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帽子滑落,那身子倒向一側,空姐嚇得尖叫起來。
向來不喜歡高調的阮鈺終於動用了特權,在機場高管的陪同下,與鄭鶯鶯二人從貴賓通道迅速抵達停車場。
“阮小姐,北京公司派了司機,不過,好像派不上用場了……”出了機場,鄭鶯鶯終於微微鬆了口氣,踏上自己的國土,美國人再囂張那也有個限度。
“為什麼……”阮鈺的手機沒電了,抬頭後便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正笑盈盈地望著自己。
“壞家夥!”阮鈺咬了咬下唇,下一刻便飛奔過去,絲毫不客氣地咬住那家夥的嘴唇,最後還是被那人巧妙地用舌頭啟開朱唇——所有的委屈與不安都在這一刻消失殆儘。
那人始終一臉微笑,如看著孩子一般寵溺地拍拍她的腦袋:“你也是當媽的人了,還像個小朋友一般。”
心誌再強大的女子,碰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也會在某些時刻褪化成需要人撫慰的孩子。
阮鈺抬頭時,便已經淚眼婆娑:“我以為,這次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雲道蹙了蹙眉頭:“如果真見不到,我下半輩子啥也不乾。”
“嗯?”
“我這人心眼很小,你知道的。如果真那樣的話,下半輩子,我就隻專心一件事兒了,報仇。”
“小心眼!”女子破涕為笑地在他胸口輕砸了一拳。
“夭夭怎麼樣了?”
“有驚無險。”
“咱們家的小鳳駒呢?”
“說來話長。”
阮鈺點了點頭:“直接去醫院吧。”
李雲道笑了笑,阮鈺不樂意道:“怎麼了?我才沒你那麼小心眼。夭夭現在是咱們家的功臣。”
李雲道笑道:“你將來也是。”
阮鈺下意識地摸了摸在她看來特彆不爭氣的肚子:“哼,我準備搬去西湖住。”
李雲道張了張嘴,最後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鄭鶯鶯的身上:“鶯姐,幸虧有你在!”
鄭鶯鶯笑著欠身道:“三師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天狼也在京城,隻是桃夭那邊我不太放心,所以請他在醫院幫忙守著。”
“三師叔差遣他便好,他一個孩子,什麼也不懂。”提起鄭家唯一的男丁,當姑姑的鄭鶯鶯也是一臉笑意。
“天狼很不錯,之前國安那邊的反饋很不錯。”
“讓三師叔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