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黃梅花離開,李雲道卻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沿著九曲橋到了荷花魚池zhong yāng的古sè小亭,尋了一處石凳坐下。深秋漸逝,初冬的腳步已經悄然接近,菏花已謝,菏葉見黃,夜風頗涼,隻穿著短褲短袖的李雲道縮了縮身子,但冷風卻能讓思維更敏捷。
“果然還是yu速則不達,大師父的那幾份心xing,我能沾上半點就足以享用這輩子了。”看著月sè下波光粼粼的水麵,李雲道自言自。還是貪了個“快”字,哪怕李大刁民深喑厚積薄發的道理,但麵對種種現實的誘惑時,難免會出現世人常犯的急功近利之過。上次衝動去běi jing差點兒丟了xing命,這次一腳踩進圈套也是一樣的受**引導。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中整理了一遍,又反複提醒自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之後,李雲道才深吸口氣,踱著步子緩緩往彆墅裡走。
走近彆墅時,就聽到彆墅裡隱隱傳來音樂聲,李雲道對音樂沒有太多的涉獵,這似乎也是大刁民如今除了外文電腦後的第三塊大短板。推門的時候他才發現彆墅的隔音設施做得相當到位,在室外聽到的跟室內完全屬於兩個級彆。撲麵而來的黑暗哥特式搖滾讓本就疲憊的李大刁民更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等走進客廳,樂曲漸終,李雲道才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這首歌是芬蘭赫爾辛基的一個黑暗哥特搖滾樂隊的成名曲,叫blessedbe,主唱聲音超低沉超黑暗超神秘的,小琚小玖,感覺不錯吧?”坐在客廳裡的,居然是跟李雲道有過一麵之緣的潘家小妮子,隻是此刻的小妮子從頭到腳一身黑,一件皮質的黑sè超短褲和緊身的彈xing馬甲,露出白皙修長的腿,脖子裡居然還掛著一把黑sè的電吉它,還坐著一sè黑暗盲流般的花季小妮子,伴奏吉它,貝司,鍵盤手,電鼓手,一隊完整的哥特搖滾建構,怪不得剛剛進來時巨大的電鼓聲聽得李大刁民渾身肌肉發顫。
“咦,雲道哥!”首先發現李雲道的還是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看樂隊表演的十力小喇嘛,見到李雲道時竟然直接赤著腳衝上來跳進大刁民懷中,悄悄湊到耳邊:“雲道哥,這些漂亮姐姐都打扮得好奇怪,不過唱歌真的很好聽。”
很好聽?李雲道苦笑,那把人渾身聽得起雞皮疙瘩的歌能叫好聽?李雲道點頭跟麵露羞意的潘瑾打了聲招呼,將十力放在沙發上,“你們繼續,我今天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師父,一起聽呢,下個月小瑾她們的樂隊就要去ri本參加‘世界高中生音樂節’了,給她們提提建議呢!”
李雲道回頭看了一眼神采飛揚的小雙,這家夥有了媳婦兒,估計連大雙都會賣了,不過大雙這會兒也好不到哪兒去,可勁兒衝潘家小妞兒身邊彈電鋼的小姑娘放電,兄弟倆此刻都是一副為了女人插朋友兩刀的臭德xing。
李雲道居然破開荒地坐了下來。
見李雲道坐下,潘家小妞兒突然來了興致,跟後麵的幾個同樣黑暗迷離的青期漂亮小妞耳語了一會兒,湊上話筒,輕啟薄唇:“‘神秘燥動’女子樂隊主打新歌《myheroinmylife》,獻給我生命中唯一的英雄。”
具有神秘sè彩的節奏響起時,李雲道微微笑了笑,至少比剛剛進門聽到的曲尾要舒服不少,接著輕柔的鍵盤旋律響起,靈動的吉它也跟著動起來。李大刁民不懂音樂,但卻能聽得出,曲中的淡淡柔情。
小雙突然從沙發一側爬過來,湊到李雲道耳邊道:“這是小瑾自己作的曲,詞也是她自己寫的。”
等潘家小娘子開口時,李雲道才被嚇了一大跳,剛剛進門時潘瑾的主唱部分已經結束,隻剩下節奏和少部分漸弱的旋律,沒聽到潘家小妞開口,這回突然開口,那充滿磁xing和穿透力的聲音直接連不通音樂的李大刁民也當場被征服,更何況,剛剛人家小雙還說了,這是他媳婦兒親自作詞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