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
“怎麼著?你咬我?”
蔡家女人果然舉起某人的胳膊,輕輕咬了下去,隻是下一秒,手臂已經被一張隱隱還透著酒店的嘴巴代替。
初夏的夜風吹過院裡的桃樹,輕輕的嚶嚶聲緩緩飄在小院的上空。一片雲朵飄過,擋住了被羞霎眼的月亮,原本肉眼難清的幾顆北鬥星也悄然探出腦袋。
這一吻,綿長久遠。有了一次經驗,李雲道對蔡桃夭那對津甜可口的嘴唇越來越感興趣,居然也能如同讀書般熟能生巧。
等兩人喘氣分開時,蔡家女人才嗔怪地拍了一下李雲道的肩膀:“壞人。”
某人壞笑:“不壞你能喜歡嗎?”
蔡家女人突然調皮地歪著腦袋:“是不是因為這樣,阮瘋妞兒才糾纏著你不放?”蔡桃夭似笑非笑,兩眸卻緊緊盯著李大刁民的眼睛。
李雲道為難地摸了摸腦袋:“這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蔡桃夭也不生氣,反笑著問道。
李雲道終於腦袋一拍:“你是我媳婦兒,彆人能一樣嗎?”
蔡桃夭捂著被某人吸得更紅豔的粉唇咯咯笑了起來:“算你聰明。”說完卻輕輕打了個哈欠,“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又從虹橋趕高鐵過來,真有些累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兒還要上班呢!”
李雲道點頭,目送蔡桃夭起身,未等她跨過堂屋的門檻便輕聲道:“蔡桃夭。”
女神轉身,微笑祥和:“李雲道。”
“蔡桃夭,我喜歡你。”某人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快跳出噪子眼。
蔡家女人和沐風般一笑:“我知道了。”
某人傻嗬嗬目送女神回房。女神走到東廂房門口才緩緩停住腳步,回眸一笑:“呆子。”
呆子就真的呆站在院子裡,一臉傻笑。
這一年,呆子二十六歲。女神二十九歲。
女大三,抱金磚。
住在這清秀的江南小院裡,清晨根本不需要鬨鐘,和著走街竄巷的小販的吆喝聲和清脆鳥鳴聲,蔡桃夭走出東廂房。昨晚房門未鎖,但房門卻始終未被推開,輕輕笑了笑:“呆子倒真實誠,我說什麼都相信。”
某刁民一夜未進堂屋,昨晚居然就著酒意,在藤椅睡著了,早晨五點半被生物鐘喚醒的時候,腰酸背疼陣陣襲來,在院子裡活動了半天才緩解過來。蔡桃夭邁出堂屋午檻的時候,李雲道和十力嘉摸兩人正好一趟太極到尾聲,收功後樂嗬嗬地著秀發微亂卻仍舊美如墜塵仙子的蔡桃夭:“早,媳婦兒,乾嘛不多睡會兒?急著起來見相公啊?”
“你哪天才能正經一點,刁民哎……”換了一身蔡桃夭輕輕一笑,又衝小喇嘛笑著打了招呼才獨自一人進了洗手間,出來時容光煥發,馬尾辮高高地紮在頭上,不知道何時手中多了把小匕首,在院角尋了塊空地,一招起勢風雲漸起,隨後剛柔並濟,靜則如處子,動便如脫兔,小小的匕首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力一般。
李雲道不知道老喇嘛噶瑪拔希這輩子到底已經活了多少歲,瘦得隻剩下皮囊的肚子裡除了佛經到底還有多少其它東西,但李弓角、李徽猷那一身變態本事百分百都源自那個一天有八成時間在念經的老喇嘛。十力嘉措更是完全繼承老喇嘛衣缽,一身連他也說不出清楚的秘密,玄之又玄。可就算這樣,十力還是坐在堂屋的門檻上,托著腮幫,津津有味地欣賞著蔡桃夭近乎出神入化的匕首術。
等一趟匕首練完,緩緩收勢的蔡桃夭額上已經出了些許微汗,某人拿著毛巾討好地湊上去:“來,媳婦兒,相公給擦擦汗。”
蔡家女人微微一笑:“好。”
正努力認真幫蔡桃夭擦汗的李雲道冷不丁地發現蔡家女人拉開運動服後,那薄薄的運動t恤裡兩團高高聳起的雲峰。
“三兒?”
“嗯。”
“雲道?”
“嗯。”
“李雲道。”蔡桃夭語氣嚴肅。
李大刁民這才反應過來,一笑訕笑:“咋了,媳婦兒?”
“把鼻血擦乾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