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有事嗎?”李雲道客客氣氣。曹菲上去約摸二十八、九歲的樣子,頗經人事的豔麗氣質,但聽劉曉明說,她似乎還沒有結婚。
曹菲笑了笑:“沒事兒姐就不能來你?”
李雲道不是沒見過彪悍厲害的女人,流水村的王寡婦一天到晚吃李大刁民的口頭豆腐,要不然哪會明知道有人偷,還一邊洗澡一邊哼哼唧唧地恨不得把那白花花的肉全揉得掉下來?可進了城,李雲道發現城裡女人比老虎還厲害,眼前這個就絕對屬於吃人的那種,而且還專吃男人。
“謝謝菲姐,唉,煙癮犯了,出去抽根煙,姐要不要也來根?”李雲道又口袋裡掏出一包曹菲壓根兒就沒見過牌子的煙,很熟練地彈出一根,居然連過濾嘴都沒有,平時泡夜店唱k時還能弄些薄荷女士煙擺擺場麵,麵對這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土煙,曹菲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想多保持兩年青期呢……”
話還沒說完,李雲道卻早己經叨著煙衝向樓道平台的吸煙區。“煙鬼!”曹菲低聲笑罵了一句,回頭了李雲道的背景一眼後,注意力卻轉向擱在桌上的三份文件。
曹菲不放心,又回頭了一眼正走向平台的李雲道,見後者沒有回來的意思,立刻反身輕輕掩上會議室的門,快步走向會議桌,向文件伸出手的時候心跳陡然加速。
“菲姐!”魔鬼般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嚇得曹菲整個身子往後一縮,飛快轉身一,居然還是那個叨著煙的大刁民。
“你……你不是抽煙去了嗎?”曹菲的身子有些顫抖,縮在身後的手上全是手汗。
李大刁民卻沒心沒肺地咧嘴一笑:“答應我媳婦兒一天隻抽一根煙的,今天的量中午用了,再多,就犯規了。”李雲道將已被唇潤濕的煙放回那不出牌子的劣質煙盒,“做人要有誠信嘛,我都答應她了,就不能反悔。”
“對對對,吸煙有害健康。”曹菲下意識地向門口移動,“要不你先忙著,我那邊還有點兒事情……”
李雲道笑道:“好咧。”
曹菲轉身時才輕呼出一口氣,剛想開門,卻聽到身後一聲冷喝:“站住!”
曹菲嚇得一哆嗦,轉過身來卻故意鎮定:“你……你想……”
卻沒想到李大刁民突然大嘴一咧,賊兮兮湊過來道:“菲姐,你可不能到母老虎那邊去彙報我這邊的進度,我可還想消停兩天。”
巨大的反差讓曹菲恨不得咬眼前這家夥一口,但心中最終還是一顆石頭落地:“放心,你菲姐哪是那樣的人?”
目送曹菲關門離開,剛剛還笑意盎然的李雲道突然收斂笑容,臉sè如同關了燈的屋子般yin沉。伸手摸到那三本疊在一起的檔案,眯眼想了想,掏出那隻足以用來自衛的我古董級諾基亞。
“好是好,就是沒拍照功能,不然倒省了不少事。”李雲道拿著手機自言自語。想了半天,還是給正在金水灣彆墅裡對著電腦發奮圖強的某睡衣男打了個電話,也不顧電話那頭的大聲抗議,隻說你幫我查查這幾個人,報了三個人名後,絕然果斷地摁掉通話鍵,留下另一頭的某中年男人氣得差點兒把手機扔出去。
“葛朗台,真丫活生生的葛朗台,再這麼下去,老子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