,順手將衣服交給身後的蔡家女人:“來,媳婦兒,幫你家相公看好東西,值好幾大百呢,打破了怪可惜的。”在李大刁民的印象中,好幾大百的衣服已經貴得讓他肉疼了,如果真要知道這身衣服後麵還要加上兩個零,估計得把全身脫了,穿著褲衩直接乾架了,在昆侖山上采玉的時候,為了搶好玉,李大刁民沒少跟流水村裡的那群維族漢子直接動粗。
對於李雲道對於高端品牌的白癡,一群紈絝直接無語,隻有接過衣服的某女似乎生怕場麵還不夠雷人一般:“沒事兒,破兒我幫你縫縫補補還能再穿。”
李大刁民摸了摸長長了些許的平頭腦袋,笑道:“這不省事兒嘛。”回過頭,李大刁民臉上的笑意更盛,盛得如同見到二十年不見的知心老友一般,邊往台階下走邊道:“兄弟,怎麼個打法?單挑還是群毆?”
“還有什麼打法……”
孫子蔭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的餘光就已經瞟到那個在瞬間猛然弓起身子的男人,如同捕食獵物的豹子一般,瞬間就衝到了他的麵前。如果不是太輕敵,三屆全國空手道冠軍的孫子蔭絕不會輕易被對手沾上半個衣角,可是對象實在是太快了,他幾乎是本能地後撤一大步,連剛剛托大背在身後的右手都必須拿出來保護幾處關鍵要害。頭、頸、胸、小腹,孫子蔭幾乎是用一種極難看的姿勢才保得上身的周全。隻是,他這種習慣在競技場上角鬥的富家少爺哪裡知道山間刁間相互“切磋”時的絕技。昆侖山上跟李雲道乾過架的村民都知道,跟大刁民乾架,得先護著下身蔭蔽子孫後代的關鍵部位,可是孫子蔭卻無從得知。
於是還未成家的孫家少爺在以一個極難看的姿勢後撤一步正想要找機會反攻時,又以一個極醜陋的姿勢硬生生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雙眼翻白。
李雲道搖了搖頭:“長得挺白淨娘們兒的一夥子,怎麼就嘴裡不乾淨呢?況且你罵我可以,但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也舍得開口,老天爺白給你胯下長了一隻鳥一對蛋了,既然白長了,我就幫你摘了。”說完李大刁民以摧枯拉朽之勢又在傷者的傷處補了兩腳。
從李雲道走下台階,補完兩腳,前後不過幾十秒的時間,直接將一眾從來沒有在京城吃過大虧的běi jing紈絝震愣在了當場,隨後,始作俑者抬頭衝一群紈絝燦然一笑:“如果你們當中還有人想當太監人妖啥的,淨可以一塊兒上,我吃得消!”
三屆空手道冠軍直接一個照麵被對方放倒,跟著一眾běi jing二世祖這才知道今兒估計碰上江湖好漢了,蔣二小姐漂亮而jing致的小臉蛋更是yin雲密布。看著蹲在孫子蔭麵前的詭笑男人,十多個氣焰囂張的二世祖猶如被人潑了一身的冰水,偃旗息鼓。不光是一眾běi jing紈絝,就連蔡桃夭也嚇了一跳,其實她已經準備好動手了,她以為李雲道頂多在孫子蔭手下走個兩三個回合,隨後她就會頂上,可是眼前發前的事實太詭異了,詭異到連蔡家女人都覺得有些控製不住局麵了。
孫家雖然不如蔣家蔡家這般勢大,之前有一個坐到國副級的老太爺時也算京城的望族,老太爺一走,雖然人走茶涼,但老太爺生前刻意布局打下的人際關係脈絡還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一個盛極一時的家族?孫子蔭還是孫家這一代中唯一的男xing成員,剛剛李雲道的三腳,已經基本不留餘地將孫家趕上了斷子絕孫的末路。蔡家女人看了一眼那個蹲下地上衝紈絝們微笑的背影,微笑著自言自語:“這回估計不私奔也得私奔了。”
“還看著乾嘛?趕緊送醫院!”蔣二小姐終於回過神來,看向蔡、李二人的目光中儘是惡毒,她不是在想如何把今天的事情收場,而是已經在心中盤算著怎麼利用孫家的力量將眼前的這對狗男女趕儘殺絕。
七手八腳的紈絝們正要抬起在昏迷中仍舊抽搐的孫子蔭,卻被一個稚嫩的童聲喝止:“把他放下。”
十力嘉措。
哪怕是氣焰囂張如一眾紈絝,也對這樣的孩子產生不了反感。
“讓我看看,否則到了醫院也沒救。”十力冷冷地走到孫子蔭麵前,熟練地把脈後,花了一番力氣在孫子蔭身上幾處相關要穴一陣拍打。“這回應該可以了,二十分鐘內送到醫院,遲了還是沒救。”
“啪啪啪!”
幾聲響亮的掌聲。
“在我的地盤上,搶我的女人,還傷我的人,我就奇了怪了,這年頭,熊心豹子膽難道可以批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