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問清了地址,這次卻不是在薄家兄弟的天下閣,換了王北自己的紫玉閣,李雲道在醫院做了一些安排後,趕到緊玉閣時,包廂裡就差他一人了。
依舊和王北一起從玩到大的那幫發,陳博,陳關關,陸濤,高裘,見李雲道進來,陳家兄妹首先迎了上來。
“雲道,哥哥好久沒能跟喝上一杯了,來來來,再過半個月,哥哥就要去西湖跟你相會了!”陳博對李雲道印象一直很好,上來便熱情地拉著李雲道在自己身邊坐下。
“雲道哥,我和我哥現在跟你可算是一個陣營了,在西湖你要是掃黃之類的,碰到我哥,也還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陳博的妹妹陳關關如今也調到了浙北省團委,而陳博半個月後也將調任浙北省發改委,都算是平調,但在外人眼中,從北京平調至地方,又多了些耐人尋味的地方。
李雲道笑著道:“那些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了陳主任的法眼?不過掃黃這種事情,嗯,不利於地方經濟發展,能少一還是儘量少一吧!”
陸濤和高襲都是色中妙人,連連拍案叫好,王北更是添油加醋道:“雲道,原本你在姑蘇時,那木瀆可是聞名全國的買春聖地,不過自東莞一蹶不振後,似乎木瀆那邊也開始走了下坡路了。”
不等李雲道道,陸濤便搶著道:“之前地方分公司有位一把手來北京跑關係,請客吃飯時便人手奉上一份手繪版的‘華夏買春圖’,華南有東莞,華東有木瀆,號稱華東的東莞!”
李雲道坐定喝了口水,笑道:“其實這幾年無論是東莞還是木瀆,都算是一落千丈。東莞當然有官方因素在裡頭,但華東這邊,大體上還是由於實體經濟的滑坡,加上外資流入的減少。”
“怎麼?”高襲是部隊出生,對經濟不是很了解,不過這位高家後人,上次碰頭還是衛戍部隊的實權營長,這才幾年就已經搖身成為實權團級乾部,升職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李雲道笑道:“姑蘇經濟發展,一方麵依托了上海後花園的優勢,另一方麵實實在在是借了之前外向型經濟的東風。這幾天歐洲經濟一蹶不振,美國一直徘徊在加息與不加息之間,日韓和台灣的資金流入增速也越來越低。原來去木瀆的都是些什麼人?都是華東片區的外商,港商,台商,如今這些人錢沒賺著,回國的回國,勒緊褲腰帶地便要勒緊褲腰帶,哪還有那份心思和經濟實力去歌舞升平?”
陸濤給李雲道斟了杯茶,笑著道:“雲道果然一語中的啊!”
王北笑著:“來來來,先吃飯,賺錢的事兒待會兒再!今天把大家都聚一塊兒,一來是咱們兄弟們許久沒聚了,也是時候碰個頭聊個天喝個酒了,二來,是要慶禍我和雲道兩人都當爹了!”
話落音,一時間,觥籌交錯,笑語連連。
興許是一夜未睡,又或者是初為人父太過於興奮,李雲道連喝了數杯後,竟有些了微醺的感覺。
陳關關卻不依不饒,拉著李雲道:“雲道哥,現在我喊你一聲哥哥,那真是名副其實了!我和陳博是萬萬沒想到,你家那位殺神一般的大哥李弓角,居然就是我家當年走丟的那位。對了,我一直懷疑,撫養你們長大的那個老喇嘛,是不是故意將你們三兄弟拐走的?”
李雲道搖頭笑道:“你們是沒見過大師父,雖然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對大師父我仍舊是不甚了解。弓角擅長大開大合的陽剛體術,是他教的,徽猷陰柔內斂的內家功也是他教的,至於我這種不學無術的讀書人,也是他培養出來的。對了,還有十力,你們應該都見過,那神童也是大師父調教出來的。大體上,也就隻出了我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其餘的,多多少少都學到了大師父的真本事。”
王北倒是若有所思地道:“按爺爺生前的法,民國初期大喇嘛就很活躍了,活在現在的話,那也起碼得一百二十歲了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大師父多大年紀,如果硬要算起來,估計應該超過一百四十歲了。”
一言出,滿座人頓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