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泥鰍跟胖子兩人同時挺胸回答,一如在軍隊執行任務前的戰前督導。
依著柱子抽煙的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煙草的味道能讓他們暫時忘卻身上的疼痛,但是心裡的疼,估計這一輩子都好不了。
“東哥,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傷天害理?”泥鰍盯著天花板,表情麻木。
諸振東抽了口煙,良久才在繚繞煙霧中回道:“算,怎麼不算?人民培養了我們,是讓我們上陣殺敵的,可是我們卻要用人民給我們的本事,乾這些勾當,能不下地獄?”
胖子卻“嘿嘿”笑道:“東哥,我覺得不算!你看啊,我們從軍隊裡出來,雖然也乾過不少綁架勒索的事,但是我們哪次綁的不是那些窮凶極惡的人物?就說來長三角之前我們綁的那個混蛋,開賭場放高利貸也就算了,居然還逼未成年少女做那種事,不敲詐勒索他咱總不能跟窮苦老百姓化緣去吧?”
諸振東這回倒是點頭道:“真是沒想到他居然跟擋上隸王爺的線,幸好在這之前已經接好了生意南下長三角,不然真要被隸王爺盯上,我們就算是再生猛威武也鬥不過一條地頭蛇的。”
胖子和泥鰍剛想再說些什麼,諸振東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接著就聽到外麵汽車的引擎聲,按約定以特下的節奏響了幾聲喇叭後,諸振東和胖子一起開門。去的時候黑魚開的是一輛隨手借來的金杯麵包車,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一輛黑sè的彆克gl8。跳下車的黑魚哭喪著臉:“nǎinǎi的,那小子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醫院的骨科醫生說要開刀才能接上!”
諸振東微微皺了皺眉,他倒是已經猜到剛剛那個穿著一身喇嘛袍的小喇嘛應該師從名家,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如此棘手。不過黑魚之前是特種作戰小隊的隊醫,他親自買來了藥讓留下的三人一時間都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
“東哥,先噴點兒這個,有止疼的效果!”黑魚遞給諸振東一瓶藍白顏sè的噴霧劑,“雖然沒有軍隊裡發的那種好用,效果也慢也些,但有總比沒有好。”
“我先幫你噴些,然後你先幫他們處理一下,尤其是泥鰍,就當一起泡澡堂子了,大男人一個彆扭扭捏捏。”諸振東幫先幫黑魚將垂下的那隻肩膀噴了一圈,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藏在褲袋裡的左手,另外三人一看都嚇一跳,手腕處已經浮腫得堪比小臂了。見三人都麵露不忍地看著自己,諸振東居然笑了笑:“沒事兒,還沒斷!”
胖子和泥鰍幾乎同時熱淚盈眶,隻有黑魚看著那浮腫的手腕沒有說話,微微皺眉,手腕腫成這樣,就算沒斷這隻手腕的完好程度也有限了。黑魚忍著沒有說話,先是幫胖子看了看舌頭,胖子此刻連牙縫裡都是血,偏偏他還在可勁兒傻笑,張開嘴的瞬間頗有股yin森恐怖的感覺。
四人誰也沒有在意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直到一聲“無量壽佛”,才將四人同時驚出一身冷汗。四人回過頭時,卻看到原本應該被綁在水泥柱上的男童喇嘛一臉平靜地站在他們麵前,淡定得如同麵對一群虔誠的密宗佛教徒。
那種迷藥有多大的勁諸振東是知道的,照理說讓一頭大象睡上三天也沒有太大的疑問,而且剛剛胖子他們綁人肯定會用軍中綁俘虜的綁法,那種結繩手法加上船用纜繩應該不會出現紕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