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一生與痛苦相伴(2 / 2)

大刁民 仲星羽 5669 字 10個月前

她不明白他的話,正欲詢問,卻見那人猛地轉過身:“不要再以忍者的身份出現,否則下一次碰麵,就算那人不出手,我也會親手殺掉你。不過,我是個相信因果的生意人,說不定哪天,我便要將這筆買賣連本帶利地收回來。”

真是個奇怪的人呢!關芷想著,目送他一步一步地離開。

的確如那人說的一般,這裡是城郊的一處倉庫,應該已經廢棄很久了,所以角落裡水泥破裂的地方長著及腰的雜草。

將腦袋伸到水龍頭下方,接了口自來水的時候,她想著,這草的生命力真強,就好像我自己一樣。

回到那張“床”上,她先檢查了一下傷口,腹部和左臂的兩粒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也上了藥紮好了繃帶,她鬆了口氣,卻覺得有些眩暈。摸了摸額頭,嗯,果然還是發燒了。

發燒,便意味著傷口發炎了。

她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一隻碩大的口袋上,口糧?

她忍著疼痛,再度走了下來,打開口袋,是壓縮餅乾。

她眼前突然一亮,消炎藥!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她自然知道,受傷的時候有消炎藥的存在,自己活下來的概率會成倍增加。

她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那中年男子離去的方向,似乎那人也沒有看上去的那般冷血無情。

就著壓縮餅乾和自來水,受傷的女忍者吃下了一粒消炎藥,而後便躺在“床”上,默念忍經,這個時候,她知道每多休息一分鐘,便能增加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就像從小到大她所經曆的那樣。

倉庫外一片荒涼,遠處便是隋煬帝開鑿的大運河,那裡曾經屍骨遍野,如今也算得歌舞升平。他踏著枯草,一步一步地從荒野走到大路,站在路旁抽了一根煙,才打開那輛黑色寶馬7係的門,坐了上去。

“阿賀,我們從來沒有過來這兒。”他麵無表情地對前方開車的青年說了一句。

青年立刻會意:“方總,您從來沒有來過這兒。”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後枕上,閉目養神。

被他稱為阿賀的青年從後視鏡裡打量著這位一直隻能仰視的老板,他的確想不通,為何方孝儒會救下那女子。而那身中兩槍的女孩子,又是何方神聖呢?她在哪兒中的槍?

突然,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知道得太多,也想得太多……

後視鏡裡,那雙微閉的眼神為什麼還是能夠讓他用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呢?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這位老師很神秘,亦黑亦白。

大老板那頭,一直是方孝儒單線聯係,無論是他還是方孝儒的另一個得意門生孫月,都沒有見過,甚至連通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最近方孝儒經常會失蹤,一失蹤便是兩三天,最近的一次失蹤後,便帶回了一個垂死的姑娘。

張賀和孫月上個月領證結了婚,方孝儒封給他們一個紅包,紅包裡是一張銀行卡,卡中數額他查了,整整兩百萬。張賀出自貧寒,得了方孝儒賞識,才能走到如今,更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便是為了這知遇之恩,張賀覺得自己肝腦塗地也值得。但是,不知為何,他覺得近來,自己這位恩師的話越來越少,更多地時候,是不是獨自一人坐著抽煙,便是靠在沙發上閉目深思。

有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這位曾經被哈佛、耶魯均奉為上賓的教授為之惶惶不安呢?

後座上的方孝儒不說,張賀縱然無數種猜測,也無從證實,就算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這輛寶馬7並不是方孝儒日常的坐駕,是以張賀的名義從租車公司租借的。張賀想不明白,方孝儒最近的小心謹慎到底出自何因,照理說,那個一身騷氣的莎拉已經被方總趕回了中東,在大中華區,能對方總產生威脅的,還能有誰呢?

夕陽如血,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駛進一處滿是集裝箱的貨櫃場。

停穩後,司機連忙下車打開後座門,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笑著打量著遠處的塔吊,問道:“貨上路了?”

金發碧眼的司機連忙道:“上路了上路了,半個月後就能到港。”

貌賽潘安的青年笑著道:“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咱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那司機躬身道:“主教大人親自來指導,是屬下們的榮幸,主教大人何不觀完一場好戲,再回去也不遲啊。”

他笑了笑:“好戲?哈哈哈,隔得遠一點,才能看得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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