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小喇嘛仰麵天真道，“大師父說渡化芸芸眾生，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大師父雲遊四海就是為了幫助他們。”
李雲道苦笑：“這個……這個……也許吧！”
晚上被大小雙拉著看“演唱會”，小喇嘛的晚課也沒有做，跟李雲道說了幾句話後，小家夥便搖著經桶在床上輕聲念起了經文。李雲道看了一眼小喇嘛，搖頭笑了笑，便又回到書桌前，拿出一張a4的白紙，很稀罕地拿起桌上的一枝鋼筆而非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紙上出現的第一行字是是一個人名字，“秦孤鶴”。
第二行字是“黃梅花”，與黃梅花並立的居然是“毛忠群”“林一一”“王延明”三人。
第三行出現了三個人名：“文彬”“賴九”“秦瀟瀟”，還沒有開始第三行時，猶豫了片刻，李雲道還是決定補上三個字，赫然是剛剛開車送李大刁民回來的“斐寶寶”。
第四行才出了“馬功德”“孫貴”等字樣。
最後一排又出了“賴遠”“皮緣”“王波”等人的名字，最後連“霍藍”兩個字也躍然紙上。
大致將紙上的人名過了一遍目，梳理了一遍目前了解到的人物關係，最後在“林一一”和“斐寶寶”兩個名字上濃墨重筆地各劃了一個圈。
連坐公交車花幾塊錢都覺得心疼的李雲道自然不習慣鋪張浪費，翻過a4紙，反麵繼續寫下一行字：
靜心，靜力，無為，相時而動，待機而發，切不可cāo之過急，yu速不達。
寫完最後一字，從頭到尾過了一遍，才拿起從桌上一盒軟中華裡抽出一枝煙，先點燃那張頗費了些功夫的a4白紙，後打開窗戶，對著無儘的黑夜默默抽煙。
黑夜的那頭，或許是那個大刁民這輩子想忘卻總還是忘不了的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