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桃夭卻突然站了出來,徑直走到蔣青天麵前,冷眼看著這位剛被齊南山扶起來的京城大少:“你自己其實也清楚,我從骨子裡討厭你,這婚,不結也罷。之前你拿我哥威脅我,我沒話可說,可現在我哥自己願意抗下那單子事,現在先不說那件事兒是不是你們栽贓給我哥的,眼下這局麵,怎麼解決,那是你的事情。還有,如果我查出來是你們栽贓我哥的,我的脾氣你了解的。蔣青天,以前在景山我能每年揍你一次,現在照樣兒可以。”
蔡家大菩薩不說話則己,一開口就語出驚人,連蔣青鸞也愣在了當場,那些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們也聽傻了,敢情在běi jing城牛氣哄哄的蔣家大少就是被蔡家女人虐的主?
“你……”蔣青天惱羞成怒,突然轉向李雲道,一肚子怨氣都撒到了某人的身上。齊南山的出現讓一度氣弱的蔣青天又重新張牙舞爪,一臉獰笑,“今天有這麼多人護著你,算你走運,我就不信這兩個變態天天會跟著你,小心被人套麻袋!彆以為回到蘇州去就沒事兒了,這年頭,跨省作案的流竄犯多的是。”
薄大車微微皺眉,齊南山不置可否,隻是剛剛一直站在李雲道身邊一直憨笑的大個子卻動了。
剛要點煙的薄大車直接目瞪口呆,薄小車一臉如癡如醉的驚羨。
號稱山東第一猛漢的齊南山被大個子直接一記橫掃掃退十餘步,接著,在眾人眼中如同金剛怒目般的男人單手卡住蔣青天的脖子,緊接著靈活地一個轉身,邁出兩步,空著的另一隻手又卡住了剛剛想發作的齊南山,微微發力,兩個被擒的男人紛紛雙腳離地。
此時,蔣青天這才了解到眼前空上金剛怒目般存在的恐怖,齊南山更是心中駭然。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演義中的萬夫擋不過如此。
突然,齊南山看到這個巨漢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熟悉的煞氣,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如同鋼筋鐵鉗一般,越來越緊,他心中猛然一驚——殺意,大個子動了殺心。
隻有蔣青天,還一臉嘲笑的樣子,似乎己經認定弓角不敢傷他,最多受些傷,回頭他還能用各種手段將今兒的場子十倍百倍地找回來。
他不熟悉這種眼神,不代表李雲道不熟悉。在昆侖山上,弓角每次拉弓shè箭或者空手搏牛時,都會有如此的氣勢,而後必然有畜生死在弓角腳下。這是弓角要殺生前的表現,蔡家女人也看出來了,大個子是鐵了心要殺了蔣家大少和那位在大個子麵前再也威猛不了的山東“猛漢”。
“弓角,你住手!”
蔡家女人提到嗓門眼的心終於落定,在場的,能勸住大個子的,隻有一個人。死了一個齊南山可能還壓得住,如果蔣青天死了,那蔣家就算自損八百也一定會把李家三兄弟伏於國法。
李雲道走到大個子身邊,跳起來就在大個子的板寸頭上給了一個暴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是法製社會,你手上的是人,不是昆侖山的牲口,你一掌劈一頭,死了人,你要被槍斃,槍斃你懂不懂,會死人的,你是我們李家的老大,你沒媳婦兒沒娶就想翹辮子,是不是想我和徽猷打一輩子光棍?你想我們李家絕種啊?”
大個子渾身殺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突如其來的一臉憨笑讓仍舊被他卡在半空快要憋氣兩個男人看起來特彆yin森恐怖:“三兒,我就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