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陳國濤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
“哎呀,您老人家真是健忘,就是您推薦來的‘後門兵’。”
“哦,對對對,那個李什麼來著?”
“李弓角!”陳狗娃倒是納悶,軍長自己推薦來的人自己卻是沒了印象,之前他還在感歎老軍長獨具慧眼,一上任就給軍區招來了一頭華南猛虎,可是現在看來,老軍長似乎自己也蒙在鼓裡。這回陳狗娃倒真是慶幸自己撿到寶了,要讓彆的軍區撿去,明天的軍區比武上肯定要少幾塊金牌。
“對,是叫李弓角,我想起來了,是我的一個老戰友推薦來的。他倒是跟我說過,這娃兒不一般,不過年紀好像蠻大了吧?”
“嗯,二十五年,實際上才二十四周歲,正好是今年大學生征兵的上限。不過軍長,這回我們軍區真是撿到寶了!”陳狗娃兒越說越興奮,老軍長也是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您都不知道,剛來第一天,他征服了一個班的新兵,都推選他當班長,幾天下來,新兵裡沒有一個對他不服的,軍事素質樣樣過硬,這兩天主要還隻是站軍姿啥的,越到後麵,我估計還有好戲等著我們看。不過這個大個子鋒芒太盛了些,尤其是那些老兵油子看他都不順眼,才幾天工夫,就已經發生了好幾回衝突了。這不,我剛剛才從連隊醫務室出來,吃飯前這些兔崽子們又偷偷乾了一架,領頭的幾個都被我罰到太陽下麵站軍姿了。不過,您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不?”
“咋了?”
“他一個人,赤手空拳,乾趴下了二十多個打飯插隊的老兵,其中有十幾個還是偵察連的,據說如果不是旁邊的新兵拉著,他連偵察連連長都敢揍!”
陳國濤猛咽了一口口水,兩眼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軍區偵查連的素質他是清楚的,南方利劍特種兵不少都是從這裡直接選拔的苗子,稍加磨煉放到敵人後方就是一把尖刃,一個人乾趴下二十多人,還有十多個是偵察兵,聽了都讓人覺得振奮。陳國濤可不是那種事事按軍紀套路來的保守派,當下拍案道:“走,我跟你下連隊去瞧瞧!”
南方的天氣就算到了十月份也一樣驕陽如炙,諾大的cāo場上立著一群呈軍姿式的士兵,雖然動作都一絲不苛,但從位置上還是徑渭分明地分成兩派,一派近三四十人,肩章上看得出來,最不濟的也是中級士官,最高的居然有少尉級彆。反觀另一派人,隻有三人,而且無一列外的都是今年新兵連的新兵。
炙陽下的室外溫度起碼超過了四十度,地麵溫度甚至可以超過五十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絲毫懈怠,包括老兵在內都紋絲不動。
“你個細娃子的,何棟梁、馬劍,誰讓你們倆也站到這兒來的?是不是嫌我罰得還不夠?”
“報告團長!剛剛在食堂我也動手了,所以按軍規我也要受罰!”說話的是一個體格健碩的年輕小夥子,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皮膚很黑,身子骨很不錯,眼神也很犀利,很有股初生牛犢的銳氣。。
“報告團長,何棟粱同誌說得不錯,我也動手了,所以也要跟李雲道和何棟梁一起受罰!”馬劍是廣西壯族人,看上去長相和中原蒙古利亞人種有些差彆,很可能是馬來人種與中原遷入民族的後裔。
“好哇,你們這些個細娃子,跟老子玩義氣是吧?還有你們,都是老兵了,榜樣不好好做,都給我站直了,你們這邊誰要是先倒下,就集體給我關禁閉去,老子那兒有的是小黑屋子,就算你們三四十個,一樣照關不誤。”團長陳狗娃帶著老軍長剛下連隊,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怎會不來氣?
一邊的老軍長倒是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在觀察那個就算站在身高普通超過一米八的人群裡也同樣鶴立雞群的壯實大個子。之前老戰友把他推薦來的時候,雖然不是保守派,但當了這個多年的兵,他自然有他的原則,不過他也相信那位老戰友的眼光,約法三章裡就有“如果不行就直接踢出新兵連”這麼一條。看到檔案時,陳國濤也沒當回事兒,畢竟這些年廣州軍區人才倍出,單單一個身高兩米是吸引不了多少眼球的,相反在實際的軍事行動中,過於龐大的身軀反而會成為個人和團隊的軟肋。
不過此時看到這個如同巨熊般立在麵前的壯實小夥兒,他也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放在古代,稍加鍛煉,這起碼是一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將。如今這頭南國猛虎來到自己這兒,怎麼說今天也要培養個耀眼的新星出來,也好外其它幾個駐地的老朋友們好好兒看看,我陳國濤手下也能出這種國寶級的利劍。
想到這裡,陳國濤倒是有些興奮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受罰,直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