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想他們了?”
“雲道哥,你想不?”
“想!一個娘胎裡的兄弟,朝夕相處二十五年,能不想嗎?”李雲道邊脫衣服解領帶邊道,“可是想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山上也挺好的!”小家夥撅著嘴,手中的轉經桶始終不曾停下。
脫了一身阿碼尼隻剩下背心褲衩的李雲道背靠著床沿,挨著小喇嘛坐在地板上,盯著天花板上的暈黃吊燈:“雲道哥沒本事,哪怕再在昆侖山上困讀二十五年書也無所謂,可是你弓角哥和徽猷哥都是有大智慧和大本事的人,雲道哥不能因為自己再耽誤了他們。二十年啊,人這輩子總共才幾個二十五年……”說到最後,李雲道的聲音越來越輕。
十力小喇嘛點了點頭,隨即又飛快搖頭:“大師父說,李雲道最有本事了,大師父還說……”小家夥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已經傳來熟悉的鼾聲。凝視著這張熟悉的臉,十力稚嫩的臉蛋上滿是憂傷,良久,才喃喃道,“雲道哥,殺人真的不好!”停了停,小家夥又補了句:“如果真要殺,就讓十力來替雲道哥殺吧!”
一夜無話。清晨起床的時候李雲道仍舊神清氣爽,看來前一ri的茅台真是傳說中的絕品佳釀。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李雲道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不是蔡家大菩薩,也不是潘家小美女,而是昨晚在太湖高爾夫會所中出現的謝嫣然,一個如同毒蛇般存在的美麗女人,斑斕,危險。
謝嫣然,蔡桃夭,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女人。一個入世,一個出世,一個如妖如魔,如一個神如仙。
但不知為何,一看謝嫣然,他就會忍不住想到那個湊著一張絕世容顏問“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女妖jing,而且還是起碼擁有萬年大道行的大妖孽。
對著鏡子自嘲地笑了笑,繼續洗臉。在山上用慣了冷水,所以就連洗澡,李雲道都是用涼水,這一點讓小保姆鳳凰一起百思不得其解。下樓的時候,雙胞胎己經嬉皮笑臉地等在了門口,兩個小王八蛋又在玩著電影中的招式對拆,看來běi jing之行,這兩個從來不把聰明勁兒用在正途上的小家夥得出一個全新的結論,那就是電影中拍的那些並不全是假的。這段時間他們也不再纏著小喇嘛教他們功夫,隻是聽了小喇嘛的話,做一些最基本的練習,因為小喇嘛說,弓角哥和徽猷哥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現在弓角和徽猷已經取代原先的李小龍,成為了雙胞胎的最新偶像,就連房間牆上的海報也變成了大雙憑記憶素描的弓角和徽猷的畫像,尤其是徽猷,這個比娘們兒長得還要妖豔的家夥不但通殺少女老嫗,現在連青少男似乎也可以同樣秒殺。
跟雙胞胎一起晨練的時候居然碰到了許久未在秦家露麵的秦家大小姐秦瀟瀟,秦家大小姐今天倒是一反常態地沒有穿上那身讓男人眼饞的黑絲製服,反倒是一身白sè的運動裝,頭發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這種狀態下,李雲道才勉強分辨得出來,這是個剛剛二十左右的姑娘,而不是一個心眼頗多的成功女人。
擦肩而過的時候李雲道也隻是帶著欣賞地看了一眼,卻沒想到剛邁出兩步,身後傳來秦瀟瀟的聲音:“大刁民,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