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提尼隨阿瑟穆走出會場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在回酒店的路上,阿瑟穆終於長長地籲了口氣,用帶著一絲哈薩克口音的俄語說道:“中國果然是這個世界上安全保衛意識最強的國家,我真不敢想象,如果這樣的峰會放在我們的阿斯塔納舉行,會被他們的工作人員找出多少安全漏洞,我們今天忙活了一天,居然連一處漏洞都沒有。”
麥提尼笑了笑,說道:“可是這個國家也被西方國家批判為全世界最沒有人權的國度。”
阿瑟穆眨著漂亮的眼睛,笑著搖頭道:“他們那都是在瞎操心,你看看馬路上的這些中國人,哪怕有些焦慮,但最起碼還是安全的。你試著把他們送去北非或者中東看看,那才叫沒人權。”
肯提尼和阿瑟穆在討論著有關人權問題的同時,李雲道一步一步地走進了為這次行動特彆設置的秘密審訊室。
上午夏初隻用半天不到的時間便建好了電腦中的數據模型,中午便開始與國安局提供的數據庫進行對比,很快便定位到一名嫌疑人。
李雲道當機立斷,帶著戰風雨和木蘭花趕赴目標下榻的希爾頓酒店,以戰風雨的武力值,自然是三下五除二便弄暈了目標,隨後便帶進了這間秘密審訊室。
隔著玻璃,李雲道望著戴著頭套卻不斷扭動身軀進行掙紮的嫌疑人:“木蘭花,你覺得這家夥有沒有問題?”
木蘭花毫不猶豫道:“問題肯定是有的,但是他國間諜還是真正的恐怖份子,這一點現在還很難確定。”鬼知道這一身猥瑣氣質的家夥是如何將交大心理學碩士學位讀出來的,但氣質猥瑣卻絲毫不會影響他通過微動作和微表情來判斷一個人的行為和心理。
李雲道點了點頭:“隻要他不是正常的工作人員就行,心裡有鬼,咱就沒辦錯事。”
戰風雨對這位年輕的上司很好奇,但也不敢多說什麼:“李局,我去審審他。”
“嗯。”
戰風雨進去後半個鐘頭便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觀審室:“這家夥,簡直驢頭不對馬嘴。”戰風雨剛剛幾乎要被那個叫哈因斯的嫌疑人氣瘋了,因為嫌疑人不是裝瘋賣傻,就是裝聽不懂中文,弄得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要不,換我進去試試?”木蘭花第一次主動請纓。
李雲道笑了笑,這家夥還是忍不住了——所以這世上還是不存在什麼廢材一說,隻是要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不過,我得先去借個道具,去去就來。”木蘭花走出觀審室,出去了大約二十分鐘,又回到了李雲道麵前,隻是這一次差點兒連李雲道都沒認出眼前的木蘭花。這家夥出去轉了一圈,便換上了一身渾身上下散發著羊膻味伊斯蘭教徒服飾,戴著小圓帽,再加上他那兩撇小胡子,活脫脫的賣羊肉串的小販形象。
戰風雨一看到他,便捧腹大笑:“兄弟,你這哪兒弄來的衣服?”
木蘭花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街頭賣羊肉串小夥子那兒借來的,媽的,真他娘的心黑,這身衣服要了老子兩百。”
李雲道笑著踹了這家夥一腳:“快進去,時間不等人。”
木蘭花離開後,戰風雨依舊笑個不停,但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原來木蘭花被兩名警衛押進了審訊室,其中一名更是直接一腳將木蘭花踹進了審訊室:“給我老實地待著!”
“我是好人,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好人!”木蘭花真的如同被冤枉了一般地呼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