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宜曼揮揮手:“都一個宿舍的姐妹,沒得說的!”
等蘇曉曉的背影消失,那張jing致的鵝蛋小臉上才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可是那股優越感隻維持了不到兩分鐘,就被突如其來的現實一腳踹進地獄。
“為什麼我比她還少?”張宜曼一臉不理解,盯著眼前這位年過五十的肥胖女人。
“這是你應得的!”財務不慌不慌地回道。這句應該是剛剛張宜曼說給蘇曉曉聽的原話。
張宜曼又是冷笑一聲,簽字,領錢,走人。
她剛走,姚鳳雛就到了財務室,剛剛一臉傲慢的胖女人連忙起身:“姚總,按您吩咐的做了。”
“嗯,什麼反應?”
“姓蘇的女孩子估計是第一次,沒見過這麼多錢,被嚇到了,不過這小姑娘人不錯,好像是為了家人才來的!”
姚四眼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張宜曼還是那個樣子,隻是這一次她覺得比姓蘇的小姑娘領少了,可能覺得有些不公平。”
“哼!”姚四眼冷笑一聲,“戲子無義,婊子無情,不過一個高級婊子,真以為她自己攀上二少爺的高枝了。老白,以後如果姓蘇的小姑娘還來,對人家客氣些!”
財務老白連連點頭應是,心下感慨:估計昨晚那姓蘇的小姑娘真是攀上什麼大人物了!
女憑夫榮,母憑子貴,這是中國社會向來的傳統,放在現在,也一樣。
隻是此刻,一臉欣喜的蘇曉曉並不知情,隻是第一時間找了一家最近的銀行,將那隻漂亮環保袋中的十萬現金全部存入一個帳戶,隨後在銀行門口的報亭借了公用電話,拔通了一個南京區號的固定號碼。
“媽,我剛剛存了十萬到你的帳戶裡,你現在就拿錢去醫院幫nǎinǎi交手術費,今兒能立刻動手術嗎?”
“啊?這樣啊,那就再等一天吧,你彆問我錢從哪兒來的,我管朋友湊的,běi jing這邊我的同學人都好的,您放心吧,我自己做家教,還有獎學金呢!行,就這樣,媽您趕緊去醫院。好的,媽,您自己一個人也注意身體,再見,媽!”
放下公用電話,付了一塊錢硬幣,站在報亭前北外校花神情恍惚。昨夜就如同黃梁一夢,如果不是此刻已經彙去南京的十萬塊錢,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一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她才突然想起,昨晚差點兒失去作為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領口,從逃入房間的那一刻,那個男人的身影就一直在她的腦中不停地徘徊,天知道會徘徊多久。
首都國際機場,外交牌照的豐田一直開到候機大廳門口,機票是姚四眼昨兒晚上訂好的,都是頭等倉。事實上,姚四眼訂了機票,又訂了高鐵票,做事滴水不漏也是這麼多年他能把běi jing的“天下閣”打理得近於圓滿的重要原因。
時間還早,也不急著換登機牌,一行人便坐在機場的咖啡廳裡,李雲道不習慣咖啡的味道,隻點了綠茶和點心。聊了一會兒昨兒的動車追尾話題後,不知薄小車抽了哪根筋,突然猛地一拍身邊李雲道的肩膀,一臉崇拜道:“三哥,我是真服了你,真的,不摻半帶兒假的。你一個人就敢殺到běi jing來搶媳婦兒,搶的還是蔣家大少爺未過門的女兒,一個字,牛!”薄小車真誠地豎起大姆指,他是打心眼裡佩服李雲道是條漢子,東北人的骨子裡,永遠都流淌著關心戰鬥的血液。
李雲道抿了口綠茶,苦笑:“牛個雞笆,如果不是弓角和人妖來得快,我這條小命估計就廢在首都了。”
薄小車倒是點了點頭:“其實蔣青天這小子身手不錯,就是跟他家老東西一個德xing,骨子裡永遠都是yin謀家的成份。兄弟,哪怕回蘇州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蔣家那小子,報複心重得很。”
弓角和徽猷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也去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