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冷笑了一聲,保安似乎知道自己話多了,立刻閉口不言,8樓電梯門一打開,李雲道就聽到走道裡亂哄哄的聲音,酒店派了不少保安過來,但是誰也不敢接近事發的幾間房,酒店的老外經理也是個中國通,知道這種事情隻能私下解決,報jing純粹是給自己和酒店找麻煩,但此刻也隻能站在保安堆裡嗬斥那些低眉順目的保安。
估計剛剛跟上來的那位安保人員已經跟老外通過信息,他也知道李雲道是來協助解決這件事的,見李雲道帶著周樹人出現,立刻迎了上來,一口腔調怪異的國語:“您好您好,我是酒店的經理歐錦華,感謝您來協助我們解決這件事。”
李雲道也沒有多跟他寒暄,直接穿過保安,往走道深處走。果然,斐大少一行上海紈絝正集中在某個套房的門口,無一不是一臉義憤,套房門口站著兩個抱臂而立的中年人,看樣子應該是保鏢或者馬仔一類的人物。見李雲道出現,斐家天才立刻迎了上來,但還是哭喪個臉:“哥,給你丟人了。師兄,你也來了……”
挺著熊貓眼的彭曉帥沒好意思走上來,倒是周君寶和朱家兄弟一起迎了上來:“雲道哥!”
周君寶思路比較清晰,趕緊將前因後果給李雲道解釋了一通,聽完後,李大刁民也不禁皺眉。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昨天小蜻蜓把斐大少誆出去後自然不歡而散,隨後一群紈絝就陪著小蜻蜓去夜店喝酒發泄。不甘寂寞的彭家大少不費吹灰之力就釣到了心儀獵物,自然帶回酒店,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一遍後,彭家大少的房間被人踹了窩,原因很簡單,他睡的是許公子的禁臠,許公子是常務副市長許明的獨子。該禁臠昨晚剛跟許家公子在電話裡發生了些口角,一時氣不順就跑到酒吧撒氣解悶,沒想碰到外貌和錢包一樣出眾的彭曉帥,當晚兩人進酒店時就被人拍了照發給了許家公子,**燒完了,彭大少的眼睛也被人揍成黑眼圈了,如果不是斐寶寶也跟著回酒店跟周君寶商量在浦東租場地開改車俱樂部的事情,發現隔壁起了衝突,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否則這位彭大帥的那玩意兒指不定已經被氣急敗壞的許公子割去下酒了。
李雲道之所以皺眉,倒不是因為事件本身,主要還是許天笑的老子許明的身份。林一一就要來蘇州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惹出麻煩,指不定林一一還沒有上任就已經被豎了一個政敵。
“啊……”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叫,應該是蝴蝶的聲音。斐寶寶幾個人立馬急了,但似乎剛剛所有人都在門口兩位門神的手下吃了不小的虧,頂著熊貓眼的彭曉帥最為上火,明知道不行,還是試了一回,一個回合都不到就被人掀翻,躺在地上哼哼。
李雲道回道問道:“有把握嗎?”
黑塔般的年青人隻是憨憨一笑,踏出一大步,所有紈絝中除了斐寶寶外,誰都給這個一身樸素衣著的壯實青年捏把冷汗,畢竟他們也算是從小在大院裡長大的,身手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但是在門口兩人手裡連一招都過不去。斐寶寶倒是清楚周樹人得了黃梅花幾份真傳,對付門口這兩位,不出意外應該十招以內能拿下。
果不其然,十秒鐘後,剛剛還在門口趾高氣昂的兩人一前一後被人甩出走道後動彈不得,驚得來打探現場的安保人員齊齊地縮回脖子:“這就是電視裡演的那種高手嗎?”
周樹人隻是輕輕一腳,實木房間轟然而倒。李雲道第一個踏入套房,見沙發上的胡蝶正將一臉驚恐的小蜻蜓護在身後,臥室門口斜依著一個半隻臉有些紅腫的女人,頗有些姿sè,不然也入不了彭家大少的法眼。
房間裡麵正對著胡蝶yin笑的許天笑被驚了一下,隨即轉身,皺眉看著李雲道:“你是誰?”
許天笑長得很白淨,約莫跟李雲道差不多年紀,戴著金絲框眼鏡,如果不是眼前的場景倒也有些翩翩君子的風範,看到李雲道出現,他明顯愣了一下,等看到李雲道身後一臉憨笑的周樹人,他才緩緩放下卷起的衣袖:“你是秦爺的人?”
“我是李雲道。”
“哦?你就是李雲道?嗯……三哥?”
李大刁民顯然沒料到被常務副市長的公子都能知道自己。李雲道苦笑一聲:“那都是外麵人亂傳的,當不得真。”李大刁民還琢磨著下個禮拜要去公安局報道呢,哪能天天讓人記著自己在道上的稱呼,不然在外人看來,就真是現實版的無間道了。“這兩位是我妹妹,還望許少手下留情,今天的事情,其實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許天笑冷笑了一聲道:“要不,晚上你讓我睡睡你老婆,這事兒就一筆勾銷?”
斐大少一聽這話,就知道壞菜了,就連站在李雲道身後的周樹人都一臉同情地看著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