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鳳駒啊,身上也流著你的血呢。”
她笑了起來:“我這個當小媽的見不得光,也隻能那般變著法子地給見麵禮了。”她說“見不得光”的時候自己也笑了起來,這樣的狀態其實是她自己最為中意的,既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困擾,也不會影響自己追求夢想,否則如果將他也曝光在鎂光燈下,他這省會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支隊長也就不要乾了,因為很可能每天都有大批量的瘋狂粉絲將公安局的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自家人,給見麵禮就太見外了。更何況,你這見麵禮可不輕,那可是救命之恩呐!”李雲道望著這與古書中那烽火戲諸侯背負萬古罵名的女子同名的禍水紅顏,他笑了起來,“那晚幸好你被轉去了特護病房。”
“是啊,我也是後來才聽說,好像那晚出了很大的事情,不過都被政府壓了下去,就連社交媒體上都沒聽到一丁點的風聲。”她輕輕地靠了過來,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去家裡看過桃夭和鳳駒,那時候你已經來這裡上任了。她們說你受了傷,現在好些了沒?”
李雲道笑道:“跳樓都不死的人,怎麼可能有事?”
她嫣然一笑,她就喜歡他這般篤定的自信,讓她這個飄浮在人世間的浮萍般的女子覺得很有安全感。
“我早就知道你在四季酒店,嗯,阮鈺給我打電話了……”她頓了頓,雙頰飛霞,“她原本是讓我在西湖期間住到玫瑰園的家裡去,可是後來她說你借了這裡的套房在這裡辦公,我就知道,你應該是在執行任務,所以也不敢來打擾你。”
“傻褒姒。”
“阮鈺很想給你生寶寶呢!”
“嗯,要不你搶在阮鈺的前麵?”
“還是不要了,夭夭姐生了鳳駒,讓瘋妞兒姐很嫉妒呢。”
兩人靠在園林假山旁的木凳上依偎著,說著些旁人聽了絕對要氣出三味真火的情話。
英雄不過美人關,兒女情長,不過如廝,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齊褒姒。
良久,他問道:“閉幕式上演什麼?”
她頑皮地鼓了鼓腮幫,說道:“我本想唱那首《芭蕉離人淚》,但他們說在這樣的晚會上唱這麼傷感的歌不喜慶,後來就改成了《西子笑》。”
他聳肩道:“一幫沒文化的人,西施當年就是個政治犧牲品,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這唱了才叫傷感。你那首《芭蕉離人淚》我聽過,是講妻子守得凱旋丈夫的故事,明明很喜慶的歌,怎麼就不讓唱了?”
她很喜歡他這樣說話,很有底蘊,又不張揚,很護短地站在自己這邊,卻護得很有節操。
“嘻嘻,不管唱什麼啦,總之能在西湖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她勾著他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一側的肩膀上,“好想就這樣一直靠下去,嗯,時間停下來才好呢。”
李雲道頂了頂她的腦門子:“傻褒姒,你的粉絲要是知道你是這般的小女子,豈不是要氣死?他們不是稱你是女王陛下來著?對了,前段日子,我聽他們都喊你齊爺?”
說到這個,她就有些苦惱:“鈴姐的創意,那組照片真讓我有些頭疼啊,最近有人要翻拍《白蛇傳》,居然找我演許仙,想想就生氣!”
“官人,莫要生氣,且聽娘子為你娓娓道來……”某人捏起了嗓子,坐在夜涼如水的薄霧中,拎起了一段久遠的唱腔。
“雨過天晴湖山如洗,春風暖暖拂羅衣啊。”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啊。”
“問君子家住哪裡,改日登門叩謝伊。”
“寒舍住在清波門外,錢王祠畔小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