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風雨是特警出身,對製式武器有一定地研究,點頭道:“目擊者說開槍的是個半大的孩子,被十來個小混混揍得挺慘,最後被逼急了,才掏槍出來。”
“半大的孩子?柯爾特?”李雲道想了想道,“出了酒吧,開的什麼車?”
“酒吧的保安說有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一直在門口等著他們,已經查過車牌了,是套牌車,昨天晚上正主在上海。不過是不是真的,還要等人回了西湖後再驗證一遍。”戰風雨的表情有些興奮,這是他擔任二大隊大隊長後的首戰,能不能一戰而告捷就看這一次了。
李雲道在酒吧裡轉了一圈,又跟錄口供的警察聊了聊,最後又跟戰風雨和木蘭花彙合一處。
“老戰,讓你的人重點調查十六至二十歲之間的男性青年,本地人,家境年收入在五十萬以上,嗯,重點調查西湖市的高校,嗯,最好是離酒吧比較遠一些的高校。另外,聯絡西湖市的幾處民營的射擊會所,如果是土製手槍很難找,但是柯爾特這種高級貨,既然槍進了西湖,他們的小圈子裡肯定有線索。對了,還有一個線索也可以去查,父母雙方或者一方是射擊看好者,或者之前就乾脆是射擊運動員。”李雲道隻轉了一圈,便下了一係列指令。
戰風雨和木蘭花兩人聽得目瞪口呆,戰風雨道:“頭兒,你咋一下子就分析出這麼多?”
李雲道笑了笑道:“都說了,是被人揍得滿地找牙的時候,萬不得已才掏的槍,又是半大的小子,帶槍出來不過就是為了炫耀。你們按我說的去查,三天之內沒有消息,我負全責。”
李雲道剛回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朱子胥便急匆匆推門而入:“雲道,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嫌疑人。”李雲道笑著招呼朱子胥入座,又給他倒了杯水,自己這才有機會喝上一口水喘喘氣。
“涉槍無小案啊!”朱子胥擔憂道,“眼看就要過年了,上次反恐的案子還沒收尾,這邊又出了事,唉!”
朱子胥歎息一聲,似乎有些無奈——他原本打好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不但退休前再升半級的願望沒實現,而且還提前被人趕下台,這對向來性格強勢的朱子胥來說,不能不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眼看好不容易理順了一切,自己也要安然退休了,又碰到涉槍案,由不得朱子胥不感歎今年流年不利。
“朱局,既然已經這樣了,咱們儘快破案就是,從現場調查的情況來看,我估計槍應該不是小孩子自己的,很可能是偷了大人的槍出來顯擺,被小混混逼紅了眼,這才開槍傷了人。”
朱子胥點了點頭,儘力克製住自己煩躁的情緒:“但願能早些結案……”
話剛落音,李雲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後便傳來戰風雨興奮的聲音:“頭兒,找到了,我現在就帶隊去抓人。”
“是什麼人?”
“頭兒你早上指了幾條線索,夏初用資料庫進行了對比分析後,就篩選出來幾個人,最後確定目標是一個蕭子軒的男性青年,19歲,浙大金融係大一在讀學生。”
“人在哪兒?”
“根據他同學的線索,他家住在浙北軍分區家屬大院。”
李雲道微微皺眉:“浙北軍分區家屬大院?嗯,你們先見機行事,有情況隨時聯絡。那邊是軍分區的地盤,你們跑過去,要注意辦事方法。”
聽到李雲道與戰風雨的對話,朱子胥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軍分區與地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那孩子真是軍分區某個領導的子女,指不定又是一場烏龍官司。
“雲道,這兩年浙北軍分區強勢得很啊,之前很多時候明國書記親自打招呼,人家都愛理不理。”朱子胥有些頭疼,事關軍分區,碰到這些大頭兵,就如同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朱局,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李雲道倒是比朱子胥還要淡定,一方麵他知道如今控掌浙北軍分區的是一位舊識,另一方麵他也料定,如果真的是軍分區的人,隻要有憑有據,軍分區也不敢硬壓著不放人。