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天意猶未儘地向麵sè煞白的妹妹,顯然蔣家公主還有沒有從剛剛極具衝擊力的一幕畫麵中反應過來。
“說他像這隻鱷魚,其實還是抬舉了他。他那兩個哥哥就像鱷魚的一頭一尾,少了這一頭一尾,他的殺傷力比這頭公羊好不到哪兒去。”麵如冠玉的蔣青天突然麵目有些猙獰,似乎想起了一些他自己不願意再回顧的場景。
池中的血腥味遠遠傳來,蔣青鸞良久都沒有說話。等鱷魚拖著公羊的屍體到假山另一側去享受美味後,她才緩緩道:“哥,你說他兩個哥哥是一頭一尾,可是我覺得他才是真正的獵食者。”還有一句話蔣青鸞忍不住了沒說,因為她想說,“那個人不是圈養在水池裡的鱷魚。如果一定要用鱷魚來打比方,他一定是最凶猛狡猾的尼羅鱷。”
蔣青山皺眉,但片刻後卻眉頭舒展:“進去吧,裡麵還有客人在等我。”
院落四進,繞過荷花池的九曲回廊,出了外院進了內院便到一個身著白sè浴袍中年男人坐在院子裡乘涼。國字臉,劍眉飛翹,隻是眉sè間多了一份yin戾。
“孝儒老哥,讓你久等了。這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妹妹蔣青鸞。”蔣青天熱情地介紹著,“鸞鸞,孝儒兄是可是位大老板,你前兩天不是說想去南方做生意嗎?這方麵你可得多跟孝儒兄取取經。”
蔣青鸞對眼神yin戾的方孝儒第一印象並不好,隻是簡單寒暄了一兩句便以參觀四合院的借口獨自一人四處晃悠。倒是方孝儒目送蔣家公主的背影離開,才緩緩道:“蔣公子好大的本錢,連親妹妹都豁得出去!”
“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了,我還真能著我親妹妹往虎口裡跳?我自己跳也不能讓她跳啊!”蔣青天拎起茶幾上的馬nǎi提子,扔了幾個到嘴裡,嗚咽不清道:“丫頭心有些野了,得收收心才是,負責將來倒真是個麻煩。”
方孝儒沒有接話,隻是了一眼剛剛蔣青鸞消失的地方,眼神清冷。最是無情帝王家,哪怕蔣家不是帝王家,可是在子女的婚姻問題上,卻是少有zi you的。像蔣青天之前提出迎取蔡桃夭,這叫強強聯合,既對現下的利益劃分有利,又對將來的兩家合作發展打下基礎,所以這件事最後狼狽收場,蔣家大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有句話叫敵人的敵人,便是我的朋友,孝儒兄,你這次來běi jing,不單單是來欣賞我的四合院這麼簡單吧?”蔣青天公子作派這麼多年,早習慣了做事時開門見山,也不打埋伏,直言道,“我們家老爺子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他老人家有生之年不許我踏足江南。”
方孝儒笑道:“那實在是可惜了江南大片大片秀sè可餐的美景嘍,多少江南美女要望穿秋水啊……”
“孝儒兄倒真是風花雨月,我跟你講實話,在北邊兒,出人出力,我蔣青天有一點兒含糊你唯我試問。但那邊,說實話,王家和那位結了這些年的恨怨,雙方是有君子協議的,我家老爺子向來是站在王家那位身邊的。”
方孝儒卻壓低聲音道:“難道蔣少真想放著大把的錢不掙?”
蔣青天麵sè頗為複雜,似乎在做著極為激烈的心理鬥爭。方教儒也不急著催他,隻是一口一隻提子,再喝口紅酒,一番頤養天年的姿態。
“可否換個方式合作?”蔣青天最終還是緩緩道,“我四你六,你隻負責出錢出力,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派人出麵。隻是我這張臉是不適合出現在江南的,否則老爺子動起怒來,你我都要倒大黴。”
“蔣公子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方孝儒搖頭譏笑道,“說實話,我開的條件已經不低了,我八你二,這條件放在京城,有的是人上趕著跟我談。”
蔣青天反倒不急了:“那要不孝儒兄先跟彆人談談,如果談不妥,再來找我也不遲。”笑話,這四九城裡蔣家大少放出一句話,真有人敢不給麵子?
方孝儒皺了皺劍眉:“我七你三,這個已經是極限了,超過這個數的話,就不在我的權限範圍內了。”
蔣青天悠悠道:“那就讓權限更大的來跟我談。孝儒兄,這局棋,一時還很難勝負啊。”
方教儒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蘇州的那位,要不要我出手……”
蔣青天笑道:“xing命要留給我,不過惡心惡心他我還是覺得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